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离开这里后,这里一直保持原样。"Ren取下墙上的素描本,纸页翻动间露出稚嫩的涂鸦,"十二岁那年,我在这画了第一幅人体解剖图。"
Amanda凑近看那幅铅笔素描,竟然是颗精细的心脏剖面图,标注的医学术语一字不差。
"天才儿童?"
"只是有个当外科医生的母亲。"他翻到下一页,突然按住她的手指,"等等。"
那是张褪色的照片,少年Ren站在医学院门口,身旁是穿白大褂的优雅女性。
而在照片边缘,一个穿校服的女孩模糊的背影正在低头看书,乌黑的长发,纤细的脖颈,以及左腕上那个独特的胎记。
Amanda的呼吸微微一滞。
"现在相信了?"Ren的指尖轻抚过那个模糊的身影,"我比你记得的更早认识你。"
壁炉的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与那些陈年的画作重叠在一起。
夜幕降临时,暴雪如期而至。
半露天的温泉池被积雪环绕,Amanda浸在热水中,看着雪花在触及水面的瞬间融化。Ren靠在池边,水珠顺着他锁骨凹陷处流淌,肩胛上的旧伤疤在蒸汽中若隐若现,那是他十五岁骑马摔伤的纪念。
"医学天才也会留疤?"她故意撩水泼向那道伤处。
Ren抓住她作乱的手腕:"外科医生的儿子更擅长制造疤痕。"
水面下的手指突然相缠。
Amanda被他拽到身前,两人鼻尖几乎相触,蒸腾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唯有他灰蓝色的眼睛清晰如初。
"现在呢?"她的呼吸拂过他唇畔,"擅长制造什么?"
Ren的答案消失在贴合的唇齿间。
深夜,暴雪暂歇。
Ren牵着她的手爬上阁楼,老旧的木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推开天窗的瞬间,银河倾泻而下,阁楼中央竟摆着一台黄铜星象仪,齿轮在月光下泛着古旧的光泽。
"父亲求婚时造的。"他转动某个齿轮,穹顶立刻投影出北半球星空,"母亲说真理比钻石永恒。"
Amanda伸手触碰那些虚幻的星辰,光点在她指间流转,Ren从背后拥住她,下颌轻搁在她发顶:"猎户座,你第一次演讲时提到的。"
"《脑神经突触与星体运行的相关性》?"她轻笑,"这种无聊论文你也听完了?"
"嗯。"他的唇贴上她耳廓,"还录了音。"
星象仪缓缓运转,将整个阁楼变成漂浮的宇宙,Amanda转身,在群星投影中捧住他的脸:"Ren。"
"嗯?"
"你比Kavin烦人多了。"
星光在他含笑的眼底碎成银河:"荣幸之至。"
Ren的别墅厨房飘着黄油融化的甜香。Amanda赤脚踩在温暖的樱桃木地板上,看着他将面团揉成光滑的球形,修长的手指沾满面粉。
"瑞士酥皮卷,"他将面团推到她面前,"要试试吗?"
Amanda挑眉:"你确定不是想看我出丑?"
Ren轻笑,站到她身后,双手覆上她的手背,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呼吸拂过她耳际:"手腕用力,像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