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张泽禹反应过来时,那个女孩已经走到他面前,朝他扬扬下巴,没什么起伏地说
穆葶菀“鼓一次搬不进去,要分好几次,我们两个人试试?”
张泽禹“啊?哦!”
张泽禹反应了大半天,迷糊的大脑才捋清对面女孩的意思,他正对着屋里的女孩,指指旁边的底鼓,问她
张泽禹“先把最难对付的搬进去?
那个女孩显然没什么意见,先拍拍张泽禹的宝贝鼓,感受了几分重量,点点下巴指挥张泽禹
穆葶菀“你托住下面,我先进门你再进,跟着我来。”
张泽禹压根没干过什么活儿,顺从地听人指挥,两只手从鼓底托起,跟随前面人的节奏慢慢往客厅移。
屋里白炽灯耀得不像话,照着两人头顶打下来,张泽禹在这个间隙想看清对面女孩的样貌,恰好对面那人也在这时抬起头,狭长的眼睛没什么情绪地扫了一眼张泽禹的脸。
那只是毫无意义的一眼,像看所有陌生人那样,轻飘飘的,对上眼就迅速垂下。
两道目光,一道好奇一道没什么兴趣,就这么在白炽灯余温里对上了短短一秒,但就这么一秒钟,张泽禹看清了对面女孩的眉眼,一张和这座黑烟飞扬的城市格格不入的清秀面孔,瞳仁黑的,随便一扫就像根尖针猛然刺了她一下,张泽禹积攒许久的燥热情绪忽然找到发泄口,顺着这一眼刺出来的针孔轰地喷涌出来。
他停下脚步,托着鼓的两只手被这一眼刺得打了个颤,白天云城广播电视台里高温预警的播报从广播里转移到张泽禹身上,闪着红灯的警报器在他大脑和血管里疯狂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