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她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活靶子...一个比李慕玄这个“全性恶童”更诱人、更危险的靶子

恐惧，像冰冷的海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害怕的不是什么第九奇技，也不是即将到来的更大风暴...他害怕的是……她会死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无法抑制

僵小九“通天”

她缓缓看了张楚岚一眼，眼神依旧冰冷，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但在那片冰冷之下，张楚岚却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极其复杂的情绪...那是，一丝歉意

僵小九它叫通天...

僵小九我师父教给我就死了，她和我说过，她以前利用通天，回到她出世之前，亲自把她自己杀了...这样，没人会知道她学了通天

后来便有了八奇技，也没人知道第九奇技

她不是自愿学的，只是师父捡来适合学的“天人”

师父教过她后...就死在了通天的手段中，无影无踪...连个尸身都没有留给她

后来她便知晓了通天的弊端...穿越时空的手段，轻则迷失其中，重则...坠入黑暗

后来

就因为她改了一个人的命...

便坠入黑暗...也不知道过了几十年，她知晓对付通天就是忘记它，强迫自己忘记通天，才得以出来...便也失去了那段时间的记忆

现在想来，她在跨越无根生的那段时间的日子，是她第一次使用通天的手段，后来擅自改了一个人的命，便被惩罚

她的眼神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坦然，她已经把所有的底牌都亮了出来。她的身份，她的力量，她的秘密，她给了陆瑾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也给了他一个最残忍的选择

杀了她，不仅可以为三一门报仇，杀了她，还能把突然冒出来可能搅得异人界天翻地覆第九奇技扼杀在摇篮

她将自己的命，连同那诱人的“奇技”，一起放在了陆瑾的面前

僵小九所以，杀了我吧

她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废墟，这是最后的摊牌，也是最决绝的求死，用自己的死亡，作为结束这一切的唯一筹码

李慕玄趴在地上，像一条濒死的野狗，他看着她，看着她平静地迎接死亡，心中涌起的不是愤怒，而是五十年积攒下来的、足以将他自己吞噬的悔恨

是他，是他毁了所有人！

他的一生都活在对过去的悔恨之中，活在思念与愧疚里...

为什么要让他遇到小妹！当你的自己为什么不能承担下所有责任！

冯宝宝站在人群的边缘，她那双总是空洞无神的眼睛，第一次有了焦点，她看着那个挡在李慕玄身前的女孩，看着她平静地说出求死的话

她不理解。为什么要为了别人去死？为什么不能好好活着？这些复杂的情感，她无法理解，但她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不舒服的情绪

她不想让她这样，也不想看到她这样

冯宝宝小九儿，为啥子嘛

冯宝宝向前走了一步，她没有理会周围那些人的目光，也没有理会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她只是单纯地，想要一个答案

冯宝宝为啥子

冯宝宝小九儿，告诉我

她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