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仕洋一届文人,又上了年纪,怎么可能追得上,脚下生风的庄语迟。
庄语迟跑得快,嗓门也大,一众家仆婢女无人敢上前,不是低着头默默吃瓜看戏,就是背过身佯装看不见。
而庄语迟的一番豪言壮语,也着实为自己拉了一波好感。
庄语山从房梁上跳下来,手里拿着一颗小石子,看准时机,小手轻轻一甩。
然后,那石子便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稳稳当当打在了庄仕洋的腿弯上。
庄仕洋跑着跑着,膝盖突然向前一杵,接着身体便不受控制,以一个狗啃屎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爹,爹您没事吧!怎么突然摔倒了呢?我扶您起来!”
小棉袄从天而降,对着摔倒在地的老父亲嘘寒问暖。
庄仕洋借着庄语山的力气,从地上起来的空档,还不忘指着庄语迟的背影,骂上两句。
“将那逆子给我绑回来,我现在就压着他去韩侍郎府上,负荆请罪!”
庄语山掏了掏耳朵,糟老头子固执的很啊!
她抬手“轻轻”拍了拍庄仕洋的后背,随后强行招呼人,将庄仕洋扶进了屋里。
当天傍晚,庄仕洋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吃着吃着饭,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接着眼睛一闭,两腿一蹬,直接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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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傅云夕几日都没有归家,一直在大理寺加班。
“穆峰,这几日府里面,一切可好?”
穆峰从文案中抬起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人往常也经常加班的,也没见得询问过府里的情况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虽然心里犯嘀咕,可他依旧如实回答。
“主母身体康健,小姐能吃能睡,府上一切安好。”
傅云夕将手里的文书放下,一脸正色的继续追问。
“晚上的时候,可有行为诡异之人,翻墙出现?”
穆峰一拍脑袋,瞬间福至心灵,原来大人是想问庄语山来没来啊,为什么不直说。
“回大人,庄二小姐自那日起,并没有踏足过傅府半步,也说不准一切都是巧合。”
傅云夕轻咳一声,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谁问她了?自作多情。今天处理不完这些文书,就别回家了!”
穆峰摸了摸脑门,是他自作多情了?
难道是他理解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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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家上下人仰马翻,周姨娘忙前忙后的守在庄仕洋床前,大夫请了一波又一波,可一整天,庄仕洋就是不见好。
而始作俑者,此时正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的吃着葡萄,听着琅儿的小汇报,小日子舒服又滋润。
琅儿手里拿着个小本子,笔记做的十分详细。
“白天的时候,傅家姑爷过来了,提审了三小姐,还特意探望了老爷。”
庄语山并不在意傅云夕有什么动作,她摆了摆手,示意琅儿坐下来一起吃。
琅儿摇头拒绝,可嘴里却被强塞了一颗葡萄。
琅儿一边吃,一边囫囵道。
“三小姐在主母那又碰了钉子,可她似乎并不准备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