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龙摧毁城池飞向塔尔城的一幕，是那一日所有人的噩梦。

很快，在龙的飞行轨迹上滴落的鲜血便让人们意识到，这个恶魔受了很重的伤。

一时间，大大小小的圣裁军团和每一个企图从龙的死亡中得到好处地热人，都涌向了塔尔城。

月亮高悬夜空，枯林的山路上，赤红的血迹越往深处越鲜艳，猎杀恶龙的号角与呼喊渐渐散了，耳畔只有急促的马蹄和我不安的心跳。

黑曜石台阶上，鲜红液体汇成的细小河流几乎已经干涸，九玖推开枯林深处那座废弃许久的礼堂大门，扶着龙彻进去，关上礼堂的门。

礼堂的顶部残破不堪，月光散落照在奄奄一息的龙身上，它倒在礼堂中央，泪控制不住地从九玖眼眶中流下来，全身上下都是血，滴滴答答自边沿落下，胸口处的血窟窿没有丝毫愈合的迹象。

九玖跪在龙身边，嘶吼声骤然掀起，龙睁开了眼睛，龙爪扣住她的腰，龙牙抵在颈间刺入她的肌肤，再一用力，便会连着颈骨一起断裂。

颈间的烙印沸腾着死亡的痛楚，九玖忍着痛意，抬起手捧住龙的脸。

九玖告诉我…该怎么救你……

嘶吼声逐渐息止，像是被唤醒了什么，龙开始剧烈地挣扎，那野兽一样混沌的眼神逐渐清明，直到曲终，里面终于映出了她的脸庞。

片刻后，那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九玖眼前，低垂眼睫身形晃动，压着九玖一起倒在地板上。

龙彻舔舐着九玖的脖颈，似乎想把伤口弄掉，她擦了擦泪看着他，望向他的胸口，脑中海中再次传来那个久违的声音，吃掉他，他是你的……杀了他…吞噬…力量，心脏兴奋地搏动，狂热的欲望不断在耳畔回响，手臂颤抖地抬起，绷直，不受控制地找准他的心脏。

九玖咬牙怒斥挥舞着胳膊道：“滚开！”看向龙彻声音又放软，他渐渐笑起来，眼瞳在幽深的黑暗里明亮如宝石。

九玖没事…不疼了告诉我怎么才能救你

“……”黑暗里轻如落花的吻，落在九玖眼睫。

龙彻傻丫头只要杀了我你就解脱了

九玖我不要！混蛋…

九玖想打他，可是现在这幅样子，她根本下不去手。

九玖你干嘛要刺自己！

龙彻那你为什么要刺自己

九玖我没关系的

龙彻那我也没关系

九玖看着他还在流血的胸口，急切地问道。

九玖快点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你愈合

龙彻在血泊中吃力地翻身，靠在柱子上，九玖坐在他身边，尾巴钻进她手心里。

清晰可闻的心跳里，如烈火般灼人的气息，将九玖寸寸吞没，她不退反进将龙彻壁咚。

九玖一定有办法……

龙彻抬起胳膊摩挲着九玖的颈侧，是有办法那就是她的吸血，不清晰的时候都狠不下心，更何况现在。

“……”九玖眼眸流转似乎猜到，二话不说拿起匕首，划开自己的手心，喂到龙彻嘴边。

龙彻握住她的手腕，他该拿她怎么办啊，双手捧着她的手，不让一滴血浪费，舔舐和吸吮交替继续，在缠绵的痛楚中，奇异的酥痒蔓及全身。

跳痛的伤口被很慢很慢地舔过，龙彻缠得越来越紧，眼里逐渐变得兴奋与不知餍足，九玖颈窝里属于他的烙印隐隐发烫，她恍惚抬眼，力量流逝的同时，看清他渐渐愈合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