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她们的伪装才可笑？
看着阿黎脸上理所当然的表情，墨渊唇角微微上扬。
回过神之后，墨渊也觉得有些惊讶，自己竟然会被她随口一句话牵动心绪。
阿黎看着对面的墨渊忽然沉默，眼底闪烁着微不可察的笑意，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她回想了一遍自己的话，好像也没有哪里不对劲的吧？
就在阿黎忍不住想要询问的时候，墨渊开口了：“你最近修炼怎么样？”
“还是没什么进展，卡住了。”阿黎没有隐瞒。
“你也不必着急，”墨渊安慰她说，“只等天劫降下，一切都不成问题。既然修炼没什么进展，不如就和你师兄们一起出去玩，放松一下。”
阿黎有些苦恼地说，“我也是想放松一下的，可是效果好像不太好。”
“怎么说？”墨渊好奇。
“原本我想着修炼进入瓶颈就暂时放一放，然后炼丹，或者钻研一下阵法放松一阵，可这些都没什么进展不说，前段时间我差点炸了一个丹炉。”
墨渊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了，“你管这叫放松？”
“不然呢？”阿黎回望过去。
“这样，”墨渊还是决定自己出马，“近来我也无事，你收拾收拾东西，过几天与我去人间走一趟。”
出门？还是去人间？
这让阿黎不由得想起了几千年前她被白浅撺掇着，跟几个师兄一起溜到人间去玩乐的事情。
虽说仙凡有别，但神仙到人间去游玩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只要不动用法术随意干涉人间事就没什么问题。
师兄们并不知道她和白浅是女子，说是要带她们开眼界，什么青楼赌场都转了个遍。
阿黎对此是没什么感触的，白浅却对什么都无比好奇，在青楼里差点被那些姑娘扒了衣服。
她不敢动用法术，怕伤了那些人的性命，一时狼狈极了。
师兄们只顾着看热闹，没有半点上前帮忙的意思。
好在阿黎扔了一把银子出去，那些姑娘忙着捡钱，这才让白浅趁乱逃了出来。
这件事情当然没有瞒过墨渊，他们从人间回来以后，被罚抄书了好长一段时间，师兄们抄得格外久。
想想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
“……那书生见破庙阴风阵阵，心底涌起一股后怕，但外面下着大雨，也不知哪里有人家，只好抱着书箱蜷缩在蒲团上，静待雨停。半睡半醒间，一个女子的声音仿佛在耳畔回响：公子，公子……”
阿黎听着茶楼说书人讲人鬼情缘的故事，不明白那些凡人为何听得津津有味。
他们一边惧怕着鬼怪，一边又对美艳女鬼心许书生的故事感到好奇，真是矛盾。
“你怎么看？”墨渊问她。
阿黎眉头一皱，“我不是很明白。那女鬼为什么一不投胎，二不杀人，只想吸点阳气。那间庙已经破败不堪，一看就许久都没有人来过，她吸那么一点点阳气能维持多久？强留在人间又能做什么？
再说书生。荒山野岭一间破庙出现一个漂亮女人，他不仅不想那到底是不是人，还动了色心。这就是人类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墨渊一口茶差点呛住了，“这话你又是在哪里学的？”
“十五师兄教的。”阿黎没有半点心理负担就把和自己有过小摩擦的师兄给卖了。
墨渊暗暗给他记了一笔，然后问，“你就没看出一点别的东西？”
阿黎思考了一下，忽然一拍手掌，“啊，那女鬼年华正好之时被人害死，死后还想着和书生恩爱，难道是想把它留下来长期吸阳气？书生……他难道是看自己跑不了，所以和女鬼虚与委蛇，准备找机会逃跑吗？”
墨渊一扶额，只觉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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