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许偷偷瞥了眼秦野云，对方也皱着眉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直到老师说“还有十五分钟收卷”，宋知许才如梦初醒般抓起笔
凭着模糊的记忆往答题卡上填选项，等收卷的铃声响起时，她甚至不记得自己写了些什么
接下来的几门考试像是在迷雾里穿行，宋知许握着笔的手一直冒着汗
直到最后一门英语考完，宋知许把笔往桌上一扔，瘫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秦野云凑过来，用胳膊肘撞了撞她
万能角色秦野云：“想什么呢？收拾回家了”
今天考了一天，晚自习也在考试，考完刚好回家
宋知许我在想，要是真按成绩选座位，我会不会被发配到最后一排
宋知许有气无力地收拾着书包，整个人看起来都要蔫了
万能角色秦野云：“放心吧，我陪着你”
二人收拾完离开，考试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成绩就陆陆续续地出来了
万能角色蔡方元：“体委刚才说运动会下礼拜开始，让我们想报名的去报名”
宋知许不去
万能角色秦野云：“我报拉拉队了”
万能角色秦野云：“小许儿，你想不想来拉拉队啊”
宋知许拉拉队？不了，太可怕了，我的肢体还没被我炼化
宋知许想象了一下自己同手同脚跳舞的样子，猛地摇头
运动会来得比想象中快，开幕式那天
操场四周的彩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各班的方阵迈着参差不齐的步子走过主席台
上午的项目结束后，大部分同学都涌去食堂吃饭，教室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几个人
宋知许抱着笔记本坐在靠窗的位置，假装看笔记，眼角的余光却总往斜前方瞟
蒋峤西正坐在那里做物理题，笔尖划过草稿纸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也不知道对方还记不得之前说的陪自己去画室
风从敞开的窗户溜进来，吹得她额前的碎发乱飘
宋知许伸手去捋头发时，不小心碰掉了桌角的橡皮
橡皮骨碌碌滚到蒋峤西的椅子底下
宋知许慌忙弯腰去捡，手指刚碰到橡皮，就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也伸了过来
两人的指尖在冰凉的地板上轻轻碰了一下，像有微弱的电流窜过
蒋峤西捡起橡皮递给她，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
蒋峤西给
宋知许谢谢
宋知许接过橡皮，将头埋低，连眼皮都不敢抬
宋知许没再说什么，转回去继续做题。教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只有窗外的风还在吹，把远处传来的加油声揉成模糊的一团
教室里的吊扇慢悠悠转着，把午后的阳光切成细碎的光斑，落在蒋峤西摊开的奥数题集上
他握着笔的手悬在半空，眉头微蹙，像是在拆解一道复杂的谜题
宋知许偷偷抬眼瞥了两次，见他始终专注
便回到座位抽出政治必修课本，指尖划过目录上“唯物辩证法”几个字，深吸一口气
理科是她的死穴，物理试卷上那些蜿蜒的公式至今还在脑子里打转，但文科总能给她些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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