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决定追究这件事，学校彻查却找不出证据证明。说是当天监控发生故障，无法查看。温柔在校内风评不错，她不承认，仅凭纪随一面之词很难叫人信服。
家长都被牵动，那天对峙之后，温柔白净的小脸挂着明晃晃的笑意，扫过纪礼又落在纪随身上。她楚楚可怜地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示弱般道，
温柔“纪礼，我怎么会欺负你妹妹？这样平白无故冤枉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纪礼“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纪礼黑着脸带纪随离开，她没看见温柔瞬间阴沉的眼神，纪随回头得以窥见。
碍于纪家颜面，校方发通告严令禁止校园霸凌，广播循环播放。具体没说是谁，看似不了了之的结果，不痛不痒。
反正纪随没出事，那就算了。纪母是这样和她说的，“这次就算了，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反抗。”
她点头答应，不甚在意。少女转而抱起怀里洗好的校服外套，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纪礼在车里瞧见她满脸少女心思，忍不住调侃，
纪礼“这是谁的外套？”
纪随“没谁……”
她罕见地扭捏起来，脸色微红。
纪礼“对我也有秘密了？好吧，我不问就是了。”
对于少女懵懂心事，纪礼门清。她好奇那个人是谁，不过纪随没说，她也就没问。她想等到纪随愿意主动告诉她的时候。
纪随脑子有些乱，她是感激丁程鑫的。
说不清对他抱着怎样的心思，他温柔礼貌又善解人意。替她上药时指尖温热的触感隐约发烫，她按耐住跳动不稳的心脏。
趁上课铃响前去还校服，纪随一路忍受各种异样眼光。嬉笑或是轻视，临近门口犹豫着不敢叫人，只拦住门口的女生麻烦她帮忙交给丁程鑫。
“交给丁班长的啊……”
纪随“谢谢。”
女生摆摆手利落地帮她交给丁程鑫，透过窗户玻璃她瞧见少年柔和漂亮的侧脸。女生说了什么，他的视线便转移到窗边。
纪随微怔，视线相撞那刻，她下意识垂眸躲闪。想离开时，他却追出来叫住她。
丁程鑫“怎么不亲自还我？”
纪随“我……”
学校里几乎都是讨厌她的人，如果让人知晓他们有牵扯，会连累他。
丁程鑫“伤口还疼吗？”
他关切地盯着她额头，似乎是下意识靠近她。清新好闻的味道贴近鼻尖，不可抑制的细碎心动，扰乱了十六岁懵懂少女的心海。
她在奢望什么。
纪随“不疼了，谢谢你。”
丁程鑫“不用。昨天的事，很抱歉我没能帮到你。”
他说要帮她查监控找证据，结果监控无效，偏偏是昨天的被损坏。
纪随想了想，摇头。
纪随“没关系。”
也许是天意，她瞳孔黯淡下去，很快又闪烁微亮的光芒，至少有人愿意帮她。
丁程鑫“真的没关系？”
比起关心更像是试探，纪随微微蹙眉，权当自己多想。她摇头借口即将上课，要回教室。
丁程鑫“改天见，纪随。”
纪随“嗯。”
还能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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