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珠世小姐后,我又独自踏上寻找无惨的道路。
不能使用能力愈合自己的伤口,我在和鬼的战斗中明显有些力不从心,也意识到自己和那个家伙之间存在的悬殊差距,因此对未来一时有些迷茫。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偶然听到了鬼杀队即将举行考核的消息,于是写了一封信给鳞泷师父告知他自己准备回来参加考核,然后连夜赶回狭雾山。
回到狭雾山之前,我还特意在街上给老人家买了几套入秋的衣物,本以为回来之后能收获离别已久的师徒重逢后的喜悦场景,没想到鳞泷师父刚一见到我就抄起手边的扫帚怒气冲冲的走向我。
鳞泷左近次不告而别!不告而别!
老人家的天狗面具都给气歪了,手里的扫帚差点挥出火星子。
即便我下山历练这段时间里的逃跑技艺又精进了不少,最后还是逃不过被鳞泷师父揪着骂一顿的命运。
直到最后老人家骂累了把扫帚扔在一边,蹲下来紧紧抱住我,我把头搭在他的肩上,轻轻回抱住他一年来有些消瘦的身体。
花江有希子师父,我回来了。
我把在山下的经历粗略的向他讲了一遍,只是隐去了珠世小姐的存在,告诉他自己如今已经与普通人无异,日后也不必再让他担心。
听到这个消息后,鳞泷师父明显舒了一口气,只是仍然气结于我不告而别的离别,因此只故作淡定地评价了一句我下山这趟倒也还算有点用。
傍晚的时候有个小少年推开门走了进来,少年有着一头火一样的红发,额角有一处经年累月的旧疤,在看到我后有些困惑的张了张口。
灶门炭治郎你是……?
鳞泷师父互相介绍了我们二人的身份,我笑嘻嘻的朝面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小几岁的小少年打了个招呼。
花江有希子说起来,我应该算是你的师姐吧,炭治郎小师弟?
少年抿起嘴像是有些害羞,他绷着身子中气十足的喊了我一声师姐,然后深深的朝我鞠了一躬。
他这么认真的样子倒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弯起眼睛从衣袋里摸出几颗金平糖递给他,算是应下了这个身份。
少年看见我手里的金平糖后显然有些魂不守舍,他接过糖后道了一声谢,我关心的问了一句他的脸色。
少年攥紧手中的糖果,沉声回答我。
灶门炭治郎我的妹妹很喜欢吃金平糖。
花江有希子啊…我很抱歉。
我隐约能猜到他的身世,世间知道鬼的存在的人本就不多,一些人之所以会下定决心走上杀鬼的道路,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家人死于鬼的手中。
他像是猜出了我的思想,朝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灶门炭治郎不,虽然我的家人遭遇不幸,但好在我的妹妹还留下来陪着我,只是……
他的话渐渐没有了声音,鳞泷师父补充道。
鳞泷左近次只是她已经变成了鬼。
少年点点头,像是担心引起我的敌意,又急急忙忙的开口。
灶门炭治郎但是祢豆子并没有吃人,她从来到鳞泷师父这里就开始陷入沉睡了,以后也不会吃人的,这点我可以保证!
事实上他的担心完全是毫无意义的,毕竟我也算是差点被同化成鬼了,对于她妹妹的遭遇只是感到感同身受的唏嘘。
我宽慰的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必这么紧张,想起来珠世小姐告诉过我的她所付出的努力,认真的安慰他道。
花江有希子没关系的,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也许以后还能重新再变回人呢?
少年大概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安慰,他愣愣的看着我,眼中晶莹的泪水要掉不掉的挂在眼眶。
我顿觉眼前的小孩有些可怜,从自己的口袋里又多抓了一把糖递给他。
花江有希子祢豆子,这是你妹妹的名字吗?听起来很可爱,既然你妹妹也喜欢吃糖,那我就多给你一点吧,记得等她醒来时分给她吃哦。
他接过糖果后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朝我道了声谢后又用手背擦了擦眼睛,随即朝我露出一个让人心疼的笑来。
鳞泷师父一只手揽着炭治郎,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顶,我听见他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