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凉亭。
四人围坐在石桌旁。
“醇厚甘甜,细腻顺滑,余味悠长,尤其是酒入体内,仿佛观自在菩萨手中的仙露扫过般,通透自在。”
“这酒也算的上仙露,经过山泉水稀释,对于你们来说正好。”栢宁手指摩挲着杯沿, 声音清冷如泉。
“此酒不可多饮,虽味淡,后劲却十分大,曾有仙人误饮此酒昏睡百余年。”
王徽嘿嘿一笑,他已经牛饮了两壶。
目光在酒壶上扫视一圈,手指悄摸摸地凑近酒壶,见栢宁没有阻止,迅速顺走。
“不是说好请我喝酒赔罪,怎么还有他们俩。”祁与低声嘟囔,戳着桌子上的葡萄。
“葡萄怎么惹你了。”栢宁睨了他一眼。
祁与哼的一声拿起葡萄咬牙吃下,阴阳怪气道。
“早知你还请他们来了,本王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
得,都成祁妹妹了,看来是他惹生气的。
“祁王,吃酒就是要人多才尽兴,摆着个脸岂不小家子气。”王徽黝黑的脸上泛起红晕,一看便知是喝多了,开始口不择言了。
祁与眼刀子嗖嗖的扎向他,“是本王小家子气了,耽误你们三个喝酒。”
“嗝,有酒岂能没有舞没有乐。”
“什么破主意,本王小侄儿刚感情失利,听什么乐,赏什么舞,你很开心是吗。”
傅若清眼疾手快将王徽批晕,将他带走,免得他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小命不保。
这算是他作为同僚唯一的仁慈了。
哼,算你们有眼色。
“你倒是清闲,做事不遮掩,泄露了你这位在世仙人再此的消息,本王倒是成了累死累活的管家,一天天的招待这个,拦截那个。”
“辛苦你了。”栢宁眼神飘忽。
“有一个人你得见见,毕竟我们住的人家孙子的王府。”
“礼亲王?”
“嗯,按宗族关系来算,他是长辈,这里也是他的封地。”
“ 他来拜见仙人,于情于理,本王也拒绝不了。”
“那便接了拜帖吧。”
“怀恩是我徒弟的消息不必在拦截了,算算时间,人也快到了。”
“知道了,这样的话,我们返京路上可就热闹了。”
祁与手指微曲撑在下颌,望着栢宁。
“算起来都是上一辈造的孽。”
“小怀恩有那样一个养父,把他培养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冰冷的武器。”
“命令他执行各种残忍冷血的命令。”
栢宁点点头,认同他的话,确实不应该。
“好歹怀恩也是他名义上的亲生孩子,至于把他打的满身伤痕奄奄一息,锁住四肢关进地牢。”
“要不是我们,小怀恩还不知要遭多少罪。”
栢宁眼神涣散的想,他那小弟—怀恩的母亲—完成任务离开此界前,竟没给小怀恩留下任何后手,这也太废了。
“说来说去,罪魁祸首还是该死的宗政予湛!”
怎么没声了,祁与抬头看向栢宁。
只见栢宁眼神涣散,白皙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一只纤长的手撑着脑袋。
祁与眉梢一挑,兑了水的仙露,也能喝醉。
祁与抬手拿起栢宁面前的酒杯,凑近轻嗅。
不一样,
这是没兑水的仙露。
心思活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