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aper.38
古尘“是龙的总要飞天！”
古尘“是英雄的，光芒便藏不住！”
古尘“东君，悬音，你们真正的大道，你们自己走，等有一天，你们走出自己的大道的时候，你们就一定会像你们说的那样——名扬天下。”
古尘举剑挥过头顶，风沙瞬间狂舞。
记忆中，城墙上，以一剑敌万军的白袍剑客翩然起绝世剑舞，现如今，白发苍苍的老人，须发渐渐变得浓黑，脸上的皱眉渐渐抹平，那双深邃若寒潭的眼睛变得清澈明亮，他举剑挥下，俨然便是当年那风采惊动天下的人世儒仙。
一剑出，风沙止。
白发仙看了看对面重回少年模样的古尘，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
莫棋宣“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绝世之剑。”
无法和无天依然平静地站在那里，但身上的衣袖已经被那剑气卷得粉碎，两个人嘴角有一丝鲜血渗出。
古尘“五年之内，你们没有可能恢复武力。”
古尘“滚。”
无天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无天“古尘先生这一剑的代价，值得吗？”
古尘“或许我还有第二剑。”
天外天众人面对眼前局势，已无其他出路，唯有选择撤离。
白发仙和紫衣侯也急忙跟了上去，但走出几步，白发仙却忽然折回，对古尘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随即才转身跟了上去。
古尘神色从容，气定神闲地浅浅一笑，看向百里东君和戚悬音。
古尘“可愿敬师父一杯酒？”
百里东君和戚悬音不解，却还是照做，倒酒之时，眼眶一热，向古尘敬了杯酒。
古尘接过，一饮而尽，酒香浓郁醇厚弥漫，他垂眸莞尔，心里如释重负，仿佛了却了一桩遗憾。
戚悬音给的假死药，他根本没吃。
他已经很累了，不想在苟延残喘了。
也不想再去牵连月落了。
古尘“无论将来如何，你跟东君，都要好好的，相互扶持，不离不弃。"
知晓东君对悬音的喜爱，这句话无疑便是师父有意为他们牵线搭桥了。
戚悬音喉头滚动，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泪光闪烁地轻轻点头。
她猜到了，是时局使然，也是古尘自己不想活。
她当初能逆天改命救顾洛离，现在却救不了自己的师父。
古尘“也不必太过难过了，其实那一日我就应该死了，师兄用他的命换了我的命，这么多年我也只是靠着一杯药酒吊着一条命，这一天总会来的。”
古尘“只是我希望这一天来的时候，我不是一个孤院里无人所知的老人，而仍是当年神采飞扬的人世儒仙。”
古尘“今日这场面不错，又有不知名的绝世高手，还有名门弟子，镇西侯爷，甚至还有天启来的皇子，师父很满意啊。”
古尘“我之前一直和你们说，师父我年轻时也是很英俊的，可以疯魔武林的人物。”
古尘撩了撩自己的鬓发。
古尘“现在相信了吧？只可惜没有疯魔几年，就遇到了家国兴亡，这人啊，只要一背负的太多，就不再自由了。”
古尘站了起来，拔出了手中之剑，望着天空笑。
古尘“你不是一直想问这棵树是什么树吗？它有时是桂花树，有时是桃花树，但其实它是凤凰桐，凤凰非梧桐不栖，这西楚的国树。我养了它十年，可终归不属于北离这片土地，纵然是什么人世儒仙，也养不活它，便只能假扮起其他的模样。”
古尘“年轻时想做酒中仙，一杯敬朗月，一杯敬星空，如今便用一杯，敬死亡。”
古尘“我是西楚一游子，乘风离去九万里。何入世间几轮回，愿会有君知我意。”
古尘“再见了。”
古尘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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