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哭泣的模样,殿下求饶的模样,殿下神志不清的模样,殿下欢愉的模样,殿下嫌恶的模样…我都要看
更多更多更多,更多更多,让我看殿下更多更多表情,殿下的所有,我都要知道,殿下的所有,我都要掌控
继续,继续,继续,让我们继续陷入欲望之中,继续亲密,只有这样,才能幸福,只有这样,才能快乐。
恋爱是地狱,爱情是地狱
痴爱是地狱,重爱是地狱
如此深爱着你的我已经堕入地狱,我不想去追寻什么天堂,也不想找救赎,殿下也陪着我一起下地狱吧
他们的衣衫散落一地,织就一夜荒唐
“殿下,我是初次…”
“你有病是吗?”
盛长宁第二日起来还有些气愤,她咬牙切齿,她一点也不关心这人是不是初次,也不关心他到底什么情况
只觉得身体好疲惫,还隐隐觉得疼
“殿下扶着我走吧。”
褚临云俯下身反握住她的手,而他终于觉得安心,现在,没有人比他和殿下更亲密了、没有人、没有人
新人如何能比过旧人,衣服自然是穿的越久,才会越适合
“你们…?”
宿醉之后魏明昭还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事,教导他为人处事的殿下,和指点他迷津的上司之间好像变得很亲密
他们之间若有若无的羁绊,让人无法插足,从二人紧牵的手中,传递出的温暖让人沉溺,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殿下身体不适,我便先陪殿下离去,失礼了,魏尚书”
褚临云扶着她从他身边走过,他们一夜放纵之后,自然是要好好显摆给情敌看的,宣告他褚临云才是胜者
有在看着吗?
啊真是可惜呢,你亲爱的殿下,和你没机会了,你这个没用的人,无论是在仕途,还是在爱情上面
都如此失败。
失败的人只配羡慕,推心置腹?器重?这都是过去的泡影了呢
她头发上的金步摇轻轻晃动,那一抹赤色的裙角从他身旁走过,魏明昭想要回头看,想要伸手想要抓住什么
却在看见她身旁的人那刻,突然退缩
她的衣角似乎还带着醉心的香味,若有若无的,就像时有时无的红线一般
金步摇在墨色的发间微微摇曳,一如他的心轻轻震颤,可他却没了向前的勇气,他们实在是般配,身份与地位都般配
一个政绩斐然少年英王,一个名声显赫王室公主,门当户对更是青梅竹马
他算什么?他又可以做什么?
除了苦笑着祝贺他们,送出苦涩的礼金,在婚婚宴上喝的酩酊大醉,好像什么都做不到
身体错开的那刻,魏明昭低下头,好像…自己又被讨厌了,好像自己又被排斥了,好像殿下疏远自己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吗?
明明已经这么努力,明明都这么尽力,什么事都学,什么事都做,不会的全部都要学会 ,也绝不会骄纵跋扈
可为什么还是不被喜爱,为什么还是要遭遇疏远,还是无法融入…
盛长宁回到府中后,才想起她还有个宠物,那个麻烦的存在,那个时时刻刻威胁着她性命的存在
只要一想起,就从心底觉得恶心
平心而论,他此时确实没有做错什么事,唯一的错事,可能就是作为质子来到这里,来到这个没有人喜欢自己的地方
来到这个对庆国人恨之入骨的地方
他曾引以为傲的庆国皇室身份,他感到荣耀的顾姓,在这里都变成了耻辱,都变成了被人取乐折辱的缘由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这个皇室,我们才会打这么久的仗,我们才会死那么多亲人
皇室?不过是贱畜而已。
既然是贱畜,就没有资格享受,没有资格轻松,没有资格自由
被谁羞辱,被谁打骂,不都是应得的吗?牲畜没有开口诉苦的资格,就算是死掉了,就算是被吃了,也都是活该的吧
忍耐,忍耐,他要等着回去,要等着回去的那一天,只要回去就好了,对,只要回去一切就好了。
…是吗?
回去也没有容身之处,回去了也还是这样,他能被作为质子牺牲,难道就不能被作为其他东西而牺牲吗?
存在的意义,只不过是替兄长,替弟弟承受罪责而已,作为随时可以被牺牲,随时可以被推出去当替罪羊的存在。
既定的继承人不是自己,真要回去同那些人争皇位,他能做到吗?
低眉顺眼,伏低做小,才是他该做的
可那桓阳长公主罪该万死,不仅百般刁难他,还多次羞辱责骂他
这一个月,他已经记不清受到多少羞辱,从初遇时差点溺毙,到现在越发过分的地步,反反复复永无止境
“啊,我的鞋脏了,给我舔干净”
“怎么…是做不到吗?”
她极其恶劣地看着顾元胤说道,差点把他整死还不够,现在还要命令他跪在自己脚下,给自己舔干净鞋
仿佛折磨他就是乐趣一般
只要看着他因耻辱而痛苦时,盛长宁心情就格外好,甚至有时还拍手称笑
“欺人太甚!”
他绝不可能接受这种命令,更不可能原谅她这种恶魔,盛长宁三个字,只要一想到,就感觉难以抑制的憎恶
从口中念出更是有如刀山酷刑
偏偏就是这个人,又在其他贵族面前,斥责其他贵族对他不尊
在盛国受到羞辱是很经常的事情,顾元胤已经习以为常,无论什么人都可以轻易唾骂他一句,他也无所谓了
王室宗亲经常拿他取乐,其手段比盛长宁更加过激,什么要他当众下跪,当众磕头认错都是常事
“喂,听说桓阳殿下把你要走了啊,你个贱畜,不会是靠着这张勾引人的脸,让殿下对你有意吧?”
“几日不见,见到我们居然不害怕了。”
这几个宗亲便是常欺侮他的人,虽说父辈积累财富,积累地位名声,但到他们这一代,几乎是快要挥霍光了
可幸运的是,新帝上位清洗王室的时候,没有除掉宗亲后代
虽然大不如前,可欺侮一个质子来说,已经是绰绰有余了,质子?质子也还不是得给他们下跪,对他们磕头
只要一想到这是庆国的皇子,只要一想到是皇子给自己下跪,就爽到不行啊
可惜的是,桓阳长公主最近把他给要走了,私养在自己宫殿,偏偏桓阳比他们身份还要高一等,还不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