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琳琅满目的小吃街尽头，转道路过高度参天的天庭酒楼，绕至背后有一不起眼的朱红小门隐藏在树木遮避处。

推开门是两侧点了油灯的漆黑长廊。

“顾客还是卖家。”看不清面容的引路人道。

张函瑞“顾客。”

张函瑞看起来对这里轻车熟路，很自然地结果引路人递来的面具和长袍。

楼衔月“这些都需要戴吗？”

张函瑞“隐藏身份用的。”

虽然就这种程度的掩饰，但凡高级别有心之人用一点精神力探测，身份便无所遁形。

楼衔月挑了画花脸谱的猴子面具，黑红纹路张扬粗砺，在暗处乍一看有点狰狞。宽大的黑袍笼罩住周身，少女精瘦的体格被完全隐匿。

张函瑞戴在脸上的蜘蛛面具镂空雕花，掩盖大半张脸，六对尖利的附肢尖端落在耳根、下颌等处。

这是黑市的规矩，匿名交易，买卖双方皆以面具示人，确保身份隐秘，以免日后产生纠葛。

转角处推开最后一扇门帘，视线豁然开朗。

眼前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古朴长街，不知道存在了几百上千年，青石板路上淤积了多少来自世界各地旅人鞋底的灰尘泥泞。

楼弦月一抬头，上方是各色艳丽的纸伞，缓慢旋转，色彩的流动让她头脑有一阵眩晕。

张函瑞“别抬头。”

张函瑞伸手按住楼弦月的后脑勺，扶正。

张函瑞“那些伞有致幻的作用。”

张函瑞“盯着看久了，容易迷路。”

楼衔月“为什么？”

黑市的主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函瑞没过多解释。

张函瑞“你只需要记住，这里是黑市，什么东西都有，除了这里定下的规矩，没有其他道理可以讲。”

张函瑞“跟着我就行。”

大街两侧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店铺和小贩，明艳的大红色灯笼和招子高低错落，来来往往的行人都跟他们一样身穿黑袍戴着面具。

脚踝处传来诡异的触感，楼弦月掀开袍子一低头，黑色军靴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条荧光绿色的小蛇，大约有手腕粗细。

楼衔月“卧槽！”

楼衔月“这是啥？”

楼衔月疯狂甩腿，企图将腿从那小蛇的缠绕中抽离。

张函瑞只是风轻云淡地捻住那小蛇的尾巴，弯下腰，眼睛对上那双蛇瞳，勾唇笑了一下。

小蛇迅速扭动身体挣脱他的手，一溜烟就梭没影了。

张函瑞“没什么，一个低阶精神体而已。”

张函瑞拍拍手站起来。

楼衔月“精神体？为什么会平白有精神体出现在这里？”

张函瑞“卖咯。”

张函瑞一摊手，不知道这人怎么会问出这么没水平的问题。

楼衔月“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个东西也能出售吗？”

这不是从人自己身体里分化出来的东西吗？

张函瑞“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买不到的。”

张函瑞“精神体通过后天植入也可以，只是代价会比较大。”

张函瑞“只要市场有这个需求，商人能从中谋利，就总会有人做东西出来卖。”

虽然该文热度很低但我还是会继续写下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