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密室里，高深蜷缩在角落，全身覆盖着金色的鳞片，指爪深深嵌入地面。
他的脊骨扭曲变形，尾椎延伸，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一条粗壮的蛇尾正在缓慢成形。
"高深。"张星雨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平静而坚定。
高深猛地抬头，竖瞳在昏暗中泛着冷光，他的下颌骨已经变形，说话时带着嘶哑的蛇类吐息："……别过来。"
张星雨没有听他的。
她向前一步，靴底踩在石砖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高深的蛇尾猛地一甩，重重拍在她脚前的地面上，碎石飞溅。
"我说了！别过来！"他的声音已经半人半兽，带着压抑的怒意。
张星雨停下脚步，但并没有后退。
她缓缓蹲下，平视着他的眼睛："你看得清我吗？"
高深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他的视野已经变了，热成像般的色块，张星雨的轮廓在黑暗中泛着微微的红光，而她的心跳声在他耳中如同擂鼓。
"看得太清楚了。"他嘶声道，"你的体温，你的血流速度，甚至你掌心的那道旧伤……我都看得到。"
他猛地别过头，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已经完全异化的侧脸，颧骨隆起，鳞片覆盖，人类的轮廓正在消失。
张星雨却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回来面对自己。
她的力道大得惊人，高深甚至能感觉到她指腹的薄茧磨蹭着自己的鳞片。
"躲什么？"她的黑眸直视着他，"觉得我会怕？"
高深想冷笑，但发出的却是一声低沉的蛇嘶："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我看到了。"张星雨的手指顺着他的下颌滑到脖颈，那里的鳞片最细密，泛着金属般的冷光，"金色的，很漂亮。"
高深僵住了。
她的语气太过自然，就像在评价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而不是面对一个正在变成怪物的男人。
"你疯了。"他低声道。
张星雨忽然凑近，额头抵上他的。
她的皮肤温热，呼吸平稳，没有丝毫颤抖。
"高深，"她轻声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刺进高深已经半蛇化的心脏。
他猛地推开她，蛇尾一甩，整个人（或者说整条蛇）滑向密室深处。
"别再说这种话！"他的声音彻底变成了蛇类的嘶鸣，"你看看我！我已经不是人了！我的血是冷的，我的牙齿带毒，再过几个小时，我可能连最后这点理智都保不住！"
张星雨站在原地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那又怎样？"她说。
高深的尾巴狠狠砸向墙壁，石块崩裂："你会死！如果我失控，第一个咬穿的就是你的喉咙！"
"你做不到。"张星雨突然笑了，那笑容带着某种近乎狂妄的自信，"因为我比你强。"
高深愣住了。
下一秒，张星雨的身影骤然消失，再出现时已经贴到他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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