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年,当了三年六安县令的张瑛升任荆州知府。次年升任吏部尚书接任张迁,正式当了个京官儿。
作为吏部尚书,他亲自下场去考察各级官吏的政绩,却发现有七成人不合格,甚至是造假、谎报。“:哎,这可不行啊。整个国家要真是一片造假,那这歌舞升平的景象定会叫皇上迷乱双眼啊!要赶忙报给皇上!”
第二天,在早朝上,张瑛站了出来“:皇上,您一直以为的一片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都是假的!全国各地饿殍遍地,哀鸿遍野,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正要说下去,丞相李临风也站了出来“皇上,他一派胡言!他正在诬毁您的丰功伟业!想当年,您平三苗、征大理、定匈奴时是何等的威风啊!您的丰功伟绩甚至有甚于三皇五帝、尧舜禹汤!再看看他,一个进士都算不上的举人,靠察举才当上了官。我们在场的哪一位不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他呢……”李临风被打断了。
“:好了,李爱卿。”
李淳风一拍龙椅“:张子俊(张瑛的字),你说我的盛世是假的?那么你就给我说说,怎么个假法。”
“:我身为吏部尚书,顶着头顶大的太阳去考察政绩,结果全国居然有七成的县在造假和谎报,且各地饿殍遍野,灾民们所有能吃的都吃干净了,可达官显贵们却搜刮着民脂民膏,就着人血馒头,”说着说着他双眼通红的看着在场的同僚们“我无比的心寒和担忧,所以才在今天站出来替您分忧解难!”
话毕,大殿上鸦雀无声。
这时,又是宰相李临风,出来解围“:张子俊,僭越本就不对,你居然还僭越调查?”
李淳风马上顺着他的话讲“:你在这大殿之上哗众取宠,该当何罪!”他一瞪眼珠子,张瑛立马跪在了地上。“:皇上,臣说的句句属实啊!”“:够了,张子俊!你在朝堂之上当众诬毁我盛世,实属是胆大包天!来人啊!摘去他的官帽,扒去他的朝服,然后乱棍打出宫去!”
“:皇上,皇上!”
回到家后,被打了个半死的张瑛正趴在床上,心中百感交集、愤懑不平,红着眼睛又熬了一夜。
他决定继续攻读诗书。
194年,他以榜眼的成绩考入了翰林院,当上了大学士。
一个半年后,他又以优异的成绩考入考功司,管理天下官吏。!
197年,张瑛来到了自己的老家--淮南府视察,却发现比自己离乡时更衰败了:这是为何?
来到官府,才发现这淮南知府竟然是自己的侄子--张栋。
走进后院,一阵“嗯~啊~”的声音传来,张瑛在院内四处搜寻,在西厢房内找到了张栋,却发现:他正赤身裸体他在和一名年轻女子行云雨之事!
张瑛震怒,一把掀开了被子,捉奸在床,抓了个正着,张栋连忙拿起衣服遮挡。“张轼辕(张栋的字),你辜负了我伯父他老人家对你的厚望!他老人家还尸骨未寒啊!你竟行如此龌龊之事,还抛弃了自己的糟糠之妻,属实是不知廉耻!伯父教你的仁义礼智信都去哪了!?来人啊,把他押走,打入大牢!”张瑛说的面红耳赤、怒发冲冠,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发力。
不难猜,张栋被革职了。
在牢里住了一个月后,他无比失落的疲惫的走出了府衙。
“:张瑛,我与你不共戴天!”
次日,在衙门上出现了一句诗: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天地不留爷,爷自立天地。
没错,是反诗。
衙役们当即禀报给张瑛。张瑛心中顿感不妙,连忙召来新任知府。
“:璞俊,不好了,可能有人要造反!”“:啊?!谁?”“:我看,定是那张栋。咱们先不管他了,赶紧给周围通知下去:加强城防和扩充军备!”
不遑多日,军报传来:金陵知府杜立率二十余万人起兵造反!
:浦东郡守黄月荣率五万人众并杜立一齐封锁长江下游!
:六安县令张彪和滁州知府张梁二兄弟已攻破淮河下游和鲁南多地!张彪正亲率十万大军奔淮南而来!
一瞬,张瑛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整个人都硬在了原地。
“:张大人,张大人?”
“:该来的还是来了!”张瑛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
“:张大人,您快想想办法啊!”知府张安急得直打转。
“:快,快备马,我要进京面圣!余下的事请你自行备战。”
张瑛策马奔驰在了驿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