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会客室
（贾洛伯格，居家组，牛仔组，侦探汤姆上）
贾洛伯格：（环视了一圈，向侦探汤姆）那位小侦探先生呢？
侦探汤姆：他去了趟洗手间。
贾洛伯格：嗯？（站起来）需要我去找找他吗？
牛仔汤姆：（冷冷地看着他）你坐下，他丢不了。
贾洛伯格：（顺从地坐下）好的，先生。
侦探汤姆：倒是用不着。我们不是第一次来，又不会迷路……（见侦探杰瑞出现在门口）瞧，他来了！
（侦探杰瑞上）
侦探杰瑞：（小跑向侦探汤姆）抱歉，抱歉。（挨着他坐下）我耽误了大家一会儿。我们现在开始吧。
贾洛伯格：呜？现在？（面露难色）可是罗宾汉老爷——
牛仔汤姆：你能回来，说明是要紧事，平常镇里死上八九个，你可不会过问的。
牛仔杰瑞：（隐隐觉得这话很怪，便赶紧接过话茬）如果是要紧事，那还是早点说完的好，免得耽误时间。不用担心，我们可以将今天的话转告给他们的，毕竟我们的时间比您要宽裕的多。
杰 瑞：我们很乐意帮忙。
汤 姆：（淡淡地点了点头）嗯。
贾洛伯格：这样的话，麻烦几位了。我们现在开始吧。我本来应该在【演绎界】当天回到庇尔洛斯，可正如大家所见，出了一些变故。我此次回来也不仅仅是为了处理它们，更是要和各位说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深吸一口气）庇尔洛斯，就要【沦陷】了。
汤 姆：（身子猛地一颤）啊！
牛仔杰瑞：什么？！
杰 瑞：【沦陷】？
侦探汤姆：不会这么快的吧？您这些年不是一直在外地寻找拯救庇尔洛斯的方法吗？
贾洛伯格：（看了一眼牛仔汤姆）是这样的不错，先生。自从我从两位神明大人手中接管庇尔洛斯之后，我就一直在为它尽心尽力，并深爱着它的一切。可如今我们面对的是来自【蚀恶之渊】的威胁，它现在已经逐步侵蚀了周边的地区，并将矛头指向了我们。这也就是说，庇尔洛期，将成为最后的净土。
杰 瑞：【蚀恶之渊】？
贾洛伯格：简单理解一下，如果庇尔洛斯及其周边地区可以称为天堂，那么【蚀恶之渊】就对应着地狱。正如它们的含义，庇尔洛斯承载着善良的人与动物的，而【蚀恶之渊】则游荡着恶鬼。任何做过恶事的家伙，只要他们有机会来到这里就必然会来到【蚀恶之渊】，且很难逃出那里。
汤 姆：做过恶的人，真的都会到哪里去，而不会出现在这里吗？
贾洛伯格：本来是这样，可是后来出了点小问题，模糊了世界对善与恶的认识，从此之后，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可能会来到庇尔洛斯，而不再有人受到【蚀恶之渊】的惩戒了。
汤 姆：（低声地）原来，是这样。
贾洛伯格：正是因为善与恶失去清晰的边界，【蚀恶之渊】变得极其不稳定，它的力量开始向四处溢散，将所有的东西全部侵蚀。我清楚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为了庇尔洛斯的安危，我离开了这里，去寻找拯救它的方法。
侦探汤姆：那——有结果了吗？
贾洛伯格：我在外游历了十年，到访过周边的许多地区，也见证了它们被侵蚀，以至于彻底覆灭。但如您所说，这并非是徒劳无功。我确实找到了拯救庇尔洛斯，乃至整个世界的办法。
侦探汤姆：唔！真的吗？
贾洛伯格：是的，两位神明大人在离开前，曾经留下过一只七色魔方，并根据不同的颜色将它们分成了七块，散布在七个较大的区域中。他们在魔方中注入了自己的神力，用以在不测时代替那里的领导者，保护那些地区。所以当【蚀恶之渊】的力量外溢时，这些碎片吸收了那些力量，保护相应地区的人。只是，那里面的神力因此被侵污，碎片中的力量成为了来自【蚀恶之渊】的——【渊】系法能。
杰 瑞：（突然心头一惊，但很快回到状态）那么，接下来呢？
贾洛伯格：（看了一眼杰瑞）凝聚了渊力的魔方，不再可以保护，成了招致祸患的毒瘤。当来自外部的渊力侵蚀土地，碎片内部的力量也开始溢散。碎片能保护他们一时，而无法从根本解决问题。如果想彻底解决这个麻烦，我们就必须找出各区域的碎片，并净化内部的力量。
侦探汤姆：净化内部？
牛仔杰瑞：可如果真要这么做，净化之后，渊力又会将他们侵蚀，我们总不能来来回回的跑吧？
贾洛伯格：所以在进化过碎片的力量后，我们要将它们带走。
牛仔汤姆：……我们？
牛仔杰瑞：带走？！
侦探汤姆：可那样的话，渊力不就能更轻易地侵蚀那些地方了吗？
贾洛伯格：是的，所以要尽快。不过碎片在我们手上多少可以分散一些【蚀恶之渊】的注意力。将所有碎片带到庇尔洛斯的神像下面，在那里，碎片会重新拼合。成型的魔方会彻底净化并修复一切。在问题解决之后，离开这个世界的大门便会向各位开启，这样……
牛仔汤姆：所以，这次又要我们帮你的忙？
贾洛伯格：很抱歉，这本和几位无关，奈何事态紧急，人手又不充分，不过不必担心，如果不想做，是可以拒绝的。只是……
侦探杰瑞：怎么了？
贾洛伯格：庇尔洛斯外，是没有安全的地方的。
牛仔汤姆：（突然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所以呢？
牛仔杰瑞：（一把拉住他）托马斯！
贾洛伯格：我不会强求您几位，只是现在，庇尔洛斯是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
牛仔汤姆：（冷笑）那么难我们都熬过来了，你现在反而和我说这些？
牛仔杰瑞：（紧张的看着贾洛伯格，又看看牛仔汤姆）你坐下，好吗？你先坐下，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
牛仔汤姆：不用拉我。（向贾洛伯格）所以你觉得一个反贼，一个盗贼，两个放牛郎，两个弱文员，还有两个小鬼能解决一个连大人们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贾洛伯格：您不要这么贬低自己，我见证过各位的实力，也十分愿意信任你们。至于新来的两位，（说着看向汤姆）我已经略微见识过一点这位小先生的元素法能，他与在座各位的元素法能都不同，如果可以加以培养，日后一定会很有长进。
牛仔汤姆：那你考虑的还挺周到。
贾洛伯格：（向杰瑞）至于这位，方便的话，可以为我展示一下您的元素法能吗？
杰 瑞：抱歉，不是很方便。
牛仔汤姆：不过很遗憾。您的谋划可能要泡汤了。（看向汤姆和杰瑞）至少是他们，这个年纪还是到学校去学点东西，多看点书的好。
贾洛伯格：嗯？那么，您——
牛仔汤姆：（伸出手，打断了所有想说话的人）你说的够多了。
贾洛伯格：（站起来）是的，不早了，那么几位……
牛仔汤姆：我们自己回去向牛仔杰瑞，现在他们回家吧，我可能要晚一点。
牛仔杰瑞：（突然有了一种十分糟糕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牛仔汤姆：叙旧。
贾洛伯格：现在吗？（看向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可是天色已经不早了，您——
牛仔汤姆：（无视）麻烦你了。
牛仔杰瑞：你——好，好吧。你一个人，这么黑，要留心啊！
牛仔汤姆：（笑）我懂，我会看路的。
（牛仔杰瑞，侦探组，居家组离开房间。牛仔杰瑞看了一眼两位侦探，又示意两位新人什么也别说。）
牛仔汤姆：（望了望门口）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单独说的吗？
贾洛伯格：您这是什么意思？
牛仔汤姆：你要说的都说完了？那么好，接下来让我说。——你为什么现在回来？
贾洛伯格：是斯凯奇先生说图茨小姐要破坏演绎界，我才回来的。我本来打算……
牛仔汤姆：你怎么打算和我没关系。——你知道庇尔洛斯的情况吗？
贾洛伯格：知道的，先生。
牛仔汤姆：任何时候？
贾洛伯格：是……
牛仔汤姆：你什么都知道是吧？那我问你，你知道你走的这几年庇尔洛斯是谁在照顾吗？
贾洛伯格：我明白您的委屈。
牛仔汤姆，你明白？呵，你明白……（忽而）你把它摘下来。
贾洛伯格：什么？……
牛仔汤姆：（高声地）摘下来！
贾洛伯格：牛仔先生！
牛仔汤姆：（至贾洛伯格身前，将他的面具一把扯下来）你摘下来，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你要是真理解我们的苦，明白我们的委屈，你他妈为什么不回来！你知不知道那一回我们有多绝望！那一回【蚀恶之渊】的怪物们全跑到了地面上来，他们把我们困在深渊里，整整七天！七天！
贾洛伯格：（双手握住牛仔汤姆的手腕，哀求地）您不要这样，先生。
牛仔汤姆：（冷笑）我怎么样？我怎么样？我不过是想搞明白我的问题，我不过是想问问你，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管家会和渊系法能扯上关系，你知不知道牛仔杰瑞的头发为什么会变白，你知不知道我们当初差点全死在深渊里而你连个屁都不放！你知不知道统帅——统帅他！（双手揪住贾洛伯格的衣领，悲愤地）贾洛伯格！你明知道庇尔洛斯的劫难，你为什么不回来！
贾洛伯格：您静一静，清醒一点，我是为了庇尔洛斯才离开的，我当时也很想回去！可是我没办法，形势太严峻，我必须留在外面，我说过我回来之前，庇尔罗斯是最安全的。【蚀恶之渊】不仅拖住了你们，也拖住了我，我不得不……
牛仔汤姆：你以为十年过去我还信你的鬼话吗？
贾洛伯格：我没有一句是在欺骗您！尽管我没有回到庇尔洛斯，可我确实通过神谕指挥大家击退了怪物！——
牛仔汤姆：可深渊困住我们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是，你说的对，我不否认你的付出，可你是对谁这么做的？你用神谕去保护的是谁？怪物是被击退了，那些上流社会的大人们一点事都没有，灾厄被平定的那天晚上还张灯结彩的庆祝上了……可是那些平民呢？（悲愤地）他们的家被毁了，他们的家人死了，没有人会去救他们，他们能做的只有跑，只有跑，一刻也不回头的跑……他们曾无数次低头，无数次下跪，在神像前磕破了脑袋，鲜血染红了地上的枯草……他们的神，为了保护他们尽了所有的力量，他们眼中的英雄，为了他们，带着伤痕累累的躯体去直面满是怪物的魔窟，踏着残肢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贾洛伯格：牛仔先生——
牛仔汤姆：为了他们，医生与恶魔交易，成为被诅咒的战士；吉他手的灵魂被悬在琴弦上，硬生生断过三次；冲锋陷阵的国王和骑士，差点将自己永远留在梦魇里；童话之国的王妃被折磨致死，身体成为了那些怪物的容器……（惨笑，捂住脑袋）贾洛伯格，你知道一个碎了一半的放大镜可以用来割断一条涡虫（【蚀恶之渊】中一种很常见的怪物，个体小，黑色，跳跃能力极强，喜食眼珠，剧毒）吗？你知道有一种元素法能是不被认可的吗？你知道——你知道花鳞病病人死的有多么痛苦吗？
贾洛伯格：……我……
牛仔汤姆：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走的这十年有什么烂事都是我们帮你担着，不是我们的责任，你也要我们去扛，你真当我想说——你真当我想贬低自己吗？可那些庇尔罗斯的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他们自以为是，瞧不起我们，说我们是披着人皮的畜生，说我们是飞贼，是放牛的小鬼……
（贾洛伯格垂下头，沉默着。）
牛仔汤姆：这些年，为了庇尔洛斯的人民，为了你，我们没有一句抱怨的话，你以为我们不屑说吗？不，是因为根本没人懂，根本没有人会为我们承担这一切，——就像那天，没有人会回应我们的呼救，也没有人会在意……十年前，你和我们说，等你回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好。你会找到出去的方法，你会让外面平静下来，你会让我们回家——可是你！十年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甚至更糟！你说过会让我们都回家的！你说好了的！
贾洛伯格：……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牛仔汤姆：你只会这么说吗？你以为我是来找你说我们这几年的委屈的？不，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说了这些什么都改变不了，该死的全活着，不该死的躺在那儿……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晚上突然说这些吗？
贾洛伯格：不知道，先生。
牛仔汤姆：现在想想我真是难受，可不是因为你理不理解我们了。早些年庇尔罗斯要完蛋的时候，你说你回不来，现在有几个小孩去戏台上捣乱，你反倒这个时候……
贾洛伯格：他们杀了您的朋友！
牛仔汤姆：当初它们也差点杀死我们！（疲惫地）那一回，罗伯斯特为了下层的平民向你求救了整整十五回，你一次都没回应过，后来我们熬过去了，你紧接着派了个什么警长，说是为了保障庇尔洛斯的安全，可是呢？他这十年都做了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贾洛伯格：（低声地）玩忽职守……
牛仔汤姆：现在想想，十年来你除了帮助过一回庇尔洛斯，以及每年过问演绎节的相关安排，没有问过一句正事，现在又搞出这一套来，你在乎的分明不是庇尔洛斯，而是什么所谓的纪念与狂欢，还有那些上流社会的大人物，而我居然现在才明白……哦，想想真是可怕，我恨透了自己没脑子，我恨透了自己的蠢！
贾洛伯格：（痛心）不，不是这样的，先生，您不知道演绎节是对庇尔洛斯有多么重要。
牛仔汤姆：当然重要，不然你也不会回来的。
贾洛伯格：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话您也不会听了。我当时没能回来，这是我的错，所以我想补救，我不想再犯一次错误，我——（慌乱地）不，先生，您要去哪儿？
牛仔汤姆：太晚了。我该回家了。
贾洛伯格：不，请不要走，我这次不是空话。托马斯，我知道你恨我，请原谅我。
牛仔汤姆：（苦笑）我没有恨您，我没有资格。我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包括我的朋友们，我们是披着人皮的畜生。从始至终我恨的都是我自己。我没保护好他们，我阻止不了那些事。很抱歉，【先行者】大人，请原谅小人刚才的失礼，我冒犯了您，我自己会去地牢里报到的。您让我们走吧，让我们回家去。
贾洛伯格：【我们】？
牛仔汤姆：我那位朋友是下人出身，他有自知之明。您不用管我们的死活，我现在就带他走。我会把他埋在后花园里的那片玫瑰丛里，他生前最喜欢打理它们了。我把坑挖得深一些，让他们都能睡得下去。我的卧室在二楼，只要透过窗户就能看到。再见，大人，您该休息了，有很多事情是需要您自己处理的，我不便再打扰您了。（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贾洛伯格：（痛苦地）好吧，好吧，你们要走，我不会阻拦的。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们，或许事情发展到现在，演绎节已经没有再举办下去的必要了。预言是假的，碎片不在你们身上，而庇尔洛斯……
牛仔汤姆：（走至门边，握住门把手的手突然顿住）你……说什么？
贾洛伯格：预言是假的。从我接手庇尔洛斯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被抛弃了。
牛仔汤姆：你——你为什么这么说？
贾洛伯格：双子——帕里斯和戴安娜，他们留下来的魔方碎成七片，散落在七个区域，可是庇尔洛斯的碎片迟迟没有找到。预言说庇尔洛斯会迎来十位勇士，他们之中的一人会带来碎片。牛仔先生，您曾参加过演绎节对吧？
牛仔汤姆：所以演绎界其实是用来——
贾洛伯格：它从来不是为了纪念谁的功劳。阿罗布德歌剧院的舞台，每一年的演绎节，在演出谢幕的时候，我们都渴望从顶部降下一道白光，那意味着我们得到了他们的回应——白光下的勇士，将会带来庇尔洛斯的希望。
牛仔汤姆：那预言明明——您在说什么？
贾洛伯格：我们筹备了九年，也等了九年，在第十年的时候，我收到了最后一条预言：在今年的演绎节，一切会在白光下开始。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碎片在剑客老爷几位身上。我们等了十年，只为了这一句话，只有抓住这一次机会，只有演出让两位大人满意，我们才能得到指引……可是现在完了，什么都完了，凑不齐七块碎片，就打不开通往外界的门，就会被永远的困在这里，直到整个世界沦陷……
牛仔汤姆：您不要再说了。您是太累，已经开始说胡话，口不择言了。您坐下吧，坐下（把贾洛伯格拉到沙发上，将他按下去）我要走了，我权当今天是意外，我什么都没听到。再见，大人，再见。（他从门里出去了）
贾洛伯格：（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看着他把门关上，伸手捂住脸，埋下头）牛仔先生……啊，庇尔洛斯！都会死的，死的……都死了好，好啊……好啊！
（牛仔汤姆出了门，径直向着礼堂走去。）
（诺顿迅速由侧门上。）
诺 顿：（怒）贾洛伯格！
贾洛伯格：（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怎么，看您这样子，吃的鳖还没报回来吗？
诺 顿：少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我问你，你对托马斯做了什么？
贾洛伯格：（明知故问地）哪个托马斯？是那匹被烧掉的小木马，还是被砍头的小骑士？路易陛下的猫你也想动？
诺 顿：（将一个什么东西狠狠砸向贾洛伯格）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贾洛伯格：哦哟，不错哦。至少五道元素锁呢，你居然半天就解开啦？你果然还是在意他的嘛。
诺 顿：你——
（牛仔汤姆由正门上）
牛仔汤姆：（一拳砸开门）贾洛伯格！
贾洛伯格：（立马把那东西藏了起来，同时表情变得惊愕）牛仔先生？！
牛仔汤姆：（径直冲到贾洛伯格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又一把扯住他的衣领）管家在哪儿？！
贾洛伯格：管家先生不在礼堂……？
牛仔汤姆：那里连个鬼都没有！（手越发的用力）你把他弄哪儿去了？你这卑鄙无耻的狗东西！
（诺顿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没有阻拦。他只是平静的走上前去，拍了拍牛仔汤姆的肩膀。）
诺 顿：像这样大喊大叫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向贾洛伯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位管家先生，是【守夜人】们在负责吧？（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别忘了，他们是您的人。
牛仔汤姆：（松开手，后退两步）没错，没错，不能这样冲动……（走来走去）可是他们要一具尸体干什么？如果是想要碎片的话，尸体对他们来说根本毫无意义，等等，（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说……
诺 顿：……你果然发现了。——他根本没死。
贾洛伯格：（惊愕地）你说什么？
诺 顿：掌握元素法能的人死后身体里的魔法会全部外溢，你们在这里这么久难道不知道吗？
贾洛伯格：毒藤花可以吸收部分溢散的渊力，剩下的……
诺 顿：早就散尽了对吗？（冷笑，取出一只证物袋，袋中是一只染上黑血的领结）您二位没有忘记进入双生子花幻境的条件吧？
牛仔汤姆：（突然劈手夺过袋子，一把火烧掉了领结）这是——
诺 顿：花粉。
（伴随着领结燃烧，一股奇异的香味在房间里弥漫。此时三兄弟偷偷由侧门上。）
（香气逐渐消散，什么也没有发生。）
诺 顿：双生花的花粉和香气可以抑制渊力的扩散，那种状态下的管家先生，如果是当场死亡的话，从离开环境到教堂，力量不会扩散得这么快，至少不会一点痕迹也留不下。而现在，正如两位所见，什么也没有发生。贾洛伯格大人贵为【先行者】，牛仔先生掌握的又是火元素法能，对这一类黑暗力量的感知想必不会比我差多少。（斜眼看着贾洛伯格）倒是【先行者】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守夜人】中，有一位叫辛格的先生吧？
贾洛伯格：辛格？
诺 顿：您忘了吗？他是辛德老爷的养子。
贾洛伯格：……？！
诺 顿：几年前的那起失踪案，曾有人控诉过辛德老爷是主谋之一，可因为当时的说法——证据不足而被无罪释放。才过了那么几天他就失踪了，至今没有找到尸骨。而特鲁先生的“胡言乱语”，让我再次想起了这件事。结合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我完全有理由怀疑，管家先生和那件事脱不了干系。甚至很有可能——
贾洛伯格：所以您才想要对那件事重新调查？（沉静）可是这样一来，怎么说的您好像早就知道我会安排辛格做今晚的【守夜人】一样？难不成……
牛仔汤姆：（猛的从静默中爆出声来）警长，为什么侍卫他们还没来？
诺 顿：这正是我来的目的。——他们失踪了。
贾洛伯格：您说什么？！
牛仔汤姆：失踪……失踪！果然如此，演绎节办不成，干脆直接开始一个个排除……这帮畜生！
（周身的火元素法能突然亮了起来，他拔腿就往门外冲去。）
贾洛伯格：托马斯！（根本没来得及做任何阻拦的动作，眼看着对方下一秒便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这不懂事的孩子！他连该去哪儿都不知道！
诺 顿：（闭上眼睛，感知着周围的环境）……不。（睁开眼睛，看着门口一闪而过的水蓝色身影）他知道。
贾洛伯格：（沉静下来）哦，那就好。差点忘了，流水和花可以记录一切。
诺 顿：（冷冷地看着贾洛伯格）那您还真该长长【记性】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