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好地修复安岁的腺体,祁深特意给他学校请了一个月的假,安岁就整日待在祁爹的别墅里。
斯年变着法地打探小茶茶的消息,还要应付数学竞赛的专门培训,斯文借着给他哥送饭的机会找找安岁的身影。
言卿禁足在家,整个A都憔悴了不少,心里一直惦记着小绿茶那件事,睡不安稳搞得精神都有些恍惚。
这天晚上,月色撩人,安岁耐不住酒瘾又偷偷溜了出去。
在乖乖迈出房间的一刻,祁深就从睡梦中醒来,像是笃定他被拘在一栋屋子里会不安分。
打开安岁的房门,深沉的眸光扣在大开的窗户上,夜色浓厚的阵阵凉风吹拂过窗帘,徒留下空无一人的整洁床铺。
祁深不令人省心……
另一边的安岁先是躲开监控,一路跑过小道,翻墙打车去了贵妃夜总会。
祁爹以前对他“阳奉阴违”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是夜不归宿,他都会在事后听听自己的“狡辩”。
安岁对祁爹的依赖和信任是无条件的,正如祁深对乖乖的宠溺和爱护。
安岁应了祁爹的要求带上黑框眼镜,又把蓬松柔和的茶发抓得乱糟糟,还扯上了卫衣的帽子,将自己的脸遮的严严实实。
随身携带防A喷雾和抑制贴,穿的衣服异常宽松,把他瘦削的身体罩住,不显身材且不惹注目。
虽然祁深内心深处反对乖乖的早熟和“叛逆”,但是多数时候还是选择容忍。
安岁陪一杯付三百……405号包厢……
安岁活动了一下冰凉的手脚,解下绑在手腕上的绷带重新缠好,杏眼里憋着癫狂的算计。
岁岁可会喝酒了,不如去凑凑热闹,赚他一笔拿来养哥哥。
祁深驱车来到贵妃夜总会,走出停车位迎面碰上一个推着轮椅的病弱公子A,祁深却是脸色微变。
安时璟本来想下来取些东西,没料到在这里遇见声名甚大的祁总。
祁深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直觉他的出现有问题。
安时璟还没来得及开口打招呼,祁深已经冷着脸跨步离开。
先找到乖乖,要是撞见了,麻烦!
安岁推开405包厢的门,当灯光莫名其妙落在门口的时候,里头的交谈声和嬉笑声戛然而止。
路人npc啊???谁啊?玩这么抽象?
一身怪异的安岁瞬间成为目光焦点,安岁只是淡定地点点头,清冷的语调无起无伏。
安岁陪酒。
公子哥儿表情如出一辙地呆滞,似是没想到这个不知O还是B的家伙,这个包的跟个骗子一样的家伙,竟然是来接单陪酒的。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准主意,安岁扫视一遍四周,确定几处构成伤害的位置,朝皮质沙发上的AAOO靠近。
甲乙丙你穿成这样子,是故意砸场子的吧!
坐在一个A腿上的O小声嘀咕,可能是震惊大过神经,昏暗包间安静如鸡,倒显得他那一声有些说不出的突兀。
安岁压了压嗓子,并不在意那个O的针对,毕竟没对他造成实质性的损失。
安岁谁要拼酒?
许是安岁身后无可忽视的气场劈头盖脸地砸过来,A和O都沉默了。
路人npc是……是……(不由自主地回话)
那个O气鼓鼓地扯住自家A的领口,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警告他不要欲擒故纵耍把戏钓A。
安岁只当那个O是傲娇脾性,他对同性的好感远比异性高的多,或许也会有谁因为这个骂他脑子有病。
简巫恨不得盯穿这个怪怪的家伙,哼!什么陪酒,肯定又是他们玩O找的借口!
林暗夏察觉到怀中O的情绪,下意识搂紧又是亲又是哄。
安岁等了一会儿,见没谁搭理他,反而被迫观看了一场虐狗戏码。
简巫得意地朝他挑挑眉,安岁表示接收失败,别对他眉来眼去,否则他会忍不住将人摁住揍一顿。
安岁这是单子,405房间,不是这吗?
安岁可不惯着言而无信拿钱开玩笑的人,径直走到他们面前,敲开一瓶酒对嘴吹,几下干完的潇洒模样令不在线的他们再一次懵逼。
安岁比比?
林暗夏嘶了一口气,连忙握住简巫掐他的手。
就在大家眼神推拒,决不出胜负时,包间的门又被推开。
路人npc璟哥回来了!?
灯光刻意慢下脚步给来人一个侧颜特写,安时璟推轮椅的手一顿,苍白的脸庞竟染上不正常的红晕。
安岁浑身僵直,一动也不敢动,这股熟悉的幽兰香,还有璟哥这个敬称,无一不在彰显进来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