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从现在开始,可能周末更新了哦,因为我在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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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都尉轻浮地吟诵了一句挑逗裴喜君的诗句后,伸手欲拂过她的脸颊。裴喜君迅速往后一退,巧妙地避开了那只轻佻的手,双眸凝视着于都尉。这是她首次离开长安,离开了父亲羽翼的庇护,她这才意识到,并非每位官员都能如卢凌风与苏无名那般正直坦荡,从不仗势欺人。
裴喜君你即为朝廷官员,平白劫持良善就没有王法了吗!
于都尉话不能这么说呀!荒郊野外,我借你一个女子夜行,怕你有所危险,这才有你同路而行啊
裴喜君我南、下你北。何谈同路!
于都尉狭路相逢既是同路啊!你我狂野偶遇也是缘分啊!
裴喜君住口!!
若非顾虑贸然行动会令裴喜君遭受于都尉的伤害,卢凌风与张若夕早已不顾一切地冲出去救援。此时此刻,他们只能强忍着内心的焦急与不安,在暗处默默等待最佳时机。
裴喜君我带的那个人呢?他现在是死是活?
于都尉他没事儿,我怕他走丢了,把他拴在车后边儿了
裴喜君你这样的人竟也配当都尉
于都尉此言差矣呀!本官可不是不解风情的武夫,我有的是才华让你惊讶,你先在这里好好想想清楚,稍后自会有人请你上房就寝
于都尉这窗子都已钉死了,莫不是有人知道我与你要在此……哈哈哈!
都尉目光一扫,见窗户已被牢牢钉死,而裴喜君身形纤弱,似乎不堪一击。于是,在离开之际,他仅吩咐手下用布条将门紧紧绑住,并未上锁,更未安排专人看守。在他看来,像裴喜君这般柔弱的女子,断然无法逃脱。
于都尉听闻仆从汇报左右两侧的上房均洁净宜人后,便吩咐自己的卫士前去捉鸡。刘十八虽极力劝阻却未能奏效,反而被推倒在地,卫士们手持利刃对他加以威胁。无奈之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群身着铠甲的卫士闯入鸡舍捕鸡。旋即,刘十八转过头来,望向于都尉的目光中满溢着怨恨与杀气。
张若夕喜君……
裴喜君张若夕!我没做梦吧!?
张若夕嘘……
卢凌风从阴影之中悄然现身,他敏捷地抽出一把匕首,利落地割断了裴喜君手腕上的绳索。紧接着,他将食指轻轻竖在唇边,发出一声轻柔的“嘘”,示意裴喜君务必保持安静。在确保裴喜君明白自己的意思之后,他又迅速而谨慎地关上了门。
裴喜君要不是那狗都尉把我劫持,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你呢
张若夕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就这样偷偷跑出长安,你父亲不得急死?
裴喜君我走时留了书信,父亲看了信不会着急的
此时,一阵低沉的“嘶嘶”声与缓缓爬行的声响悄然逼近,梁上赫然出现了一条硕大的白蟒。裴喜君惊恐万分,连忙躲至张若夕身后,紧紧抓着她的手臂。卢凌风见此情景,迅速将二人推向一旁,独自面对着这条不速之客。正当他欲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之际,白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绕上了他的身躯,令他手中的匕首脱手落地。
白蟒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噬咬卢凌风,后者则迅速用手扣住蛇头。眼见裴喜君正欲高声呼救,张若夕连忙轻柔地捂住她的口鼻。于都尉绝非善类,况且他手下众多,若是引来只会祸及自身。而苏无名不过是一介书生,面对如此巨蟒恐怕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眼看卢凌风即将被白蟒勒毙,张若夕果断拾起地上的匕首。卢凌风见状,急忙说道:“刺它的七寸!”张若夕闻言,毫不犹豫地将匕首插入白蟒七寸之处,用力一划。随着白蟒气息渐弱,最终倒地不起,卢凌风得以挣脱束缚,将压在身上的蛇躯奋力甩开
卢凌风呼……没事了,怪不得刘十八说别住别的屋子,他说的不干净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个畜生
裴喜君呼……(抓着张若夕的手)
刘十八眼见菜肴逐一摆上桌面,于都尉不禁询问:“鸡肉呢?”刘十八答道:“尚在烹煮之中。”提及右上房时,刘十八提醒道,那间屋子不太干净,据说还有鬼魅出没。此言一出,于都尉的随从不由得面露惧色,表示用完餐便即刻离开,不愿在此留宿。然而,于都尉却如初生牛犊般毫无畏惧之意,反而坚决要入住那间屋子,并且戏谑地说道:“鬼魅最是惧怕酒气,只需多饮几杯,便不会有孤魂野鬼前来骚扰。”随即又吩咐自己的侍卫一同畅饮,以壮胆魄。
卢凌风手持匕首,利落地割断了门把手上由都尉手下所绑的绳索。紧接着,一行人迅速赶往马车所在之处,意图营救薛环。正当他们准备行动之际,驿馆门外突然传来阵阵马鸣,显然有人正疾驰而来。无奈之下,三人只得暂时放弃救援薛环的计划,迅速隐匿身形,寻找藏身之所。
急促的敲门声划破了夜的寂静,刘十八小跑着应答:“来了来了!”他匆匆忙忙地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傲气十足的人物,昂首挺胸地自我介绍道:“我是清和崔无忌,我打算在此留宿一晚。”面对这位不速之客,刘十八只得重复先前对其他人的说辞:“这驿站已经废弃,无法住人。”然而,由于大厅内正灯火通明地招待着都尉一行人,加之停靠在一旁的马车,这番托词显得苍白无力。崔无忌不屑与他们的马匹拴在一起,随即推开大门,大摇大摆地步入驿站。见刘十八和那位不速之客进了屋,藏匿在马车暗角的三个人赶紧溜了出来,迅速割断了薛环身上的绳索,将他从困境中解救下来
崔无忌步入大厅,简短地介绍过自己之后,折冲都尉于成方猛地站起身来。正当于都尉正欲自报家门之时,崔无忌却抬手打断了他,言明无需多言,并声称自己困乏欲眠,望他们轻声细语。此言一出,于都尉的仆从顿时怒火中烧,拍案而起:“阁下是何等官员,竟连个侍从都不带?”得知崔无忌仅为八品小官,仆从更是怒不可遏,正欲发作,却被于都尉及时制止——此人出身清河崔氏,乃是世家大族之后,一旦抵达长安,于都尉恐怕还需倚重他。
崔无忌毫不客气地要求入住于都尉的上宾之位——右侧上房,双方为此稍作争执,但终因崔无忌背后的崔家势力庞大,于都尉只得强压心中不悦,默许了他的要求
——树林——
薛环中郎将,多谢救命之恩
卢凌风不用谢我了,我已经不是中郎将了
薛环您虽然不是中郎将了但也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之前我对您不恭是我有眼无珠
薛环我家小姐说了,假如你能收我为徒,将来我必能够光复祖上荣光。卢将军请收下我吧!
张若夕?
卢凌风你说什么?
薛环我的祖上是赫赫有名的薛仁贵,我也想像他一样驰骋沙场,建功立业!我家小姐说只有您才能帮我完成这个梦想。所以我才跟小姐离开长安来找你们的
卢凌风找了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孩子来保护你,你就敢跑出长安!
薛环我已经12岁了,不是毛孩子了!
卢凌风薛环,你赶紧带着你家小姐返回长安吧,这里不安全
薛环那可不行!
卢凌风你就是个狗屁都不懂的傻子狗,闭嘴!
薛环卢凌风!我才不傻,我知道我家小姐一直在糊弄我,她离开长安就是为了找张小姐!那日我跟你过过招,你虽然有些无意,但当我的师傅你还不够格呢!
薛环亏我家小姐还说张小姐的未婚夫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你若是真有这本事,早就把那狗屁都尉给宰了!你知不知道小姐随身带着的张小姐的画像被那狗屁都尉给抢了!他还说…还说…………
于都尉将裴喜君捆绑之后,便无所顾忌地开始撩拨她,随后夺过了裴喜君为张若夕绘制的肖像画,目光在画面上游移,思绪也随之飘远,似乎陷入了对画中人的无尽遐想之中。面对这幅肖像,于都尉口中吐出的话语粗俗不堪,让一旁的薛环听得脸颊通红,尴尬得难以启齿。即便未亲耳听见,卢凌风也能猜想到,当于都尉见到张若夕的画像时,究竟对着自己的未婚妻说了怎样不堪的言语。愤怒之下,卢凌风紧握双拳,指关节因情绪激动而发出阵阵响声。
卢凌风那个狗官交给我,薛环,你赶紧带着你家小姐离开这里,回到长安。你若真对她忠心,就该听我的
薛环小姐……其实带您离开长安,我也有点儿后悔了
薛环尤其是遇到那个狗都尉,我都后怕死了!没有遇上中郎将和张小姐,那后果不堪设想啊!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您的命可比我的金贵多了
裴喜君我要走…可以呀!但现在是深夜,这附近都是深山,万一遇到狼呢?
卢凌风啧……那你要怎么样?
裴喜君我要若夕阿姊亲自驾车送我回长安,否则我绝不走
卢凌风阿姊……【都开口叫上阿姊了,必须得想办法送你回长安了】
裴喜君要不你就带我去拜见一下苏无名嘛,你要愿意走,再走,我就不用若夕阿姊送了
薛环(憋笑)
苏无名从一场突兀的惊梦中醒来,赫然发现卢凌风与张若夕已不知所踪。心生不安,他连忙起身外出寻觅。询问过刘十八后,得知正厅内有人正在畅饮,他猜测卢凌风二人或许就在其中。步入厅堂,只见一位都尉正豪饮其间,未曾见到卢凌风与张若夕的身影。都尉瞥见苏无名,得知他是来自南洲的一名低阶司马,不禁轻蔑地嗤笑两声。正当苏无名准备转身离去之际,却被都尉唤住。都尉听闻苏无名曾在京都为官,立刻改换态度,热情邀请他前来共饮。苏无名婉言谢绝,表示自己并不善饮,但都尉却不依不饶,认为这是苏无名不给自己颜面的表现,执意要他入席。待刘十八送上一盘水煮鸡后,都尉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过于清淡,随即吩咐刘十八再去烤制一只鸡,以增添宴席的风味
张若夕步入鸡舍,原本打算清点一下这里鸡的数量,却意外发现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只,而刘十八正蹲在一旁,满脸愁容。一问之下才得知,原来是因为于都尉要吃烤鸡的缘故。张若夕随即返回自己的居所,从屋内取出那只早已烤焦、味道不佳的烤鸡。她再次来到鸡舍旁,将手中的烤鸡递给刘十八。接过烤鸡的瞬间,刘十八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以往每当他露出那种死气沉沉、满腹牢骚的模样时,周围的人总是避之不及;而这一刻,却是他八年来首次重新体验到被人关怀的感觉。深深一鞠躬,道了一声“谢谢”,刘十八便急匆匆地前往厨房准备加热这只珍贵的烤鸡
卢凌风返回右厢房时,发现苏无名已经不见踪影。心生疑窦之下,他迅速跨出门槛,示意裴喜君与薛环暂时藏身于此。紧接着,他径直走向正厅,恰好与张若夕迎面相遇。两人会合后,一同步行至正厅门前。正当此时,苏无名与于都尉饮酒的声音隐约传来,这令卢凌风怒火中烧,他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开了正厅的大门。
卢凌风苏无名!你不好好睡觉居然来这里和这个狗都尉喝酒!
万能角色大胆!
于都尉……呦~这不是画像上的美人嘛!
苏无名…………
闻得于都尉对张若夕出言轻薄,苏无名面色一凛,旋即又强自恢复常态。他迅速吩咐卢凌风收起匕首——倘若这位都尉真要较起真来,他恐怕无力护得张若夕等人周全。
苏无名诶诶诶,你拿把匕首意欲何为啊!
卢凌风害怕你就躲开,今天我就要取这个姓于的的狗命!
于都尉你是什么官职?怎敢在本都尉面前如此放肆!
卢凌风我……没有官职,范阳卢凌风!
苏无名他是我的随从
于都尉既是范阳卢氏出身,竟给一个下州司马当随从,我看你这个士族是冒充的吧!
卢凌风我冒不冒充,过了黄泉路去问阎王爷吧!
苏无名赶紧拦住了准备动手的卢凌风和张若夕
卢凌风苏无名,你让开!
苏无名你们要干什么啊?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跟人家动武?!
张若夕这个家伙半路上挟持了喜君!还想对她图谋不轨!
苏无名喜君?你们弄错了吧?喜君怎么可能离开长安到这种地方来?
张若夕错不了,我们已经将人救出,卢凌风都问清楚了!
苏无名啊!?
于都尉的随从听罢,心急如焚,连忙吩咐一名护卫前去查看关押裴喜君的房间。
卢凌风(低声)你快让开,我不想伤到你
苏无名他们人多势众,要我说还是得从长计议
卢凌风别废话!薛环说这个家伙看到若夕的画像便开始出言不逊!刚刚他调戏若夕的嘴脸你也看到了!
万能角色(护卫跑了回来了)门上的绳索被割断了,人也不见了
于都尉怎么?你们三个认识那女子?
于都尉刚才说到挟持着实不假。
于都尉不过…不是本官要挟持谁,而是那家丁要挟持她家小姐,还要把她给卖了!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
张若夕胡言乱语!薛环还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于都尉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美人~他年龄虽小可鬼着呢,就连他自家小姐都被他给骗了,我的参军亲耳听到他在跟人贩子谈价钱!
万能角色没错没错,挟持那位女子的就是她家那位小家丁!我家都尉是救人的!
苏无名你看卢凌风张若夕,你们弄错了吧!
苏无名向张若夕递去一个微妙的眼神示意,心领神会之下,张若夕连忙按住卢凌风握刀的手,轻柔却坚定地引导他将寒光闪烁的匕首收回鞘中。动作完成之际,苏无名旋即转身,面带温和笑意,对着于都尉致以歉意之辞。随即,他提出欲与裴喜君共叙往昔,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推着卢凌风和张若夕,引领他们一同离去。
于都尉心知若让崔无忌将此事张扬开来,后果不堪设想——毕竟他的家族是世家大族之首,崔无忌的一言一行皆有人侧耳倾听、奉为圭臬。于是,于都尉当机立断,带领着麾下的参军登楼而去,意图将崔无忌灭口以绝后患。然而,待他们踏入房间之时,却发现崔无忌已不知所踪。于都尉心中暗忖,料想崔无忌定是听到了先前的争执之声,趁乱从窗户逃离。殊不知,此刻崔无忌早已命丧黄泉,在一条隐秘的地道中悄然长眠
——右厢房——
裴喜君拜见先生
薛环拜见先生
苏无名少年,抬起头来
苏无名你叫薛环?
薛环(点头)
苏无名此少年双眸明亮绝非恶人,这个姓于的真是信口雌黄!
苏无名这甘棠驿,人无好人、驿非好驿,咱们得赶紧走
卢凌风你莫非发现了什么?
苏无名先走,路上我跟你们说
在苏无名即将伸手触碰门扉之际,张若夕迅速且坚决地按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此时,目光所及之处,只见于都尉带领一队人马已将右厢房的门口严密封锁,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窗子也被紧紧钉死,毫无逃生的可能。此刻,他们已是彻底地被包围了,真可谓是逃无可逃的境地
于都尉那个,姓苏的可否把门打开啊!
于都尉我们再聊一聊
于都尉我知道你们在屋里,这驿馆的后窗都是钉死的,你们不可能跳窗而逃,搭个话吧
苏无名(退到卢凌风身边)苏某在此
于都尉你说你是去南洲上任的司马,我却没有看到官凭,仁兄可否亮一下?
苏无名苏某上任的告身当直接交士所赴州郡的刺史,你我荒驿偶遇何言查看啊?
于都尉(挥手示意弩箭手上前待命)虽荒驿偶遇,但我乃折冲都尉,我要查看官凭有何不可!
苏无名没错,就算最低的折冲都尉也是正五品,比我这个司马要高,但你忘了你我是路途偶遇,即便你高居三品也无权查看苏某的官凭!
于都尉是吗!你说的好像都没错。在你身旁那个大个子和那个美人手持利器,看着不像良人啊!我怀疑他们是在逃凶犯,把他们交出来,我要好好审一审!
卢凌风你个狗官挟持良家女子,还敢污我和若夕是逃犯!
卢凌风的话语刚落,门外于都尉迅速作出反应,挥手示意士兵们发射弩箭。在这突如其来的紧急关头,卢凌风眼疾手快地推开了苏无名。与此同时,张若夕也果断地扑倒了裴喜君和薛环,用双臂紧紧环抱住了裴喜君,以保护她们免受伤害。尽管张若夕并未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何不妥,因为她们都是女子,抱在一起也属正常,但裴喜君却因着张若夕的突然靠近而心中泛起了一丝羞涩。她对张若夕有着微妙的情感,这样的亲密接触让她不禁红了脸颊
卢凌风这个狗都尉,竟然暗算于我,今日我就要取了你的狗命!
卢凌风毅然起身,然而那些士兵却再次朝屋内乱箭齐发。苏无名眼见情况危急,迅速拉住了他,以免他被密集的箭矢所伤
于都尉里面那两个,一个冒充司马拿不出官凭,一个假冒士族子弟,协同那个女的手持利器试图行凶,我看你们根本就是一伙江洋大盗!今日被本都尉看到算你们倒霉!来人呐!
于都尉将他们给我就地正法!
苏无名轻手轻脚地靠近了桌子,谨慎地吹灭了蜡烛的火光。此时,都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低沉而威严地命令道:“都沉住气,从这屋子里出来一个,就给我射死一个。”他的笑声中透露出紧张与严肃,士兵们紧随其后,屏息凝视,准备随时采取行动
苏无名卢凌风,看他们的弓弩之法都是训练有素的,你身上有伤,你们别跟他硬拼
卢凌风若不是你拦着错失了战机,此时我早就取了那个姓于的狗命!若夕,为了防止他们偷袭,一会儿我冲出去之后,你和薛环死死的盯住这扇门,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攻进来!
张若夕嗯
卢凌风迅速组装起长枪,毫不迟疑地冲出大门。侧身巧妙地避过了一支弩箭,他随即将身旁的路灯用力一甩,猛然砸向两名士兵,将他们击退。于都尉目睹这一幕,略带惊讶地看向卢凌风,道:“哟,你这小子还有如此利器!快,取我的槊来!我这条槊可是多年未曾出鞘了!”
卢凌风紧握长枪,犹如猛虎下山般直冲于都尉。于都尉身手矫健,巧妙地躲过了他的攻击。紧接着,卢凌风以长枪为支撑点,猛地跃起,一脚重踹向于都尉。然而,于都尉反应神速,用他的槊稳稳挡住了这一击。随后的冲击力使卢凌风被猛然甩开,但他迅速站稳了脚跟。
就在此时,于都尉的槊如闪电般直刺向卢凌风,他巧妙地躲过这一击,但地面上的瓷砖却在他急速移动中,被槊的强大力量一分为二。经过几番激烈的交锋,卢凌风瞅准了时机,一枪果断地击向于都尉的腹部。于都尉未能抵挡得住这股力量,身体瞬间飞出,重重地摔倒在地。
场上的形势顿时逆转。于都尉的参军急忙命令士兵们朝卢凌风射箭,然而他们的箭矢全被卢凌风灵活地避过。
于都尉有点儿本事,还真不是一般人物。 但他身上有伤,大家都看出来了吧!轮番上就算熬也把他给我熬死!
正当卢凌风与于都尉的交手在即,又面临着士兵的包围之势,突然间,裴喜君跟张若夕从屋内走了了出来,高声呼喊“住手!”。她的声音如同一道清流,瞬间打破了紧张的局势。她的出现,不仅为双方带来了一线缓和的希望,也成为了现场的焦点。她那坚定的眼神和急切的语气,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侧目
此刻,于都尉的参军骤然冲上前去,手中长刀横在裴喜君身旁的张若夕颈边。眼见形势紧张,卢凌风情急之下,高声呼喊:“不得伤害她!”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与焦急。
参军转头对于都尉说:“都尉,我若抹了这女子的脖子,姓卢的必定心神大乱。”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轻蔑与挑衅。
然而,裴喜君却冷静地回应道:“你若伤她分毫,卢凌风只会战意更盛,勇猛无比。不信,你就试试看,看他是否能将你们一网打尽。”她的言语中充满了坚定与信心,似乎在为张若夕和整个战局注入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卢凌风苏无名,你这个废物!连两个女人都看不住!
裴喜君卢凌风,你装什么?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吗!
卢凌风?
裴喜君于都尉,你们别打了,我知道这场恶战都是因为我,但是我不想看见你们几个死在卢凌风的长枪下!
于都尉哼!
裴喜君当然,我也不想看到若夕伤心……
裴喜君于都尉,你此番入长安是奉命轮值宿卫,我大唐有数百处折冲府,你们这些都尉平时在州里练兵一练就是好几年,我听说非常辛苦
裴喜君你此番进京难道就不想留在京城为官吗?
于都尉你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连这都懂,不会是立马那假司马点拨与你,让你来糊弄本官吧!!
裴喜君我姓裴!
于都尉裴?哪个裴?
裴喜君河东裴氏!
于都尉关东四姓,韦裴柳薛……你姓这个裴?
裴喜君你说的不错,四姓距天子脚下最近,我姓的就是这个裴!
万能角色都尉,这女子是骗子吧?
于都尉不对……我之所以将她扣下,就是被她的气质所吸引
卢凌风裴喜君你背着你父亲逃离长安就是错,如今和这个狗都尉说了这么多更是错上加错!
裴喜君我错就错在不该让你和我的未婚妻碰面!如今她的心被你蛊惑甚至不惜跟你私奔至此!
张若夕……【啊?刚刚没说演这一出啊】
裴喜君于都尉,我告诉你吧,我就是吏部侍郎裴坚之女裴喜君!
裴喜君原本父亲已经给我和若夕定了婚约,只是后来得知她是女子后便隐瞒了下来,谁知她才和卢凌风没见几面就爱上了他!甚至跟他私奔!
裴喜君我得知了这消息才带着家丁从长安城偷偷跑了出来,为的就是找到他们把若夕带回去,没想到若夕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裴喜君我不想再看到你们打下去了,就算卢凌风杀光了你们,她也不会跟我走!
裴喜君我们刚刚不是看到他有伤了吗?那是因为在长安他杀了幽离四怪
万能角色什么四怪?
于都尉这我倒听说过
于都尉那四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真的是裴侍郎之女?
张若夕(打掉了参军架在脖颈上的刀)
裴喜君我父亲主管的正是官员调度和任命,如果于都尉的不想一直在各州练兵,想留在京城围观,现在就让你的手下全部住手!明日一早护送我回京
裴喜君我父亲就我一个女儿对我疼爱有加。等到了京城,我会跟我父亲说是你从歹人面前救了我的命,那个时候他一定会帮你的!
万能角色都尉,这女人的话不可轻信啊
于都尉也不能不信,寻常女子如何能说出这番话来?
于都尉没想到能在此地路遇裴小姐,之前多有得罪裴小姐不会记恨于我吧?
裴喜君不会的,你虽有些鲁莽,但也没有对我做什么
苏无名(压着薛环推开门)好了卢凌风,你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是吗
苏无名你刚才也听到了,这小女子说了以后不赖若夕了,不妨碍我们浪荡江湖,要我说我们就走吧,毕竟双方都落个全身而退,谁也不吃亏不是
于都尉放他们走……
就在卢凌风、张若夕和苏无名准备退至门口之际,卢凌风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动静。他迅速奔至庭子下方,赫然发现木梁上竟趴着一个人影——是刘十八。他疑惑地问道:“刘十八,你怎会变成这般模样?为何趴在这里?我原以为你是要对我暗下毒手。”
此时,张若夕急忙喊道:“卢凌风,快走吧!”三人随即迅速离开了驿馆
等于都尉派人查看时,木梁上的刘十八又不见了。卢凌风、苏无名、张若夕离开驿馆不远后,便明白了一切。原来,刚才裴喜君字字句句的控诉都是苏无名安排的,目的是让双方停止打斗。苏无名深知,如果卢凌风痛下杀手,他本就是戴罪之身,这样一来便会再犯杀人之罪,情况会变得更加糟糕。于是,他让裴喜君和张若夕上演刚才那一出戏,想借助裴坚吏部侍郎的身份压住于都尉
苏无名得知都尉在于喜君之前还绑架了另一个女子,因见裴喜君更为出众,就将那女子丢下悬崖。苏无名疾驰报官,等官府到来后,卢凌风便可以金吾卫中郎将的身份勇猛擒获都尉。苏无名则火速赶往县衙。卢凌风和张若夕在大树上埋伏守候,裴喜君住在左上房,只要房间熄灯,他们就会立马冲进去救人
薛环四处翻找,裴喜君疑惑地问道:“找什么呢?”原来薛环是在找工作时用的趁手工具。只要于都尉敢带人闯进来,他就和他们拼命。裴喜君笑了笑,让薛环守好蜡烛就可以了,“中郎将和若夕阿姊就在附近,守在那里。若有危险,只要灭了蜡烛,他们自然会上来搭救的。”听到此言,薛环刚刚紧绷的小脸终于舒展开来
隔天一早,苏无名带着县衙的捕快和甘堂县的苏县尉,前往甘棠驿。捕快们分散行动,却发现正厅和其他厢房都空无一人。张若夕一脚踹开左上房的门,发现裴喜君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此时,卢凌风闯进右上房,苏无名紧随其后。然而,他们发现右上房根本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