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熄灭后,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烟味,混合着奶油的甜香,氤氲着一种愿望被朋友欢聚聆听后的静谧与美好。
户上买的清酒被喝了一瓶又一瓶,最后都见了底。几人慵懒的躺在沙发上,逐渐有点酒精上头。好在陈清清知道自己的酒量,没喝多少,大家也很识趣的没有多说什么。
意兴阑珊,已经是凌晨1点,都回了各自房间去休息了。
陈清清平时熬夜写论文久了,加上今天生日亢奋,没有一丝困意,就开始拆礼物。
别墅的灯一盏盏的熄灭,只留下陈清清房间的光。最期待的礼物最后拆,陆续拆完了所有的礼物,陈清清才拿起张本智和送的卡地亚的盒子。
他的礼物永远是最用心,也永远是最贵的。
一副耳钉,陈清清打开后笑了笑,好看,很喜欢。记得自己包里有酒精湿巾,然后起身去客厅拿。
别墅里一片寂静,只有路灯的光影短暂地投在天花板上。大家都睡下了,狂欢后的客厅显得有些凌乱,漫着酒意沉沉的安宁。
陈清清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借着手机屏幕的光,在沙发角落上找到了自己的包。她摸索出酒精湿巾,正准备转身回房。
厨房的方向传来一声轻微的磕碰声,紧接着是冰箱门被打开的微弱光亮。
——是张本智和
他正拿着一瓶矿泉水,似乎也被突然出现在客厅的她惊到了,保持着开冰箱门的姿势,有些愣神。
两人同时开口,声音在寂静里显得格外清晰。
“还没睡?” “睡不着嘛?”
说完又同时停下,气氛有一丝微妙的尴尬,却又因为这份巧合而有点好笑。
陈清清先笑了出来,晃了晃手里的卡地亚小盒子:“我来找酒精棉片,试试你送我的耳钉。”又指了指他的水瓶,“你呢?口渴了吗”
“嗯”
张本点点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喉结滚动了一下。冰水似乎让他清醒了些,他关上冰箱门,客厅再次陷入昏暗,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勾勒出彼此模糊的轮廓。
“我也睡不着,”陈清清走到岛台边,隔着台子和他说话,“好久没有像这样放松了....”
独立包装的酒精湿巾被打开,陈清清小心地擦拭着,又举到张本智和面前,
“来,帮我戴上吧。”
有些唐突,张本智和接到耳钉的手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他站起身。走到女孩面前,将要抬手,又稍微顿了一下。
陈清清会意,微微侧过身,将左耳朝向了他,同时抬手将披散的长发拢到了一边,露出一段白皙脆弱的脖颈和那枚等待被星星点缀的耳垂。
这个位置完全把自己左耳的视野交给了他,也无形中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到一个极其近的范围。张本智和甚至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好闻的香气。
呼.....张本智和暗自紧张得喘着气。
指尖轻轻托住她的耳垂固定时,他感觉到陈清清几不可察地轻颤了一下。
“咔哒”
微小的咔哒声响起,卡扣固定好了。
然而,却没有立刻退开。
指尖有自己的想法,在离开前,极其轻柔地碰了一下那枚刚刚戴好的、在她耳垂上微微晃动的小星星。
目的是什么?张本智和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了确认它是否安稳,还是只是.....舍不得离开这片刻的温存。
“好看的”他声音干涩地说。
陈清清转过头来看他。
他也正看着她,眼神深邃,里面翻涌着一些复杂的情绪,紧张、完成任务的放松,以及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呼之欲出的眷恋。
戴好另一只后,两人就这样并肩坐着,一时谁也没有再说话。陈清清触着耳朵上的耳钉,小小的星星在月光下折射出细腻的光芒。
陈清清看到他喉结微微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侧脸线条在月光下显得干净又柔和。
“.......陈清清”他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哑了一点。
“嗯?”
“....生日快乐。”他最后只是轻轻地说,眼神深情得像要把人揉碎。
陈清清笑了起来,心里那片柔软的涟漪无声地扩散开:“谢谢。今天很快乐。有你在的生日,比20岁更快乐。”
她说完,站直了身体,感觉脸颊有点发烫。“那我....先回去啦?你也早点休息。”
“好。”张本智和点点头,
“晚安,寿星”
“晚安。”
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陈清清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窗外的月光依旧明亮,而她的心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得像刚在旷野上奔跑过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