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巷口,老诺特已经走了,芬里尔依旧跟在后面,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德拉科冷着脸,灰眸闪着寒光,声音低沉透着冷漠:“你要是想去阿兹卡班待着,那就继续跟着我。”
芬里尔的身形一顿,不甘心的冷哼一声,幻影显形走了。
好了,恶心的事情干完了,恶心的人也不见了,该去偶遇救世主,调戏调戏。
德拉科直奔摩金夫人长袍店,推开门就看见三巨头排成一排等着量身,眸底掠过微光,勾起嘴角,抬起下颚,迈着嚣张的步伐慢慢走进,拖起强调,语调异样着抑扬顿挫:“看看这是谁,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救世之星,哈利·波特吗。”
纳西莎看着自己儿子比翻书还快的变脸,不由得觉得好笑,但还是不动声色的配合着,搭上他的肩膀,声音带着刺:“注意礼貌,德拉科,波特的教父跟你父亲可是很好的同事,很好的朋友呢。”
“副部长而已,还不是比我父亲低一级。”德拉科说着,又上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近了。
近到可以看到对方双眸中的自己,可以闻到,对方身上勾人心神的气息。
“小天狼星掌管的是整个外交部的律法,你父亲走的每一步还不是要小天狼星点头同意,部长的这个位置,你父亲坐得不太安稳吧?”赫敏尖锐的反讽道。
德拉科眉头一挑,顿时有种危机感涌上心头。
赫敏·格兰杰太聪明了。
她成为韦斯莱的人不要紧,要紧的是,插手政务。
上一世她如何成为的魔法部部长,依旧历历在目,出手干脆利落,下得每一步棋几乎找不到任何错漏,让人根本就没有可趁之机。
以后,她是一个大威胁。
这么想着,嘴上丝毫不留情:“有你说话的份吗,你这个臭烘烘的麻瓜。”
罗恩当即就怒了,正要冲上去给一拳,哈利直接上前一步,揪住德拉科的衣领,用力一拽,近在咫尺:“既然不会好好说话,我不介意好好教教你。”
“呦~救世主生气了。”德拉科的声音骤然变小,偏过头凑到耳边,挑逗性的私语冲撞进耳道:“那么,你想怎么教我呢?在床上教我吗?要真是这样,那我可是非常愿意的。”
说完,恶劣的吹了口气,甩开揪着衣领的手,看着救世主面红耳赤、反应不过来的模样满意极了,勾起嘴角装作冷冷一笑,转身非常嫌恶的说:“母亲,我不要这个店里的破衣服。”
“你说的对,德拉科。”纳西莎轻蔑的瞥了三巨头一眼:“现在我知道,什么人都能到这里买衣服了,我们到脱凡成衣店能买到更好的。”
脱凡成衣店自然买不到更好的,统一的霍格沃茨巫师长袍基本都是大差不差,但成功调戏到了救世主,德拉科也不在乎其他的,笑着买好巫师长袍,笑着买好新学期的课本,笑着停在了韦斯莱把戏坊的门口。
通过门口看去,人满为患,左边的橱窗里五光十色,摆着各种各样旋转、抽动、闪烁、跳跃和尖叫的商品,而右边的橱窗,德拉科和纳西莎看到后都忍不住抽动嘴角,努力的不让自己笑出声。
橱窗上蒙着一张巨幅海报,是和魔法部的通告一样的紫色,上面印着耀眼的花色大字:
你为什么担心神秘人?
你更应该关心
便秘仁——
便秘的感觉折磨着国人!
透过橱窗,看到了哈利正被双子摁着肩膀到处逛逛,德拉科的目光瞬间飘了过去,纳西莎显然也注意到了,挽着德拉科的胳膊,扬起笑意,耐心的小声说道:“要是平常,我也想进去看看,但现在还不行,刚刚已经见过了,先回去吧。”
德拉科万般不舍的挪开目光,点点头道:“好。”
银白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落破的街道,哈利的目光久久不曾收回,直到肩头突然感受到重量,随后就从头顶传来乔治俏皮的话语:“听罗恩说了,刚在长袍店见过,如胶似漆似的得有两年多了吧,原来还这么腻歪。”
“好令人羡慕啊。”弗雷德突然出现,说着往哈利怀里硬塞了一盒诱饵炸弹,凑近之后笑嘻嘻的继续说:“也不知道我和安吉丽娜能不能一直这样,要不,哈利,你传授我点经验?”
“嗯……”哈利直接强转话题:“你跟安吉丽娜在一起了?”
自从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一哥在一起,双子就为原本就多姿多彩的生活增加了打趣小情侣这一项调味剂。
小情侣中的一人此时正在庄园二层的客房陪着西格玛谈天说地。
德拉科也就知道了,为什么在国际巫师联合会叫得上名头的西格玛·阿伦,会对名声虽显赫,但也是褒贬不一的卢修斯有着不同于常人的友谊之情。
“克莱曼丝是勒克莱尔贵族出身,家族以美食和酿酒工艺闻名,拥有数个世纪以来享誉欧洲的葡萄园和酒庄,我要是猜得没错的话,你们庄园,还有圣晞顿酒店,都与勒克莱尔达成了长期合作。
克莱曼丝是众星捧月的公主,而我是在夹缝中生存的孤儿。
父亲是个麻瓜,正好赶上经济萧条,失了工作,丧失了斗志,因此长期酗酒,将所有的不满发泄到我母亲身上,对我母亲施加暴力,一点点的将母亲对他的爱意消耗殆尽。
在一个雨夜,母亲突然变成了一个比父亲更吓人的魔鬼,没有用魔杖,用一把钝了的刀,在我眼前,活生生的将我父亲戳死,又在我眼前喝下一整瓶调配好的毒药。
那年,我15岁。
后来,我就被送到了孤儿院,再后来,我为了给自己赚生活费,到勒克莱尔的酒庄打工。
在那里,我碰到了克莱曼丝,她看到我被人欺负,帮我出头,毫无意外,就在那一年,我爱上了她。
但是,她很美,我很脏。
我就拼命努力,拼命工作,终于冲到了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一席之地,我跟她表明了我的心意,不出意外的,遭到她父母的强烈反对。
所谓的贵族,都是要联姻的,但克莱曼丝是一只向往自由的飞鸟,不想束缚在华丽的牢笼之中,为了跟她父母赌气,私底下跟我约定终身,但我知道,她对我只有怜悯,并没有男女之情,因此,我们互相以礼相待的好多好多年。
后来,她病了,是隔代遗传的一种血液疾病,我倾家荡产求遍数个叫得上名号的药剂师,但还是没有人能治,我着急的快要疯了,就在这时,卢修斯找到了我。
向一束光,带给我一瓶药剂,递到了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