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快得不像人类，一把扣住他的咽喉，力道恰到好处地压制住他的反抗，却不至于让他窒息。
"看，"她轻声说，"你伤不了我。"
高深的竖瞳紧缩。
在这一刻，他清晰地意识到了，张星雨根本不是普通人类。
她的速度、力量，甚至是此刻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都远超常理。
"你到底是什么？"他嘶声问。
张星雨松开手，后退一步："我说过，守门人的血脉，本就是两界的混血。"
她掀起左臂的袖子，露出手腕内侧的皮肤，那里隐约浮现出细密的银色鳞纹，"我和你一样，只是我的异化被控制在了临界点。"
高深的尾巴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所以你能……"
"所以我不会被你杀死。"张星雨重新走近，这次高深没有躲，"但我可能会被你气死，如果你再敢逃一次的话。"
她的语气很淡，但高深莫名听出了一丝怒意。
沉默在黑暗中蔓延。
最终，高深缓缓低下头，额前的鳞片擦过张星雨的肩膀。
"……疯了。"他低声道。
张星雨抬手，指尖轻轻抚过他脊背上凸起的骨刺："彼此彼此。"
黎明时分，两人离开密室。高深已经完全蛇化，近三米长的金色蛇尾替代了双腿，上半身虽然还保留人形，但覆盖着细密的鳞片，指爪锋利如刀。
张星雨扔给他一件宽大的斗篷："遮一下，我们得赶在黑石部落之前找到逆鳞。"
高深笨拙地用爪子系着斗篷的带子，他的手指已经不能完成这么精细的动作了。
张星雨看不过去，上前一步拍开他的手，三两下系好。
"方向？"他嘶哑地问。
张星雨取出青铜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西北："黑石谷。那里有座祭坛，逆鳞应该就在祭坛中心的蛇神像上。"
高深的尾巴不安地拍打着地面："你确定要带着我这么个……东西，闯进黑石部落的老巢？"
张星雨瞥了他一眼："第一，你不是'东西'；第二，"她突然伸手拽住他的一根骨刺，"再敢说这种话，我就把你绑起来拖着走。"
高深嘶了一声，却没躲开她的触碰。
两人（或者说一人一蛇）向西北方行进。
高深发现自己的蛇尾在沙漠中移动异常迅捷，甚至能感知到沙粒下细微的震动。
"有东西在跟踪我们。"他突然停下，竖瞳紧缩，"地下。"
张星雨点头："蛇奴。黑石部落已经发现我们了。"
话音刚落，四周的沙地突然炸开！
数十条黑影从地下窜出，正是那些半人半蛇的怪物，但这次它们没有直接攻击，而是围成一个圈，缓缓逼近。
"它们在等什么？"高深警惕地环顾四周，蛇尾盘起防御的姿势。
张星雨的脸色突然变了："不好！"
一阵诡异的笛声从远处传来，沙丘上出现了更多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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