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这具身体,命运可谓是坎坷多舛。
从穿进这个身体的那一刻起,她便知晓了许多意外的事情。
不过很可惜,她可不是任人摆弄的工具人。生下来的命运就是死,那她又何必如此厚颜无耻地去迎合所谓的宿命?
她不想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去折腾些有的没的,自然也不会在乎什么无念石。
不过,报仇不隔夜,能给那些渣滓添堵的事情,她可太感兴趣了。
“少君你在想什么呀?”
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只见一个小小的稻草人,正费力地爬上她的肩膀,踮起脚,眼巴巴地看着她,那木头脑袋转得飞快,似乎在努力猜测她在想什么。
茯苓侧过头,看着这个小家伙,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抬手轻轻按了按它的小脑袋,她轻声说道。
“想给你找个伴儿~”
“伴儿是什么?”
嘻嘻歪着脑袋,一脸疑惑地问道。
“给你洗衣做饭生孩子的奴隶。”
茯苓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故意逗弄着小稻草人。
……
来到宁安城大半个月,梵樾的脸色愈发阴沉,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该死的!那个死女人到底跑去哪儿了?!居然敢这般明目张胆地耍他!!
一连多天,两个护法跟在他身边,都能明显看出他情绪不佳,简直就像一颗随时会被引爆的火药桶,一点就炸,尤其听不得……
“茯苓一味宁心静气,安神养息,若是忧思过度,气血不足,心神失养而失眠,便可用下此药……”
老医师说得头头是道,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成为道上的头。
“……”
好好好,句句都是雷,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他满心烦躁,心想一开始就不该和那个女人有任何牵扯。
若不是藏山在一旁苦苦相拦,苦口婆心地劝着他初来乍到不能随意惹事,杀一人虽是小事,可要是误了大事就追悔莫及了,他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意。
梵樾气得脸都绿了,憋着一肚子火,猛地背过身,快步离开,生怕自己再多待一会儿,就要在这地方大开杀戒。
忍不了一点!
与此同时,茯苓正谋划着捏个新身份混入不羁楼。
恰巧听闻花魁人选还未确定,她眼珠一转,毫不犹豫地毛遂自荐上门。
说起来,自从她进了这副身体,容貌不可避免地向本体靠近,愈发容色倾城,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的妖冶之花。
她化作狐妖,顶着一张妖娆妩媚的容颜,狐族天生媚术高超,藏山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合适的花魁人选,一眼见到她,当即拍板定下。
作为一只法力“低微”的小狐狸,她自然是没资格见不羁楼主,更何况梵樾从来不过问天火藏山寻得的妖,他只在乎最终的结果。
就这样,二人就水灵灵地错过了,茯苓刻意收敛自身妖气,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荡。
每日晚间,若是兴致上头,茯苓还要寻个由头跑到梵樾的梦里作威作福。
看着他在梦中气得牙痒痒却又寻不到人的模样,她笑声宛若银铃,肆意又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