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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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笼罩球场时，发球台亮起景观灯。

　　华耀站在喷泉顶端，脱下的外套系在腰间，衬衫下摆随风鼓动。

　　"赌注是——"她旋转着球杆，"输的人明天穿女装来训练。"

　　张继科的球直接飞进了人工湖，马龙的标准动作击出的球却撞上灯柱弹回，华耀大笑着挥杆，小白球在月光下划出银线，最终消失在夜色里。

　　"找球！"她跳上米娅，马鞭指向远方。

　　三个身影在草坪上追逐，惊起夜栖的鸟群。

　　球童望着被踩扁的果岭摇头，账本上又记下一笔"特殊场地维护费"。

　　最终他们在练习场的网墙上找到了那颗球，深深嵌在网格中央，像枚倔强的勋章。

　　华耀用球杆把它撬出来时，发现上面不知被谁画了个小小的狼头。

　　………………

　　清晨六点的朝阳高尔夫球场还笼罩在薄雾中，草尖上的露珠折射出钻石般的光彩。

　　华耀一脚踹开发球台的护栏，金属碰撞声惊起一群白鹭，她肩上扛着镀金的一号木，马靴在人工草皮上踩出深深的凹痕。

　　"今天赌什么？"她转头看向身后两人，狼尾在晨风中扬起嚣张的弧度。

　　张继科揉着惺忪睡眼，运动服穿得歪歪扭扭："输的人穿啦啦队裙跳骑马舞。"他打了个哈欠，从球包里抽出根旧推杆，"先说好，我只会用乒乓球拍姿势..."

　　马龙安静地检查球杆握把，灰色POLO衫袖口露出理疗贴的边缘，他抬头时碎发遮住了眼神："标准杆72，赌谁先破80。"

　　第一洞发球台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华耀甩掉外套，黑色运动背心露出腰间狰狞的旧伤疤，她摆出与教科书截然不同的站姿，重心压得极低，像准备策马腾空。

　　"这姿势..."张继科刚开口，就被破空声打断。

　　一号木击球的爆响惊飞了树梢的麻雀，小白球撕裂雾气，在300码外的球道上砸出个明显的凹坑。

　　球童手中的测距仪显示：飞行距离289码，远超女子职业选手平均水平。

　　"运气不错。"马龙推了推眼镜，从球包里取出三号木，他的预备动作标准得像教学视频，球却故意偏出30码，落在华耀球位前方的沙坑里。

　　张继科吹了声口哨："马龙你放水啊？"他滑稽地模仿着乒乓球正手攻球动作，球歪歪扭扭飞进了树林。

　　第五洞果岭，晨雾已散成缕缕轻纱。

　　华耀的球停在距洞杯三码处，是个陡峭的下坡推杆，她蹲下来用手指丈量草纹，突然从马龙手里抢过《高尔夫规则》撕下一页。

　　"借个风速计。"她把纸片抛向空中，看着它飘向洞杯右侧。

　　张继科正用七号铁当吉他弹唱，见状差点笑岔气："华耀！这是高尔夫不是射箭！"

　　球进洞的脆响打断了他的调侃，华耀的推杆划出诡异的弧线，白球在距离洞杯半码处突然右拐，精准落洞。

　　"马术障碍赛练的。"她转着球杆走向下一洞，"风速三节，偏移量22厘米。"

　　马龙默默在记分卡上画了个狼头标志，他的保PAR推杆在洞杯边缘转了半圈，最终停在洞口半寸处。

　　第九洞的巨型沙坑像张开的猛兽巨口。华耀的第二杆不幸落入其中，球半埋在细沙里。她直接甩开球杆，徒手刨开沙子，指甲缝很快塞满沙粒。

　　"规则允许吗？"张继科蹲在沙坑边缘啃苹果。

　　马龙翻开规则书："26-1条，不可移动障碍物..."话没说完，华耀已经抡起挖起杆，沙粒如霰弹般炸开，白球高高飞起，落在果岭后方十码的长草区。

　　"这才是不可移动障碍物。"她甩着头发上的沙子走向长草，身后留下串深深的脚印。

　　张继科有样学样地挥杆，结果半桶沙全泼在自己裤子上。

　　马龙叹了口气，用精准的高抛球将他的球救出沙坑，落点距离洞杯仅两英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