伦敦奥运村的清晨总是带着薄雾，空气中弥漫着草坪修剪后的青草香。
华耀穿着紧身训练服，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慢跑穿过运动员生活区。
她的狼尾发被晨露打湿，发梢微微翘起，琥珀色的眼睛在晨光下像淬了火的琉璃。
“华耀姐！”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回头，看见汪顺小跑着追上来，手里还攥着一瓶运动饮料。
他脸颊微红，不知道是因为跑得太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你……你水。”汪顺把饮料递过来，眼神飘忽，不敢直视她。
华耀挑眉，接过水瓶，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的手指。
汪顺像是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耳尖瞬间红透。
“谢了。”她拧开瓶盖灌了一口，水珠顺着下巴滑落，滴在锁骨上。
汪顺的视线不自觉地跟着那滴水珠。
“咳。”一声低沉的咳嗽从旁边传来。
孙杨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过来，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一圈，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汪顺，教练找你。”他语气平淡，但眼底带着促狭。
汪顺像是被抓包一样，慌乱地点头：“哦、哦！我马上去！”
汪顺说完转身就跑，差点撞上路边的花坛。
华耀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你师弟挺有意思。”
孙杨耸耸肩：“小孩儿第一次参加奥运会，紧张。”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不过对你，他好像更紧张。”
华耀不以为意地甩了甩头发：“紧张我的人多了，不差他一个。”
孙杨低笑，没再多说，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加油，别让那帮老外太嚣张。”
马术训练场位于奥运村边缘，远离主赛区的喧嚣。
华耀牵着米娅走进场地时，几个外国骑手正在练习障碍跳跃。
看到她进来，其中一人，是德国队的迈克尔，他吹了声口哨。
“东方野马来了！”他用英语喊道，语气带着调侃。
华耀没搭理他，径直走向自己的训练区域。
她拍了拍米娅的脖颈，低声说：“别理他们，我们练我们的。”
米娅喷了个响鼻，像是回应。
训练开始，华耀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
她今天的目标是适应奥运会的障碍高度。
1.6米，比平时训练高出10厘米。
“走！”她轻夹马腹，米娅瞬间加速，马蹄踏过沙地，扬起细碎的尘埃。
第一道障碍是双横木，华耀俯身贴紧马背，米娅后腿发力，腾空跃起。
完美过杆！
场边传来几声掌声。
华耀余光扫去，发现马龙和张继科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靠在栏杆上看她训练。
张继科手里还举着手机录像，见她看过来，咧嘴一笑：“继续啊，别停！”
华耀轻哼一声，转向下一道障碍——水障。
水面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米娅的蹄子掠过水面时，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像碎钻一样闪烁。
“漂亮！”张继科吹了声口哨。
马龙则安静地看着，目光专注。
他很少对训练中的华耀说什么，但每次华耀完成一组动作，他都会轻轻点头，像是无声的认可。
训练结束后，华耀跳下马背，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随手抹了一把，走向场边的两人。
“你们怎么来了？”她问，接过张继科递来的毛巾。
“来看看某只狼崽子有没有被外国选手吓哭。”张继科坏笑。
华耀白了他一眼：“哭？我字典里没这字。”
马龙递给她一瓶水，语气平静：“适应得怎么样？”
“还行。”华耀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就是水障的反射光有点刺眼，得调整下起跳点。”
马龙点点头：“需要的话，我帮你找队里的视觉训练师。”
华耀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细致。她嘴角微微扬起：“谢了，龙哥。”
张继科在旁边夸张地捂胸口：“哎哟，龙哥？怎么不叫我科哥了？”
华耀冷笑：“叫你狗哥还差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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