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听到此话,虽然明知道长老们偏心但是30大板下去最起码也该躺个十天半个月,宫子羽就算因他是执刃之子对他手下留情了些,再加上徵宫的伤药也不该这么快就能健步如飞了。心中对宫门的不满又加深了些。
宫玉徵看向宫远徵:“阿远,给尚角写信了通知他宫门大乱了吗?”
宫远徵勉强扯了个笑:“已经让金复加急送出宫门了,只是哥哥再快也得明日回来,我怕……”来不及赶在宫子羽之前进入宫门。
宫玉徵明白宫远徵的顾虑,但是宫尚角常年在外,怕是不愿成为执刃在宫门困守一生,没关系的。只要远徵喜欢宫尚角,想要宫尚角陪着他,她就算不择手段也会让他如愿以偿的。
宫玉徵低下头勾唇无声的笑了起来,谁让她就阿远这么一个弟弟呢。
宫朗角此时也匆忙地赶来了,身上仅着一件寝衣和一件披风。
见到宫玉徵姐弟,宫朗角向他们走去。这时,一个女客院落的侍女闯了进来。
“女客院落那边姜离离姑娘和云为衫姑娘,中毒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夜的宫门实在称不上太平。要论毒,宫远徵更胜一筹。只是事发地和两位中毒的姑娘都在女客院落那边,他身为一个男子实在是不方便过去,只好由宫玉徵代劳。
临走之前,宫玉徵给宫远徵和宫朗角留下了一句话:“让他做,他之前出去的够多了,也该换换我们了。”
云为衫脸上的红疹自然是自己下的,她本意是想趁今夜出去探探路,没想到老执刃和少主意外身亡,倒是扰乱了她的计划。
宫玉徵带着侍卫金海过来的时候,一众黄玉侍刚检查完各个新娘的院落。见到宫玉徵到来,为首的黄玉侍立刻禀明了事实,包括检查云为衫院落的时候她本人并不在场。是上官浅解释云为衫脸上出了红疹,此时正在她的卧房里休息。为她和姜离离诊脉的医师说她们二人身上有相同的毒,不同的是姜离离身上还多了一种寒毒。
姜离离中毒严重已经送往徵宫医馆等待救治,至于云为衫因为只是中了红疹仍旧在女款院落。
宫玉徵听完事情来龙去脉之后,令人将上官浅叫出来。上官浅的脸上仍旧挂着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她不卑不亢的向宫玉徵行了个标准的礼。
“见过玉徵二小姐。”
宫玉徵走近上官浅,仔细观察她的神色:“我竟不知上官浅姑娘从何处得来我的名讳。据我所知,宫门流传在外关于徵宫的事只有擅长医毒暗器,这一代有姐弟二人,并未有其他的传出去啊。况且,”她趴在上官浅的耳边轻声说道,“谁告诉你我是二小姐的?”
上官浅心中一惊,暗骂寒鸦柒这个不靠谱的人,不知从哪弄来了徵宫的假情报,简直快要害死她了。偏偏她面上还不能显露出来,只得低下头,再抬起头时眼中已经含了眼泪。任哪个不知情的人都会觉得怜惜。只是,她遇到的是宫玉徵和一群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只知训练的木头。
“听到的,宫门一共两个小姐,那天我听到他们都叫宫紫商小姐为大小姐,就猜玉徵小姐为二小姐。”
“你很聪明,可惜用错了地方。”宫玉徵道,“记住,下次不要再自作聪明了。听闻云为衫姑娘脸上的红疹是你帮忙消下去的,不知用的是什么药?”
“是上官家世代家传的,外面没有。”
“听闻上官家世代为医,祖传的紫蕴祛毒膏出了名的千金难求。倒是我小看了上官浅姑娘。只是,最好的医师不在朝堂不在江湖,在宫门。云为衫姑娘脸上出红疹第一时间不找徵宫医师也不找我和阿远,找你干什么?”
“天色已晚,怕扰了玉徵小姐和徵公子休息。”上官浅道。
宫玉徵没在搭理她,看向为首的侍卫:“上官浅姑娘的房间带我过去,我亲自为云为衫姑娘诊脉。”
“是!”
上官浅房间内,云为衫正背对着众人躺在床上。
“接着搜。”宫玉徵则开始为云为衫诊脉,发现她身上除了出红疹的毒以外还有一种火毒,这种毒会让人毒发时炙热难耐,仿佛被火烤一样。这种毒不常见,但是脉象却在两个人身上探出来过。宫玉徵没有声张,打算回到徵宫之后再做打算。
仔细查找了之后,也是一无所获。正当上官浅以为他们要离开时,宫玉徵回头了。
“云为衫姑娘很冷吗?怎么如今这种天气还盖这么厚的被子?被子掀开。”
上官浅故意站在床前挡住宫玉徵的视线:“玉徵小姐,你看也就算了,可这么多的侍卫都是男的,跟着你一起进姑娘家的闺房难道现在还要看着吗?”
“上官浅小姐,有些话我不说你也该知道怎么办,再多说一句小心你的……”宫玉徵没再说下去,伸出一根纤长白皙的手指点了点嘴。
“动手。”
一声令下过后,云为衫的被子被掀开,里面光裸的雪白脊背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眼中。
“你们胆子也太大了,知道我们以后会成为宫门中的谁吗?敢这么对我们,等着被砍手砍脚挖眼睛吧!”上官浅颤抖着,眼中落下泪来。
“闭嘴!我让他们做的,你也敢把我砍手砍脚挖眼睛吗?”宫玉徵盯着她,“还没进入宫门一切都是变数,少在我面前摆架子。就算进入宫门了,最好也别来挑衅我,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今日起禁止外出,等消息。你们守在女客院落周围,不许任何人进出。等长老的命令。”
“是!”黄玉侍按照顺序将女客院落团团围住。
宫玉徵则向长老院走去,宫子羽注定要比宫尚角先一步进入宫门,只是远徵那边还需要安抚。
长老院内,老执刃和少主的尸体已经送往医馆等候检剖。宫远徵和宫朗角还等在里面,如今老执刃和少主意外身亡的消息都已传播宫门,在宫门的几人都已赶到,唯独不见宫紫商,估计也随同宫子羽下山了。
“阿远,郎角,天色不早了。女客院落那边事情也已告一段落了。短时间内不会在发生什么事了。先回徵宫吧。有些事,我要吩咐你们去做。”
一路上,宫远徵还在沮丧着脸,因为他希望是宫尚角成为执刃。
“阿远,你是不是在想姐姐为什么一定要宫子羽成为执刃?”
宫远徵一惊:“姐姐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阿远,你告诉姐姐,你看见一株漂亮的更有价值的草药还能再喜欢一株丑陋且没有价值的草药吗?”
“不能。”
“尚角和朗角他们出宫门虽然很危险,但是一路上他们看过漠北的沙漠,江南的水乡,北方的平原。而宫门,不论多大多高,可这么多年都是一样的景色,看久了都会腻的。这就好比一株漂亮有价值的草药和一株丑陋且没价值的草药。姐姐这么说,你懂了吗?”
宫远徵点点头:“懂了。”
“见识过外面怎么还会喜欢里面呢?”
“姐姐,今日去女客院落有没有什么异常啊?”宫朗角说。
“我发现了两只垂死挣扎的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