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蛟龙...”杨贵不解的问道。
“谁又能说得准,他和我们可不是一条心。”齐德辉冷笑道。
“齐兄,那我们该怎么办?”
“当时先下手为强,若那常乐果真活着,以他们父女二人感情之深厚,她应当按耐不住对父亲的思念之情,我们或许可以去常家看看。”
“何时行动?”杨贵问道。
齐德辉看了一眼窗外沉沉夜色,默了默道:“今日。”
杨贵有些惊讶的说:“这么着急?”
“我心里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还是早些行事为妙。”说着,齐德辉的目光暗了暗。
半炷香后,两人先后走出屋门,齐德辉吩咐管家遣几名差役随行陪同。
几人趁着夜色来到常家,齐德辉与杨贵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前。一名极有眼力的差役跑上前叩了叩门。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常父睡眼惺忪地从门后走出,一出来便与齐德辉,杨贵等人面面相觑。
常久看着眼前站成一排的官差,眼前有一阵儿发黑,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他考虑其他。常父攥紧了手,定了定心神把紧张和不安压下去。然后快走几步,走到齐德辉身旁,躬着腰毕恭毕敬的将几人迎进家门。
一进屋,不用齐德辉吩咐,那些差役们,便四散去搜查。常父看着那些人,四处翻箱倒柜,连一处地皮都放过,便有些心慌。他小心翼翼地凑到齐德辉跟前问道:“县令大人敢问何事竟引得您如此兴师动众?”齐德辉听了并未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只是肃着一张脸,目视着远方。
杨贵倒是有空回他个话,只是满脸不屑,眼睛也不看向常父“官府办事,何须向尔等庶民过话。”
常父听到此话,抿了抿带着凉意的嘴唇,默默退到一旁。过了一会儿,官差们搜查完屋子,站成一排,都报告什么都没有找到,这些都在齐德辉意料之内。
他现在带着些赌的成分,因为谁都不知道常乐对父亲的思念到底能按耐到什么时候?他只是在赌,赌父女情深,赌常乐抱着侥幸回来,毕竟只有蠢人才会在风口浪尖的时候回来,不过要是赌输了也没有关系,只要他手里握着常父这张底牌,他不信那只老鼠不会出来。
这样想着,齐德辉挥了挥手,让人将常父带过来,常父无措他看着齐德辉,脸上满是不解与害怕“县令大人,草民一直勤勤恳恳、老实做人,从未做过大奸大恶或偷鸡摸狗之事。为何要抓草民?”
齐德辉还未做出回应。杨贵便趁着齐德辉在,想要逞逞威风,抢先问道:“你敢说你没有包藏祸首常乐?”
常父“扑通”一声跪在地下,一边磕头,一边悲愤的喊“草民冤枉呀,小女去年早已经献给河神,又何为包藏一说,还望大人明鉴!”
齐德辉冷冷地看着常父在那儿表演,从刚进门他心中就已有怀疑,现在他早已经确定了,常乐就在这儿。只能说常父的演技还不够,根本骗不过他的眼睛。
想罢,齐德辉瞟了杨贵一眼,心想他还挺会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