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分每秒都觉得恶心。
她不再假装,一双清冷的眼淡漠如水。
丁程鑫表情陡然惨白,他颤颤巍巍地伸手想捂住她唇,好似这样就可以让她闭嘴,好似这样就听不见刺耳的审判。
丁程鑫“别说了小随,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
纪随“离我远点。”
她挥开他的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管不顾地骂起他如何卑劣。自以为骗得她团团转,其实她不过陪他玩罢了。
纪随“你不当演员真的可惜。”
纪随“我当初怎么会觉得你……像他。”
他?丁程鑫敏锐察觉她愈来愈低的声线里出现陌生的人。那个……和他相像的男生。他不止一次留意到纪随看他的目光,像是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
嫉妒似火焰熊熊燃烧。
丁程鑫“他是谁?”
他倏地死死掐着她胳膊,眼底癫狂至极。这个疯子,纪随毫不留情地咬了他一口,他吃痛松手。
趁他们愣神,纪随推开丁程鑫,越过他从反方向逃了。她不是从前那个怯懦瘦小的纪随,不会等待命运宣判败局。
只要她不想,谁都拦不住她。
“丁哥……要追吗?”
丁程鑫盯着她逃离的背影,睫羽微颤。
丁程鑫“不用了。”
纪随不会认输,她从来都坚韧果敢。她不是任人蹂躏的小雀,而是欲展翅飞的鹰。
他,不想让她更讨厌他。
……
纪随踩着点到比赛现场,见她赶到的温柔差点捏断手里的画笔。真是废物,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拖不住。
毫无疑问,这次是纪随赢了。
她的画向来有灵性,正是这份灵性让她得到在场评委的赏识。艺术节极具威望的女画家徐梵奇见到纪随的作品,当即想收她做关门弟子。
她认真地对纪随说:“你的天赋应该让全世界看到。”
纪家二小姐的名字在圈内又火了一把,这次不再是草包,而是最具天赋青年画师。这是花钱都买不来的称号,不是噱头。
纪父纪母很是高兴,正巧纪礼十八岁生日临近。趁着生日宴会可以大肆宣扬一番,不久的将来或许能为纪随谋个好亲事。
如果纪随知晓,大抵觉得可笑。
生日宴当晚,人来人往,觥筹交错。纪家邀请了圈内各界人士,凡是交好的少不了参加。严家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彼时,纪礼的房间。
青年贴着身穿白裙的娇艳少女,一手禁锢住她下颚,凑近她耳畔。
严浩翔“你今天很漂亮。”
纪礼“谢谢……能松开吗?”
她强压心底的不适与惧意,强颜欢笑地垂下眼睑。
严浩翔“今天过后你就成年了。”
他对她的请求置之不理,反而埋头凑近她深嗅,似走火入魔的瘾君子。
纪礼“我不想……今天是我生日,你就不能稍微尊重下我的意愿吗?”
宽大粗粝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侧脸,严浩翔听出她语气里的恼意,像撒娇似的。他愿意施舍菟丝花一些宽容,严浩翔嘴角微扬,声音低沉,
严浩翔“当然。”
房门倏地被敲响,纪随清脆的嗓音出现在外。
纪随“姐姐,可以下楼了。”
纪礼“好……”
她慌忙推开严浩翔,整理着装。
严浩翔眼神一沉,漆黑深邃的瞳孔锁定她。他捏住她的手腕,拉她入怀。
严浩翔“躲什么?怕她看见?”
宽阔的胸膛紧贴她后背,纪礼难受地喘息着。
纪礼“严浩翔,别太过分了。”
严浩翔“我过分?别忘了你是我未婚妻。”
纪礼几乎被他的强势压得喘不过气,她的自由都被他剥夺,现在连体面都不愿意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