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叹了口气，一副你的格局限制了你的认知的表情。
“总而言之，我这是在为皇阿玛分忧，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不成体统？”
她看着永琪那张憋得通红的脸，轻飘飘地送上最后一击。
“五阿哥，你身为皇子，不想着怎么开源节流，搞活经济，整天就盯着体统这两个字。你的格局，未免也太小了点。”
“噗！”
站在永琪身后的福尔康，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喷，又硬生生憋回去，一张俊脸涨成了紫色。
大清最受宠的皇子，饱读诗书，能文能武的永琪。
此刻，被一个民间女子，用他闻所未闻的歪理，当众羞辱得体无完肤。
他站在那里，像一座快要喷发的火山，却找不到喷发的理由。
小燕子看着他那副被雷劈了似的表情，心里毫无波澜，甚至还想吹个口哨。
搞定。
就在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划破了这尴尬的对峙。
“皇后娘娘驾到！”
声音落下，整个漱芳斋的空气，都降到了冰点。
所有人，包括还在思考何为季的屁的永琪，脸色瞬间惨白。
小燕子心里咯噔一下。
行。
打完小的，来了个大的。
而且是满级大BOSS。
皇后凤辇落地，明黄的华盖好像一片乌云，瞬间压在了漱芳斋的上空。
刚刚还哄抢着皇家好物的宫女太监们，哗啦啦跪了一地，脑袋紧紧贴着冰凉的地砖，大气不敢出一声。
永琪和尔康脸色剧变，赶紧躬身行礼。
“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只有小燕子，还站在那张临时充当柜台的八仙桌后。
她没跪。
皇后扶着容嬷嬷的胳膊，从凤辇上缓缓走下，仪态端庄，神情冷漠。
她的目光像两道冰锥，越过所有跪着的人，直直钉在小燕子身上。
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污了她眼睛的脏东西。
“好一个漱芳斋。”
皇后的声音不高，却透着蚀骨的寒意。
“本宫还道是哪个集市搬进了宫里，吵得整个后宫都不得安宁。原来是五阿哥带回来的好格格，在这儿开门做生意呢！”
她身边的容嬷嬷立刻会意，向前一步，掐着嗓子喊道：
“大胆小燕子！见到皇后娘娘为何不跪？”
紫薇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拼命拽了拽小燕子的衣角，声音都在发抖。
“小燕子，快跪下呀！快给皇后娘娘请罪啊！”
小燕子垂下眼，看了看紫薇惨白的小脸。
然后，她抬起头，迎上皇后充满厌恶的目光，不卑不亢地福了福身子。
“见过皇后娘娘。”
她不跪，只行礼。
皇后的脸色瞬间更加阴沉。
“私贩御赐之物，将皇恩当做敛财的工具，你好大的胆子！”
她厉声斥责，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
“宫中何时有过这等下九流的做派？简直是秽乱宫闱，不成体统！”
“来人！”
皇后凤眼一扫，杀气毕露。
“把这个无法无天的野丫头给本宫拿下！听候发落！”
“是！”
容嬷嬷早就等不及了，她应了一声，撸起袖子就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朝小燕子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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