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一听,脸色瞬间黑沉如水。
她什么意思?给脸不要脸?他都屈尊降贵来道歉了,竟然敢不给他面子。刘耀文气得牙痒,纪随却面不改色。
纪随“如果不是姐姐,我可能会死。”
纪随“我凭什么要接受你的道歉。”
她平静地陈述事实,第一次挺直背脊直视着他。如果她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那一切都毫无意义。
纪父纪母本想劝她不要深究,大家和和气气地比什么都重要。可他们不是对零度一无所知,那是生死修罗场,背后老板是个狠角色。
难道他们会因为刘耀文谴责亲生女儿吗?这件事本就是他做错了,纪随不原谅再正常不过。
刘耀文看着纪随坚定的眼眸,一时间有些心虚。死?哪有那么严重……
刘耀文“对不起……”
纪随“哦。”
结果可想而知,纪礼不会逼迫纪随,她都不敢想象纪随在地下酒吧经历了什么,更不可能帮刘耀文说话。
他投来的求助视线被无视,不了了之。刘耀文没脸继续待在纪家。张真源见状寻了由头离开,纪礼顺带送他们出门。
纪礼“辛苦张老师,小随的学业就拜托你了。”
张真源“你还真是……别忘了请我吃饭。”
张真源走了,刘耀文还站在原地。
纪礼“怎么?心里不服气?”
纪礼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刘耀文嘴硬不肯承认。
刘耀文“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刘耀文“我不是故意的,礼姐姐。”
他低着脑袋,像往常一样示弱。然而这次纪礼没有让步,毕竟性质不同。
纪礼“如果你是小随,你会原谅吗?设身处地地想想,你只会狠狠报复回去。”
纪礼“她只是不原谅你,一点都不过分。”
刘耀文“……”
刘耀文眼睁睁看着门被关上。
纪随纪随,她张口闭口都是纪随。他不明白以前纪礼最疼爱的是他,为什么纪随一来她就变了。恼怒愤恨,纪随到底凭什么?!
他非但没觉得愧疚,反而愈发痛恨纪随。接受不了现状,只能将情绪转移到别人身上。
次日,纪随敏锐发觉班里的同学看她眼神不对。从前是嫌弃,看她不起。现在是隐秘而粘稠的嫌恶,好似她做错了什么。
她没有理会,反正他们从来都不喜欢她。
贺峻霖盯着她打量,想说什么又被人拉走,“别和她说话,她是从零度出来的……”
贺峻霖“什么意思?”
他皱眉不解其中深意,那男同学简直无语。零度酒吧乱的很,谁知道她有没有毛病。
贺峻霖“啧,我看你们有病。”
贺峻霖“好端端的造谣人家女生干嘛。”
那人翻了个白眼,懒得管他。
贺峻霖抿唇,大抵猜到发生了什么。不过她看着胆小,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贺峻霖“你知道他们说你什么吗?”
纪随“不知道。”
纪随“也不想知道。”
她嗓音温吞却有力,模样分明未变,贺峻霖神色怪异,盯着她瞧了半天。她有些不好意思,耳根都红透了。
贺峻霖“可以啊。”
贺峻霖“嘴长别人身上确实管不住。但你不能任由他们欺负你。”
毫无代价的造谣,会让他们变本加厉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