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梼返回山洞,将尸体收集起来,再裹上陈年糯米,把他们埋在了早就看好的山坡上。
“既然死了,就安分点吧。感谢你们自己吧,让他杀得还挺开心,不然就不是这种处理方式了。”
阿梼做完这一切便往家里赶去。他推开门时,看见的就是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正乖乖坐在床上的阿杌。阿杌看见哥哥终于回来了,立马起身想去抱哥哥,然而他刚一起身便觉得心脏一痛,呼吸也不畅了起来。
“唔!....哈,哼 ....哥...”
阿梼忙跑向阿杌,拿出一个血色药丸,喂给了阿杌。阿杌在吃过之后,身体慢慢恢复了正常。
“哥,我这是怎么了?你给我吃的什么啊?”
“是死誓发作了。那个...是控制的药。练一颗需要一个人的所有血液。放心,阿杌,如果你不想,我不会让你脏了手的。”
阿杌抱住了哥哥。
“不,哥哥,我不怕,我也要帮你,我都已经长大了。”
阿梼微微一笑。
“好啊,我的乖弟弟。”
从那天起,道上便多了两兄弟的身影,据说二人形影不离,遇到过往商队,便掳走2人。但虽如此,大多数人却并未记恨他们,因为被掳走的都是些作奸犯科之人。
——现在
“怎么样?那些人,是不是该死?”师青玄听完并没有说什么。花城和贺玄倒是都在心里暗暗点了点头。谢怜摇了摇头。
“你说你们杀的都是恶人,那我问你,你如何知道你们所杀之人是好是恶?你可还记得被你们所害之人中有一个跛脚的白发老伯?”
阿杌想了想,似乎是有这么个人物,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这老伯确实与大多数人不同。临死之际,他既不破口大骂,也不向他与哥哥求饶,只一味地说着什么“囡囡,我的囡囡啊...”
阿杌听不懂那老头在说什么,但他和哥哥已经调查过了,那老头是个惯偷,那条腿就是偷东西被发现了,人家叫人打断的,是坏人,可以死。
“想起来了?你们查到了那老伯因为偷东西被打断了条腿,那你们可查到了他为何去偷东西?”
阿杌看着谢怜,疑惑的问“偷东西还有什么缘由,那肯定是想不劳而获啊。”
谢怜摇头“你知道囡囡是什么意思吗?”阿杌家乡的人都互相称谓名字,当然不知道。
“在他的家乡,对男童都可以叫囝囝,而对女童则叫做囡囡。”
阿杌一愣,他不明白谢怜的意思。
“那老伯之所以偷东西,是因为他的孙女患有重疾,所需的药材都需高昂的钱财,他的儿子儿媳都受战争的余波波及,早早丢了性命。家中只靠他一人,因此,他不得不偷一些富贵家中的物件变卖为他孙女治病。现在你还觉得那老伯该死吗?”
“人无完人,就算是神仙也有犯错之时。你们又是哪里来的权利审判他人的罪呢?”
谢怜走近几分。
“既然你与你哥哥都能判他人是否有罪,那我是不是更有资格判你有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