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完，将纸还给她，温热的指尖擦过她的手心。
那触感灼得小燕子指尖一烫。
她猛然缩回手。
尔泰的目光落在她红透的耳根上，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所以，现在我们可以说合作愉快了，我的……夫人？”
“鬼才是你夫人！”
小燕子嘴硬地回敬，却狼狈地错开了视线。
“尔泰！小燕子！你们在干什么！”
永琪思来想去睡不着，想来问问小燕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她真的不想嫁人，他可以去求皇阿玛，让他撤回赐婚的旨意。
可他万万没想到，竟然看到了两人月下私会的场面。
他不管不顾地冲过来，一下就看到小燕子手中，那张写着协议二字的纸。
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协议？你们，你们竟然……”
他抬手指向尔泰。
“尔泰！我拿你当兄弟！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你明知我心悦她，你竟敢与她行此苟且之事！”
尔泰缓缓上前一步，将小燕子完全护在了身后。
这个动作，狠狠刺痛了永琪。
“五阿哥，你跟小燕子是兄妹，不要再说有违伦理的事情，传出去才是真正的皇家丑闻。”
尔泰开口，声音平静。
“更何况，小燕子现在是我未过门的夫人。”
永琪踉跄着后退一步。
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脸上再无往日的恭顺温和，只剩下冰冷的的宣告。
兄弟情谊，在这一刻，彻底碎了。
*
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福家，福伦夫妇相对而坐。
福夫人眉开眼笑，福伦则是一脸愁云惨淡。
“老爷，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咱们尔泰，出息了，竟然在尔康前头成婚！还是皇上最宠的还珠格格！”
福伦捻着胡须，重重叹了口气。
“喜从何来！你当那是谁？那是敢在御花园里胸口碎大石的活祖宗！尔泰这孩子，是疯了不成！”
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尔康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阿玛，额娘。”
他对着二老行礼，声音严肃。
“此事，儿子不赞同。”
“尔泰胡闹，皇上也跟着胡闹！婚姻大事，岂同儿戏！”
尔康的目光，望向尔泰紧闭的房门，眼神里满是失望和痛心。
“我绝不允许，一个来路不明，毫无规矩的野丫头，玷污我福家的门楣！”
*
圣旨一下，福家立刻成了全京城最热闹的话题中心。
小燕子被尔泰领进福家大门时，两道视线一热一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福夫人笑得满脸开花，一把攥住她的手，把她当成了行走的金元宝。
“哎哟，格格，总算把您给盼来了！”
福伦脸上的表情，活像自家的白菜地里，闯入了一头野山猪。
他看着自己夫人和儿子的模样，无奈地长叹一声。
小燕子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假笑。
“伯父伯母好，初次登门，不成敬意。”
“阿玛，额娘。”
尔康迈步而入，看了一眼小燕子，转头对尔泰道。
“尔泰，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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