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帝讲述的内容和墨渊所说基本一致,大概是说这是一门好亲事,基本上,谁嫁过去,谁就是未来的天后。
说完了以后,一窝狐狸全把目光放在姐妹俩身上,“你们谁想嫁过去?”
阿黎神游天外,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白浅看了她一眼,开口,“他长什么样我们都不知道,不如三日后相看了再说,在此之前先保密吧,万一不成也给彼此留些颜面。”
“这可是一桩极好的婚事,那桑籍也是长得一表人才,天资又出众,你们还犹豫什么?”狐后不大明白这些小姑娘的想法。
按照她的想法,这两姐妹娇气体弱,性子……看起来阿黎要柔顺些,白浅却不大像个名门淑女,虽然容色出众,但要想嫁个高门可也不大容易。
现在天君要叫最宠爱的儿子来与自家结亲,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唔,成亲也不止是看门第吧,”阿黎提醒她娘,“如若不然阿娘现在嫁给谁还不一定呢。”
狐后并不把这事当做秘密,叫阿黎提出来更不觉得被冒犯,只心里一动,觉得她说的也对。
想当初折颜聘礼都抬她家来了,她不也没有点头,最终嫁给了白止吗?
她于是点了点头:“说得也是,虽说天君家的二小子看着是个前途无量的,但咱们家也不差,没必要上赶着去。”
狐帝看着他家这没说几句话就倒戈了的夫人,满心无奈。
但眼见着两个当事人都没有多么激动,他们也就默认了这个方案。
……
“师父,从昨天青丘四皇子带走十七十八以后,我就没看见他们,他们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责任心超强的叠风将一群师弟数了好几遍,终于得出结论,两个小师弟丢了,急急忙忙找到墨渊。
不等墨渊说什么,子阑就哼了一声,“我看他俩是到了熟悉的地方就撒开欢了,大师兄你急什么,看他们一准是去找折颜上神,把咱们忘到脑后了。”
“好你个子阑,”白浅一进门就听见子阑在说酸话,“说我们没良心呢?”
子阑却是愣了一愣,这声音语气像他记忆里的司音,却又没有那么低沉,听上去倒像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他下意识转头看过去,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那迎面朝他们走过来的两个女孩子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
“你……你们?”子阑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回头看向墨渊,似乎想从他那里找到什么线索答案。
叠风更是脑子宕机,下意识说:“天杀的,是谁把你们俩扮作女孩子的?说出来我叫师弟们一起去收拾他。可怜见的,现在是我们昆仑虚的人,他们还敢这么做,你们小时候一定被欺负惨了吧。”
其他师兄听见动静也聚了过来,原本宽敞的院子一下子变得拥挤了几分。
“十七十八?”
“这是怎么回事?”
“谁干的?”
白浅虽有些心虚,但也很感动于师兄们的同门情谊。
“对不起,师父,师兄们,其实我俩原本就是女孩子。”
一群师兄被这话震在了原地。
“青丘白浅/白黎,见过师父,诸位师兄。”
等众人收拾好心情,各自搬了椅子来,坐了一圈,准备听她俩解释。
白浅作为姐姐,自觉责任重大,便出面解释,阿黎则拿了个蒲团,在墨渊身边坐下,脸上没有半点心虚和不自在。
“你们怎么想起今天袒露身份?”墨渊随口一问。
阿黎就要回答,却被难得一次反应快的白浅截了胡,“是阿黎说的,瞒了这么久,心中过意不去……”
白浅努力把话说的好听一些,但其实,阿黎的原话是:
“以着我对这些师兄的了解,要是在寿宴当天才叫他们知道,怕是不止一个会被酒呛到,到时候咱们昆仑虚的脸那不得丢没了?还是提前去告诉他们,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这话要是直接说出去,加上万年来的欺骗,这一群师兄不得跟阿黎生气啊。
其实,阿黎还有一句话没跟白浅说。
她觉得,墨渊不收女徒弟的规矩那是广为人知的,而她们俩的身份肯定是瞒不住的,要在寿宴上才叫他们知道她们是女儿身,一个个掩饰不住情绪,到时候旁的神仙问起来,他们该怎么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