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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一行人皆穿着黑袍带着各色面具，但脖颈右侧都露出一部分黑红色的纹身，仔细辨认隐约可见半对翅膀和一个做了变形处理的Z字。
张函瑞就是通过这个认出左家人的。
身穿黑袍和戴面具是黑市的规矩，所有来人都必须遵守。这些人大大方方地将纹身露在外面招摇过市，想必是丝毫不怕身份泄露。
很符合这家人的行事作风。
还有更大胆的。瀚海星地处第五军区管辖范围内，而第五军区的负责人姓张，同样是字母Z开头的姓氏。瀚海星的其他家族再怎么强大都大不过张家，理应避嫌。但左家偏偏就喜欢往这风口浪尖上赶。
楼衔月空闲时间一直在看书和收集信息，对这个世界表面上的运行规则已经知晓的七七八八。一个家族生意做得再大也只是商人，手底下养了再多的打手也不可能跟军队较量。
不过这些东西都不是她所需要考量的。
她要考虑的，只是如何作为一个普通百姓在这里稳定安全地存活下去。
张函瑞“走。”
等那行人从他们身边走过，又隔了一段距离以后，张函瑞拉了一下楼弦月。
楼衔月“他们到这里来干嘛？”
楼衔月皱眉。
按理说左家手握的资源，应该远远超过一个小小的拍卖场。
张函瑞“别小看这个拍卖会。”
张函瑞“我爹早年流浪星际挖掘材料的时候，跟这儿的程老板有过几面之缘。据他所言，程老板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他爹也没跟他透露过多。不过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能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树立威信甚至制定规则的人，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
但是左家人的出现完全出乎张函瑞意料。
他有点担心，这次拍卖进展得不会太顺利。
张函瑞说的没错，程老板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哪个正常人特么的会将拍卖场布置得像青楼一样？！
而且由于金属材料的叠加，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吊灯的光芒又几经反射，整个拍卖会场花里胡哨又光芒四射。
楼衔月感觉自己的狗眼快被闪瞎了。
整座拍卖场是向地底下延伸的。楼衔月和张函瑞坐在最低一层放置的实木椅子上，面前十几米远就是展台。
往上二楼三楼都设置了类似雅间的VIP坐席，精致的雕花窗户推开便可看到展台上的物品。
之前在入口处跟楼弦月他们差点起冲突的左家一行人就坐在其中一间，另外几间也陆陆续续被人占满。
楼衔月实在不喜欢被光芒刺着眼睛，便微微眯起眼，加上前些日子没日没夜的刷考核系统，在如此嘈杂的环境都差点睡着。
人群突然安静了一瞬，楼弦月睁开眼。
身穿暗红色长袍的男子长身玉立于展台之上，后脑勺留着细细一根长辫垂到胸前，脸上带着吊梢眼的狐狸面具。
单从身形来看，年龄应当不过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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