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下午日

刘国梁话音刚落——“下午自由活动，晚上再各自返程，注意安全”，会议室里瞬间炸了锅，刚才还昏昏欲睡的小孩们“噌”地一下全站起来，困意半点没剩，眼睛亮得像撒了把星星。

最先冲出门的是孙颖莎，拽着王曼昱的手腕就往操场跑，嘴里喊着：“曼昱姐！咱们去打羽毛球！上次你输我的账还没算呢！”王曼昱笑着被她拽着跑，手里还不忘拎上两人的运动包：“急什么！先去器材室拿球拍，我这次肯定赢你！”两人跑过走廊时，还撞翻了刚起身的许昕，许昕揉着胳膊笑骂：“俩小丫头片子，跑这么快，赶着去抢鸡腿啊？”

樊振东没跟着跑，先转头找宋钰，见她正帮丁宁收拾落在桌上的训练笔记，赶紧走过去接过笔记：“我来拿，你想去哪儿玩？”宋钰想了想，笑着说：“想去操场晒太阳，刚才听颖莎说器材室有毽子，咱们也去凑凑热闹？”樊振东立刻点头，拎着笔记和宋钰的外套就跟上，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平时训练总绷着劲儿，这会儿能跟她一起晒晒太阳踢踢毽子，比赢了比赛还开心。

器材室里早挤满了人。许昕正跟马龙抢一副乒乓球拍，嘴里嚷嚷：“上次混双你赢我，这次单打得再比一场！输的人晚上请吃烧烤！”马龙笑着躲开他的手：“先说好，不许再故意吊我反手，不然不比了。”旁边的张继科靠在门框上，手里转着个篮球，喊他们：“别抢球拍了！去篮球场组队，三对三，输的人跑圈——东子，你过来，跟我一队！”樊振东刚想答应，宋钰拉了拉他的衣角：“先踢会儿毽子，等会儿再去打篮球，不然你一会儿又该累得不想动了。”樊振东立刻改口：“我先陪小钰踢毽子，你们先组队，一会儿就来！”张继科笑着挑眉：“行啊，重色轻友，一会儿输了可别找我帮忙。”

丁宁和刘诗雯没去凑热闹，找了片晒得到太阳的草坪，铺了块野餐垫，把从食堂带来的橘子、糖果倒在上面。丁宁剥着橘子，看着不远处踢毽子的宋钰和樊振东——宋钰踢得轻，毽子总往樊振东那边飘，樊振东故意放慢动作，把毽子往她脚边送，两人时不时对视一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连头发丝都透着暖。刘诗雯咬着橘子笑：“你看他俩，踢个毽子都跟演小品似的，东子那动作慢得，生怕毽子砸着小钰。”丁宁笑着点头，把剥好的橘子递过去：“年轻人嘛，就该这样热热闹闹的，比在训练馆里绷着劲儿好看多了。”

操场另一头，孙颖莎和王曼昱的羽毛球赛正打得火热，孙颖莎跳起来扣杀，落地时没站稳，差点摔在草坪上，王曼昱赶紧伸手扶住她，两人抱着笑作一团。旁边围观的队员跟着喊：“颖莎加油！别让曼昱赢了！”“曼昱再打个反手！让她接不着！”喊声、笑声混在一起，连风吹过的声音都透着热闹。

快到傍晚时，篮球场上的比赛也结束了——许昕队输了，正皱着眉跟马龙讨价还价：“跑圈能不能少跑两圈？刚才跟东子抢篮板，胳膊都酸了！”樊振东刚打完球，满头大汗，宋钰递过一瓶温水，帮他擦着额角的汗：“别跟他讨价还价了，愿赌服输，跑完圈晚上才能好好吃烧烤。”许昕听见“烧烤”，立刻站直身子：“跑！别说两圈，三圈都行！晚上烧烤得加两串鸡翅！”

刘国梁、李隼、孔令辉、王皓几人坐在操场边的看台上，看着底下闹哄哄的年轻人——有的在追着抢毽子，有的在草坪上打滚，有的围在一起商量晚上吃什么，脸上都带着笑。李隼笑着说：“平时训练累坏了，这会儿总算能松口气了，你看他们，比拿了冠军还开心。”刘国梁点头，目光落在樊振东和宋钰身上——樊振东正帮宋钰捡被风吹走的野餐垫，宋钰则把刚剥好的橘子递给他，两人的动作自然又亲昵。“年轻人就该有这股朝气，”刘国梁笑着说，“训练时拼尽全力，玩的时候放开了闹，这样才对嘛。”

天黑下来时，大家浩浩荡荡往校外的烧烤店走——许昕走在最前面，喊着“老板多烤点肉串”；孙颖莎和王曼昱手拉手，讨论着刚才的羽毛球赛；丁宁和刘诗雯跟在后面，聊着冬训结束后的计划；樊振东和宋钰走在中间，樊振东手里拎着两人的外套，还时不时帮宋钰挡开路边的树枝。教练们跟在最后，听着前面年轻人的笑声，也跟着闲聊，整个队伍的笑声，一路从操场传到了街上，把冬训的疲惫和紧张，全揉进了这热热闹闹的夜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