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小树林里忽然间被倾盆大雨笼罩,那豆大的雨点像是急促而又沉重的鼓槌,毫无怜悯地从天空狠狠砸下,每一滴都带着一种决绝的力量,在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仿佛大自然在此刻也变得异常暴虐。
雨水毫无节制地倾泻而下,在地面汇聚成潺潺溪流。那凌乱的打斗痕迹——曾经清晰可辨的脚印与草木折断的方向,此刻正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雨一丝一缕地冲刷殆尽。
不多时,这片土地仿若被重新洗牌,重归于一片死寂与湿漉漉的清冷,仿佛之前那场激烈的争斗从未在此上演,只留下无尽的寂静吞没了这一切。
“你到底是谁?”北临帝第六子萧楚河强撑着发出声音,十八岁的他本该意气风发,此刻却因伤势而显得虚弱。赤红色的金丝蟒纹玄袍上沾染了血迹,与嘴角那抹鲜血相互映衬,更添几分狼狈。
虽已身负重伤,他却依旧紧紧握着那根金色龙纹长戟,仿佛那是支撑自己不倒下的唯一力量。吃力地抬起手,用衣袖轻轻拭去不断从嘴角渗出的血迹,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红线,如同绽放在苍白面容上的凄美花朵。他的声音沙哑得近乎破碎,每吐出一个字都似要用尽全身力气,其中既透着难以抑制的虚弱,又隐隐含着一股不甘被命运摆布的倔强。
“我是谁?这无关紧要,但你必须明白,已有人为你的性命开出了悬赏!”树上黑衣人语气冰冷,声音仿若从九幽之下传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萧楚河,这个身负重伤却依旧强撑着抵挡唐门暗器的男人。鲜血从萧楚河的伤口处不断渗出,染红了他周身的土地,可他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这让黑衣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
那黑衣人眸中闪过一丝复杂,这萧楚河虽伤痕累累,却依旧不肯轻易屈服,在暗器丛中勉力周旋,鲜血染红了衣衫,可眼神中的倔强与坚韧未曾有丝毫消减。
“可恶!我绝不能死在这里,还未还老师一个清白,还未再见然然一面……”六皇子拼尽全力躲避着那些如雨点般射来的暗器,他竭力不让暗器伤及要害。然而终究是寡不敌众,在躲过了几波攻击后,暗器还是划破了他的身体,那暗器上竟还涂有剧毒。
此时的他只能虚弱地躺在地上,每一丝力气仿佛都被抽离。
心中那团炽热的火焰仍未熄灭,却被无力感紧紧压制,满是对未完之事的不甘与遗憾,那些未达成的目标、未说出的话语,如同刺一般扎在心头,让他哪怕身处这虚弱的状态,也无法真正平静。
然而,就在这漫天繁花盛绽的百花林中,一位少女身着一袭既华丽又不失清雅的衣裙,她赤着双脚,静静地端坐于神兽白泽之背上。
四周的花瓣似有灵性般轻轻飘落,为这画面更添几分静谧与圣洁,少女与白泽宛如从远古神话中走来的仙子与神灵,和谐地融为了一体。
四周花瓣翩然飘落,如同轻柔的蝶翼,为这一幕蒙上了一层梦幻的轻纱。
少女与白泽静静地伫立其间,仿若自远古神话中走来的仙灵,宁静而神秘的气息自然流露,令人不禁屏息凝神,生怕惊扰了这份超凡脱俗的意境。
那名身着黑纹玄袍的暗卫,手持一份刚从北临快马加急送来的密报,心急如焚地赶到白泽神兽身旁。
他匆忙之中不失庄重,先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语气凝重且略带焦急地启禀:“小少主,北临六皇子出事了。”此时,空气中仿佛都弥漫起一股紧张的气息。
此时,白泽神兽周身萦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灵光,那光芒柔和而神秘,宛如回应着某种古老的召唤。
它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连空气都因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而凝滞,所有的目光与期待,皆聚焦于小少主身上,静候他的回应,这一刻,仿若时间都停止了脚步,只等待着他打破这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