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您节哀。”
大伯脸上带着悲苦,摆了摆手走进门内。晏清与岫烟目送大伯回屋后,双双离去。
一回到客栈,晏清即言“我现在基本已经确定了。”
“常乐在大伯家?可是我观大伯神情也不似作伪,”岫烟疑惑的问道。
“刚上门时,她的神色明显有些慌张,出来时,手还不自觉的合了下门。若他的心中无鬼,定不会如此。”
“那我们还要去那里吗?”
“不用我们与他只见过两面,若频繁来往,怕是引了他的怀疑,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另一边,齐县令同杨贵早早接到消息,虽对老胡的疯言疯语不大相信,但心中还是有些恐慌。
那日,两名衙役押着老胡,一路到了衙内,因其并未犯事,又怕他出去引起混乱,只好暂时受押,所以他如今还在衙内。
齐县令命人将他带上堂,然后让其他人退下。
齐德辉坐于高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老胡,面上威严尽显。
“胡剩,街上所言意欲何为?”
老胡并不回答,还是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齐德辉面色不臾,只当他在装疯卖傻,便走到老胡身旁。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又质问诸多。老胡却将他的话全不理,只会神神叨叨的重复那两句话。齐德辉强忍怒意,凝视老胡一刻,拂袖离去。
其后几日,齐县令与杨贵多做梦,常大汗淋漓而起。
齐府,管家提着灯,身后跟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他脸色苍白,身着狐裘,面上带着十足的傲气,两人一路到了书房,管家躬着腰将门推开,便退了下去。
杨贵一进门,身上的傲气便消失殆尽,富态的脸上尽是笑意,他快走几步,用力的握了握齐德辉的手说:“齐老兄,许久未见,我甚想之。”
齐德辉严肃的脸上难得的有了几分笑意,他将杨贵拉到一旁坐下。
“杨兄,半夜赶来,所谓何事?”
“就那事,齐兄,不瞒你说自那日胡剩突然发疯后,我就时常梦见那个女人。”
“疯言疯语,杨兄也信?”齐德辉看着杨贵,带着些调笑。
“齐兄勿取笑于我,你是知道的,我素来怕鬼神之说。”杨贵有些窘迫的摸了摸头说,“此次拜访便是来找齐兄,求求心安。”
齐德辉蹙起眉,这几日他常被噩梦侵扰,只当是坏事做尽引得怨鬼缠身,请来道士作法,也不见有半分缓解之意,不曾想杨兄竟也如此。
“看来是时候了。”齐德辉心想。
杨贵用两只绿豆眼瞅了瞅齐德辉,知道他心里已有了打算,就抱着手炉,等他的下言。齐德辉却迟迟不语,杨贵耐不住性子,便问道:“观齐兄神色,可是有了对策?”
“嗯...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那...”
“常乐。”杨贵补充道。
“对,是她,若是她真化作厉鬼。你我怕是早就化作一坯黄土,又怎会留你我到这些时日。所以我猜测她当年或许是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