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殆临走前自然没有忘记雪灵提醒过的,当然这也是他找花城的目的之一,毕竟万一这个高调的家伙真的把答应自己的承诺忘了怎么办?
“奇怪了,明明感应到就是在这附近的。”殷殆看着面前的村落,他可不认为花城会在这里逗留。
“快让开,让开!快跑啊!”
一阵喊叫和脚步声快速袭来,殷殆常年的身体反应让他退到了一旁,紧接着20多个大汉从山上的小路冲了出来,脸上恐惧的表情显得格外狰狞。
殷殆皱了皱眉头:这是,鬼气?大白天的,是哪些低级小鬼敢乱来?不对,这群人身上怎么还有血,还不是他们自己的。
看到这群人,村里也起了一些窃窃私语。
“瞧瞧啊,这就是为了钱不要命的。”
“就是啊,这个月都不知道第几批了。”
“还好那山上的东西也从来没下来过。”
“切,下来又怎样!咱们再把他轰回去,什么诡新郎,我看就是纯属吓唬人的!”
那群声音渐渐吸引了一旁的殷殆,他走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村民。
“请问诸位是在聊什么?”
那个村民见了殷殆,先是愣了一阵,然后又立刻摆了摆手:“不知道,不知道。”
殷殆听到这似答非答的话,就知道他在敷衍。便伸手掏出了一大块银子给他:“这位兄台,我是外地人,路过这里,还望告知一下。”
那人也是许久在这偏远地区没见过如此多的银子了,犹豫了片刻,环顾四周,发现没人在意这里发生的事,便也收下了银子,偷偷的告诫他:“这位公子,我也看出来你是外地人了,所以啊,别在这儿久留了,能快走就快走吧。看见那座山了吗?记得千万别经过那儿。”
殷殆也了然了刚才他看见自己的反应,为了方便出门,他给自己幻化了一副在常人中较为清秀的面庞,一双黑色眼眸显露出来,而那头棕色长发松散被酱紫色绳结绑在身后,一袭黑色,再加上外面的淡紫色外衣,像极了过路的旅人。
“这里是不让外地人住宿吗?为什么让我快走?”
那人有些着急了:“嘘,公子啊,你小点儿声,你若非要住下,便住在前面那一座客栈吧,记住,千万别上那座与君山。”
说吧,似乎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直接绕着殷殆走了,像是碰巧不小心走到他身边一样。
殷殆看着旁边的那座山,与君山吗?这就是小雪和我说的那座山。
随后又走向了村落内部,记得刚才那人说过,这里有一座客栈的,既然找不到花城,也没发现这个臭小子出来作死,那就先在这边儿住一晚吧。
谁又能想到,作为“五害”之一的邪毒灭生,哪会有这番闲工夫出来玩?
而殷殆却就是这种“人”,专走寻常人想不到的路子,堂堂绝境诡王,竟然会装作一个过路人到客栈里打算睡一晚?!
此时的“棕发少年”,望着面前的这个店牌:“嗯——相逢小店,有趣的名字。今晚就在这儿歇脚吧。”
看着那还没着地的太阳,殷殆决定放松一下。
他刚进店两句话直接说明自己的意图,又扔下一大块银子。
老板也很识趣,立刻带他上楼,安排了一间客房。
老板笑着说:“公子啊,你放心,这绝对是本店最好的房间,还离楼梯最远,绝对安静。您瞧从您屋里的窗户看出去,晚上还能观看夜景呢。”
殷殆点了点头,表示满意,老板也很识趣,又做了做样子,便关上门出去了。
殷殆看着美好的艳阳,似乎是回忆起了自己还是人的时候,那段还没有死去的时候。
那时的太阳照耀的光,从金箔中折射出来,好像就是这个颜色吧……
母后是在生了哥哥三年后又生了自己,却因当时暗地的反动分子下了黑手,导致生产时大出血,差点儿难产而死,所以生前的自己才十分的虚弱,和一个病秧子也没什么两样。
母后也是,难产后足足昏迷了三日才醒来,差点儿一口气咽下去,当场去世。为此,父皇大怒,下令抓捕一切与之相关的人,挨个审问。但那些反动分子也着实狡猾,才两天就散播到了全国各地,根本无从下手,抓到的也没有多少。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父皇、母后和皇兄都十分关心虚弱的自己…………
不知这样思考了多久,殷殆突然瞳孔一缩,终止了自己的思绪。
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他既不想面对又格外思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