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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刺杀

君意

上百的刺客不约而同聚在一起,没打起来意思,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家主人要他们做什么。不是来抢杀人的,人死了就可以,管他谁杀死。其他家的刺客也是这么吩咐,当他们见面时也只是警惕,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远处的客房亮着灯,但打斗声一会就没了,应该是府邸主人的侍从在那边。至于这边就是府邸主人住的客房了,毕竟要到时就听见破窗声,就知道有人先到动手了,可他们到了地方,却没等到刺客出来,反而等到了白衣少年郎。少年郎推开门,衣摆微脏,那是别人的血刚溅上的,还很新鲜。不过,目标不是少年,看来是另一边,但少年看着很棘手。事以至此,面前的人留不得了,这是个威胁。尽管目标不是这人,但住在这里并出手,这对他们接下来的行动是不利的。不如趁早解决,他们在这瞬间一起行动,全部冲过来,小部分人去其它地方找这府坻的主人。白衣少年郎垂着手走下台阶,看着冲向院中的刺客,神色淡淡看着。

  乔瑾开口,声不大但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了他的声音,清涩、温润却带有些不满:“你们是找那姓宣的吧,找我干什么,还打扰我休息。”上次有这么一帮人打扰,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乔瑾抬起头看着他们,双袖一挥,袖中的东西借着月光闪了一下飞出去,立即倒了一片的人。有的人反应快及时隐蔽,有的人挡开了暗器直冲过来,乔瑾一扇给他封喉了。乔瑾手握铁扇在这院中与刺客厮杀,身上的白衣不知何时然了大半,红白相间的。穿在身上有股脆弱的美,但美是美,谁有命欣赏啊,神不知鬼不觉脑袋就搬家了。

  明明隐藏在暗中了,属于看不见的情况了,但还是有人倒下,都怀疑白衣少年郎才是“真”刺客。刚才在那里夺剑捅人,现在已经在这一剑穿心,也可以不穿心直接送一剑封喉

。不知道那个人身上带暗器,在月光下直直冲向乔瑾。乔瑾乔瑾扇子一甩弹开了暗器,手中的剑离手直直插入黑暗,将那人脑袋插穿。

  莫约一刻钟后,地上满是尸体,乔瑾就在院子里找自己的扇骨。乔瑾用脚踹了一下尸体,找到了一跟扇骨,刚要捡起就感知到有东西破空朝自己飞来。乔瑾立即退开,便听见“噌噌”铁插入地的声音,在看地上有几把飞镖插在自己原来站的地方。乔瑾抬起头,脸上没表情变化,但内心在骂宣平是捅了刺客窝吗,怎么又来了几百人。

  乔瑾拿着手中铁扇,招呼不打就冲上去,而来的人要的也是这结果,全部围攻这一个人。手持铁扇丝毫不慌,现场立即消失,把他们整愣了,然人不可粗心不然脑袋搬家。乔瑾下一刻出现在他们后方空中,铁扇一甩,在空中滑过掉了一批人,乔瑾闪身夺了别人的刀将其抹喉。乔瑾站那抬手,铁扇飞回手中,其他人听到动静立即退开戒备。乔瑾的衣服更脏了,原本是红白相间,现在是全红,衣摆颜色开始变红褐色。难闻的血腥味一直在院中弥漫,所有人明白面前是个不好惹的主,谁进谁倒霉。纷纷撤离去另一边的客房那,然而乔瑾不会轻易放人走,提刀就追。

  刺客前面跑,乔瑾后面提刀追,都不知道谁杀谁。红色的身影时不时在府内的楼顶闪过,越来越近,下一瞬脑袋搬家,不是一搬家,而是多个同时搬家。身形如鬼魅般漂浮不定,叫人脊背生寒,那是真生寒,刀直接戳人背上了。这若大的宣府内,有刺客四处奔跑逃命,有人在提刀杀人。突有明火亮起,将宣府包围,并不断缩小,还有刀剑碰撞声传来,应该是府里抓刺客。亮起的灯火越来越多,包围圈越来越厚,刺客们在劫难逃。弓箭手搭箭瞄准包围的圈,府里的仆人们手持兵器站在后方随时冲上前抓捕。

  不知道为什么,乔瑾站远处看着他们以为是士兵。他们不是士兵是仆人,只是看着像,或许真的是士兵。

  刺客们见自己这么快被包围了,便知府邸主人早以有所准备,今晚离开的概率怕是难了。乔瑾越来越近,身上衣服的红越来越深,深到几乎要发黑。后面的身影越来越近,倒的人越来越多,只要一回头,便能看清少年郎长什么样,然后一命呼呼脑袋搬家。乔瑾手持一根扇骨走来,别问为什么只拿一根扇骨,因为前面抢来的刀和其他扇骨插别人身上了。这是手里唯一剩下的武器了,但没事,这乔瑾不影响杀人。上百来人的刺客,被乔瑾杀得现只剩下十几人了。他们现在躲着乔瑾,眼中全是恐惧,像看到了阎王爷来索命,但乔瑾看不到他们眼中有什么,拿着扇骨就杀。

  他们前面人多时有几次偷袭了乔瑾,虽然没有成功,但成功让乔瑾受伤了,却也没什么作用。乔瑾的衣服被血染得又后又黑,都不知道自己受伤流出的血染在那了。正计划如何将所有刺客杀死时,乔瑾听到有人落地的声音,前面他听过很多次了,不会错的。这时乔瑾听到躲在暗处的刺客有骚动,有人杀了他们的人。看着周围的明火,乔瑾脚下一移,原地消失不见,在出现时是树上。蹲在树上躲的刺客

感觉身后凉意冒出,不敢转头,下一秒,脖子一凉,人从树上掉下来,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后乔瑾离开了树梢,出现在其他人身后,一刀下去就倒了。要被刺客杀的人立即回头,看见是乔瑾,立刻行礼:“乔公子。”

  乔瑾借月光看清是宣平的是侍卫齐应知,便点头离开。齐应知的脚边,倒有一个刺客,手中抓着一把匕首,比前几个人的精细些。但匕首的主人已死了,而杀他的人正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月亮。这时,宣平披着外袍朝满身是血的乔瑾走来,语气带有些歉意:“实在对不住,我不知今晚有人来刺杀,还打扰到你,还请乔公子先去别院换身衣服。”

  乔瑾看了身上的衣服,说:“宣大人,日后要加强府邸防卫啊。”

  宣平微笑!“乔公子说的是,今日之后我定会加强府邸防卫的。”

  一旁的齐应知不知听了无语,自家主子都不知道讲了多少遍这样的话了,但是从没有行动过。不过,主子师丈的弟子 ,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了百名刺客,可见实力不俗内杀了两名刺客,可见实力不俗啊。齐应知好像记得乔瑾来时是穿白衣的,怎么这么快就全红了。

  乔瑾一脸不悦跟丫鬟去别院,乔瑾原来站的地方留下了一堆水,但前面下的雨早干了,这会出现的“水”只能说明是乔瑾身上滴下的血了。别院屋子里,乔瑾脱掉身上这套带有铁锈味的红衣服,满脸嫌弃丢一边。在旁边放有衣服和浴桶,只是没有放热水,乔瑾站屏风后等待。这时侍女抬水进来放好并调温,将沐浴用品放一边后离开。乔瑾身上剩一件没完全湿透的里衣还没脱,他走到浴桶旁试了一下温度刚刚好。脱下里衣丢在地上后,踏进浴桶里泡着。刚接触到水,就有红色的血在水中漫开,又被水稀释变浅。

  

  国师府内,有一妇女正坐在妆台前看书,站在一旁的侍女则困得直点头,见此,妇女便让侍女去休息了,自己则又继续翻起书来。原本妇女早就休息了,但被雨带来的声音和风将她唤醒了,睡意也消了大半。妇女想着,既然睡不着倒不如起来看书打发时间。路过的侍女见妇女的屋里点着灯,知妇女没睡便进来候在一旁。只是夜深了侍女没站久就打盹了,妇女就让其退下休息。

  没过一会,有仆人敲门:“夫人。”

  妇女问:“何事。”

  仆役回答:“夫人,公子那边又出事了。”

  妇女看着书,淡淡回答:“嗯,知道了。”

  仆役又说:“夫人,打探的说刺杀公子的人很多,公子他没事,只是公子的客人可能出了事。”

  屋里这时没传出话,也没有动静,正当要在问时,妇人打开门,神色严肃道:“带路。”

  仆役不明所以,怎么讲到客人就这么严肃呢,时间不给他多想,立刻跟上妇女。路上,妇女坐着马车不断催促快点,心里有些焦急,希望是那人。妇女只穿戴好衣裳,但未梳妆,头发还散着呢。国师府到宣府有一段距离,马车跑在快还是要时间的。这时,妇女就想着客人会是记忆中那个早逝的青年吗,可能是也可能不是,算了算了时间应该来京城了。

  踏进宣府就见仆人丫鬟们忙上忙下,见到妇女时福了个身就急急去忙了。妇女拉了个仆人问了宣平在哪,仆人将东西交给别人后在前面给妇女引路。夜晚的风吹起,卷动着妇女的衣角和鬓发,这显得她有些脆弱怜人了。妇女借着灯光看到路上有血,一直往前延伸。到别院时,血迹延伸到屋子里,看得妇女心惊肉跳。妇女压下情绪来到屋子前,没有听到屋内有声音传出,想着可能是只有人但不讲话吧。将门推开,妇女抬脚踏入,开口温声问:“阿平?”

  妇女嗓音有些嘶哑了,自己听到时都吓了一跳。宣平听到妇女的声音,立马从桌上倒了杯茶走过去递给妇女:“娘,喝点茶,嗓子都哑了。”

  妇女接过茶喝下,看了眼自家儿子身上没有血,心里安稳了下来。突然又不安了,那么多血,不是儿子的,那应该是客人的。妇女放下茶杯,转头就见几架屏风立在一旁,里面有人,除声音传出还有影子在屏风的一角上动。那影子越来越近,随后屏风后走出个张像温和的少年郎,拉开屏风罢,少年郎长相清秀俊逸,让她有些挪不开眼了。生怕没看一眼就凋零,跟个昙花似的。

  乔瑾擦着头发走出来就看见一位妇女坐在桌边看着他,而妇女也看见了乔瑾。这妇女应该是宣平的母亲,他们的眉眼轮廓很像,特别是宣平的眼睛和妇女的眼睛。她们的眼睛均是墨色,眼睛上的反光也特别亮,像天上星辰一样明亮。乔瑾突然想起什么,立即转身回到屏风后。

  妇女问宣平:“阿平,这位是客人?”

  宣平点头,温声回:“是的,娘。他是杜师丈的徒弟,乔瑾。”

  妇女点点头,心想原真的是他啊,看情况没受重伤。宣平将妇女扶到桌边坐下,倒了杯茶递过去:“娘,喝点茶,润润嗓子。”

  妇女接过茶:“嗓子没事的,过会就好了。”

  宣平:“知道了,娘,喝儿口吧,就当润嗓子。”

  妇女喝了一口,想起乔瑾退回屏风后,问儿子:“客人没事吧?”

  宣平回答:“伤不重,已经药上了,没事的。”

  妇女点头,又嘱咐道:“好,你要好好照顾人家,必竟是在你这出的事,懂了吗。”

  宣平点头答应:“好的,娘,我会照顾好客人的。”

  齐母喝茶:“嗯,以后多加小心了,我叫你多加点人手,你加了吗。”

  宣平违心回答:“加了。”

  妇女撇了一眼宣平:“哼,最好是加了,不然拿你是问。”

  宣平满口答应:“是是是,我知道了,保我以增加人手,娘不必担心。”

  齐母放下茶盏:“少骗我,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结果呢,还是这个样。”

  宣平认错:“娘,我错了,别说了好吗,求你了 ”

  妇女来了少女脾气,把头转一边生气:“少来,整天让人家应知护着你,还怪累的,都不知道帮人家减轻负担。”

  宣平装伤心:“娘,你怎么对齐应知那么上心,都不关心我了。”

  妇女转回头:“谁说的,我对你不好吗。”

  宣平哄着:“好,当然好,娘对我最好了。”

  妇女看了眼屏风问儿子:“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你去看一下。”

  宣平应了声“好”来到屏风后,就看见乔瑾一手扶着衣架一手拿着本书在看,走近一看居然是账本。他好像记得乔瑾来时应该没带有账本来吧,也可能是天黑没注意到。感知有人过来,乔瑾合上账本垂下手,一抬头就看到宣平。宣平问:“怎么不出来?”

  乔瑾斟酌一下道:“女眷在这,我一个外男不合适碰面。”

  宣平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我娘没么多规矩,见外男没事的,她也不怕别人说闲的。”我也不怕别人说我娘,敢说就让其倒霉。

  乔瑾听此话,心中有些小惊讶,想了一下便抬脚走了出来。见乔瑾出来了,妇女便让其坐下,温声说道:“什么女眷不见外男,在我这没这规矩的,公子不用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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