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战里约

飞了快一天，舱门刚打开，刘国梁就扯着嗓子喊：“都精神点！落地先把外套穿上，圣保罗这风跟刀子似的！”话音刚落，王皓已经拎着两件厚马甲走过来，往许昕和樊振东怀里各塞了一件：“别嫌丑，冻感冒了我可不给你批假。”

出机场时，警车开道的动静把人震了一下。张继科眯着眼数摩托车：“一二三四五……比咱队里的训练车还多。”旁边肖战踹了他一脚：“数什么数，赶紧上车！待会儿到了酒店，先把行李规整好，晚上七点开队会。”

训练馆是个改造过的手球馆，刚进门就听见吴敬平在跟场地工作人员比划：“球台再往中间挪半米，灯光角度调高点，不然逆光看不清旋转。”那边秦志戬已经把队员们的球拍收过来，挨个检查胶皮：“小胖这拍该换了，回去让器材组给你重新粘一块。”

男队先开练，马龙和张继科搭对，球馆里瞬间响起“啪啪”的对拉声。刘国梁抱臂站在旁边瞅着，忽然喊：“继科，侧身再快半拍！别老想着靠力量砸，这边球台弹性不一样！”张继科应了声“知道了”，下一拍果然变了节奏，马龙笑着回了个短球：“行啊，反应够快。”

女队这边，孔令辉正给刘诗雯和宋钰喂多球：“小钰注意手腕，发球别太发力，这边球轻，容易出界。”刘诗雯接了几个，回头冲孔令辉笑：“辉哥，你这球喂得比国内偏点啊。”“故意的，”孔令辉扬了扬下巴，“到时候对手可不会按你的习惯来。”

中场休息，教练组拎着大桶运动饮料过来。王皓拧开瓶盖递给许昕：“刚看你接发球有点晃，是不是没睡好？”许昕猛灌两口：“哪能啊，就是飞机上看了部电影，精神着呢！”旁边刘国梁听见了，立刻敲桌子：“许昕！说了落地先调整状态，别老捧着个手机不放！”

吴敬平蹲在地上，用粉笔在球台边画弧线：“小胖过来，你看这角度，刚才那个球要是往这打，张继科根本接不住。”樊振东凑过去看，秦志戬在旁边补充：“不光角度，节奏也得变，你俩打熟了，他摸透你发力时机了。”

女队那边，孔令辉正给宋钰纠正动作，捏着她的手腕调整高度：“再抬半寸，对，这样转腰才顺。”刘诗雯在旁边帮腔：“我刚开始也这样，多练几组就顺了。”宋钰刚打了两个，就听见男队那边爆发出一阵笑——原来是许昕接飞了个球，正好砸在肖战的战术板上。

“许昕！”肖战捡起球砸过去，“再嬉皮笑脸，加练半小时体能！”许昕赶紧作揖：“肖指导饶命，我错了！”惹得众人都笑，连一直板着脸的刘国梁都绷不住，嘴角勾了勾：“行了，抓紧时间再练会儿，晚上队会分析对手录像，都别迟到。”

夕阳透过训练馆的高窗照进来，把球台染成暖黄色。教练们还在低声叮嘱动作细节，队员们的球鞋摩擦地面发出“沙沙”声，混着球与球拍碰撞的脆响，倒比任何异乡的风景都让人安心——管它在里约还是圣保罗，有这群人和这些声音在，就跟在家训练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