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vin突然笑了，那笑声里带着几分讥诮："朋友？"他站起身，走到Amanda身后，手掌贴上她的腰际，低头在她耳边低语，"你什么时候和他成了朋友？"
Amanda没躲，只是侧头看他，红唇几乎擦过他的下颌："你不在的时候。"
Kavin的呼吸微微一滞，随即收紧手臂，将她拉进怀里："那我现在回来了。"
Ren依旧坐在餐桌前，神色未变，只是指尖在酒杯上轻轻摩挲，像是在克制什么。
Amanda从Kavin怀里挣开，转身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映出她眼底的玩味："你们要不要打一架？"
Kavin挑眉："你希望我们打？"
"我希望你们闭嘴。"Amanda抿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让她微微眯起眼，"吵得我头疼。"
Ren站起身，拿起西装外套："我去书房处理文件。"
Kavin冷笑："逃避？"
Ren回头看他一眼，眼神平静却暗含警告："给她空间。"
说完，他转身离开，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房间里只剩下Amanda和Kavin。
Kavin走到她面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玩够了？"
Amanda仰头，唇角微扬："才刚开始。"
Kavin的拇指擦过她的唇瓣，力道有些重："你知道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在哪儿？"她轻笑，"十七通电话？还是亲自追到苏黎世？"
Kavin的眼底闪过一丝暴戾，但很快被他压下去。他低头，吻落在她的颈侧，牙齿轻轻磨蹭那块敏感的皮肤："在这儿。"
Amanda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既没推开也没迎合，只是任由他的气息笼罩自己："Ren说得对，我不是你的附属品。"
Kavin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冷笑："那你是什么？他的朋友？"
"我是什么，取决于你。"她的指尖划过他的后颈，声音轻得像叹息，"如果你再逼我，我可能会变成他的更多。"
Kavin猛地抬头，眼底的怒意几乎要凝成实质："你威胁我？"
Amanda笑了，指尖点在他的胸口："不，我在提醒你。"
两人对视几秒，Kavin突然松开她，向后退了一步，抬手扯松领带："好，我们谈谈。"
"谈什么？"
"你要什么？"Kavin的声音低沉，"钱？权？还是自由？"
Amanda晃了晃酒杯，冰块碰撞的声音清脆而冰冷："我要你记住——"她抬眸，眼底闪过一丝锐利，"我不是你笼子里的金丝雀。"
Kavin沉默片刻，突然笑了，那笑容带着几分无奈和纵容："你从来都不是。"
他伸手，将她拉进怀里，这次力道轻柔了许多："但你得承认，你享受这个笼子。"
Amanda没否认，只是靠在他肩上，目光落在走廊尽头那扇半掩的书房门上——
Ren的身影静静地立在阴影里，灰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相接，随即错开。
Amanda的唇角微微扬起。
游戏，还在继续。
深夜，Kavin的私人飞机引擎声划破雪夜的寂静。
Amanda站在露台上，看着那架黑色湾流消失在云层中。
Ren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走了？"
"嗯。"Amanda没回头，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赶着回曼谷开会。"
Ren走到她身旁，递给她一个银质打火机："你故意的。"
Amanda接过打火机，"咔嗒"一声点燃火焰，烟草的气息在冷空气中弥漫："什么故意的？"
"激怒他，让他追来，再让他离开。"Ren的声音平静，却带着看透一切的锐利，"你在测试他的底线。"
Amanda吐出一口烟雾，轻笑："那你呢？你在测试什么？"
Ren沉默片刻，才开口："我在等。"
"等什么？"
"等你厌倦这个游戏。"
Amanda侧头看他，月光映在她的侧脸上，衬得她的肌肤近乎透明："如果我不厌倦呢？"
Ren的唇角微微扬起，那笑容罕见地带着几分真实的温度："那我只好继续奉陪。"
雪又开始下了，细碎的雪花落在两人肩头，又很快融化。
远处，教堂的钟声敲响午夜十二下。
棋局未终，胜负未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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