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回暖,张函瑞这段时间整日整日无所事事,即使手机已经被公司的各大董事和张洪山打爆了,也绝对不回去去工作。
在张家进入张氏之后,张氏的上升势头很猛。不但接连拿下几个价值上亿的项目,在业界内的名声都好得不得了。甚至政府方面都将张氏纳入了招标白名单。
现在没了张函瑞,S市的项目无人管理不说,张洪山甚至连几千万的小工程都谈不下来,受尽了董事们的白眼。
张洪山迫切的想要让张函瑞回去,哪怕只能堵住董事会的嘴。
“张函瑞,你现在是张氏唯一的继承人了,难道就放任张氏这么衰落下去吗?!”张洪山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来。
“让我回去可以,把你的位置让给我。”张函瑞轻描淡写的说到。
“你说什么——!?”张洪山气得发疯,“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死?!”
“我只是觉得父亲操劳了大半辈子,也该休息了。早点退休早点享福……毕竟过不了几个月,您可能就会去吃牢饭了呢。”张函瑞将用钢笔在投资确认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洪山明显一僵。
“真可笑啊,只因为多年前出轨过的女人带着Alpha儿子找了回来,你就迫不及待将自己的原配杀掉了……这样劲爆的新闻传出去恐怕对张氏也不好吧?”
张洪山面色苍白的跌坐在椅子上,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
“你、你在说什么……爸爸听不明白。函瑞啊……你想要我这个位置对吧,可以,可以,没问题。董事会也更喜欢你……过两天我就让位给你……函瑞,你是爸爸最宝贵的儿子,我——”
张洪山的声音有些颤抖,张函瑞嗤笑一声,将钢笔摔在桌子上,墨汁溅了很远。
啪的一声,张函瑞浑身一激灵。
“好啊,明天,明天我去公司交接。如果明天无法交接完毕,我们走着瞧。”
可笑,真的可笑,最终让自己夺回张家的筹码竟然是母亲的死。
真他妈的可笑至极。
张函瑞现在忽然很想见左奇函,非常想。
他拿起手机打男人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却没有接通。张函瑞更加烦躁,在他即将挂断的前一秒,电话被接通了。
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您好,张函瑞先生。我是左奇函先生的私人医生。”
张函瑞一愣。
他明明记得左奇函的私人医生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怎么会是年轻女性。
“左奇函呢?”
“左先生现在正在接受私人体检流程,不方便接电话,稍后他会回电话给您,请您谅解。”
女人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左奇函。左奇函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好,麻烦您了。”
电话挂断,女人走到左奇函身边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随后将整整一把各种颜色的药丸塞进左奇函手中。
“吃药,左先生。”
左奇函浑身冷汗,身体微微颤抖着。
“……吃药会有用吗。”他问。
他已经坚持了多久了……如果药有用的话早就见效了。
“不知道会不会有用,但是如果不吃药的话,肯定没有用。”女医生的脸上没有一丝怜悯,冰冷的像一个假人,“我的时间很宝贵,我知道你有钱,但我不想将宝贵的时间花费在一个有钱的废人身上。”
左奇函把药吃了。
“你可以走了。”男人丢下一句话,抓起手机进了浴室。
女人一句话没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左奇函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准备给张函瑞回电话,电话一接通还没开口,张函瑞一句“我在你家门口”就把他弄蒙了。
张函瑞接左奇函上了车,连司机都没带。
“我们要去哪儿?”左奇函这还是第一次坐别人的副驾驶,心情有些微妙。
张函瑞没说话,主动过去给男人系好安全带。离开的时候俯身吻住对方的唇。
左奇函没发现对方今天有什么不同,甚至还在惊讶于他的小瑞主动伸了舌头。
一吻结束,张函瑞垂眸擦了擦嘴角。
苦的,对方刚刚吃了药。
“明天我会成为陆氏的新任CEO,与此同时,之前S市项目主楼倒塌的事故会归咎于张明哲身上。”
张明哲爆出吸毒事件之后,黑熊也好,他之前勾搭的达官贵人也罢,只要是个明白人都会彻底放弃他。而现在就是往张明哲头上扣屎盆子的最佳时机。
明天张洪山卸任之后,张明哲最后的靠山也会不复存在。
差点害死祁左,还想只进戒毒所待几年就两清吗。
“这不是小事,你准备好证据了吗?”左奇函还有些意犹未尽,拉过张函瑞再次亲了两口。
“当然。”张函瑞笑了。
当初之所以带张明哲去S市的工地可不是真的想要帮他开拓人脉。
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诬陷。
左奇函开始不自觉的释放信息素,张函瑞脸色微红,启动车辆。
“你刚刚的体检有什么问题吗?”张函瑞试探的问。
左奇函语气轻松,看向窗外,“能有什么问题,我是Alpha啊,只是每年的例行检查罢了。”
张函瑞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左奇函问。
“后座有衣服,我们去玩Cosplay。”张函瑞转头,眯起眸子看着左奇函。凤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看上去很诱人。
男人的心脏停跳了半拍。
难道……
半小时之后,两个人穿着A一中的校服从车上走下来,A一中的学校大门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左奇函抓了抓校服的领子,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所以你就只是想念母校了?”
“不止是,这次我找了校长,是偷偷过来的。”张函瑞漂亮的脸穿上这身校服没有一丝违和 ,他踮起脚尖将对方梳上去的头发散下来,“你这样年轻了好多,更像是高中生了……”
……就是有点太大个子了。
散下来的头发有点扎眼睛,左奇函垂眸,刚好看见张函瑞期待的目光,像小狐狸一样闪闪发光,还带着怀念。
他忽然低头亲了一下青年的嘴唇。
啾的一声,一触即分,但张函瑞还是吓了一跳。
“你、你干什么!?这里可是高中!”
左奇函俯身,无比珍惜的用拇指摸了摸张函瑞绯红的脸。
“我那个时候就很喜欢这样亲你,小瑞。”
张函瑞是他从小看中的所有物,他无比珍惜的,一天一天的将他圈在身边,一直到现在。
这是他的Omega,是他的。
不会让给任何人。
张函瑞不自觉的将视线飘向别处,拉住左奇函的手,心脏跳的很快。
就像是要死掉了。
“我、我们进去看看,你当初是在学校的湖边向我表白的……”
左奇函看着张函瑞红彤彤的耳朵,咧嘴笑了,与张函瑞十指相扣。
堂堂一米八的大男人笑的像个傻子。
两个人顺利买通门卫,顺着学校的主干路走过去。这个时间高中生们还没有下课,宽阔的柏油马路上只有他们两个。
“你当时觉得这棵树长得最漂亮,每次路过都要看两眼。”左奇函指着一颗银杏树,光秃秃的树干没有丝毫美感。
但是黄昏很漂亮,放在这样的背景下,这棵树也算是有了几分姿色。
“你真的不知道吗?”张函瑞像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样闹小脾气,鼓鼓嘴巴,语气有点不乐意,“是因为你第一次亲我是在这棵树下面。”
男人笑的肩膀都在颤动,“那不算数,是不小心蹭到的。”
其实是故意的,情难自抑,但是害怕小瑞抵触,所以当时立刻否认了。
“怎么能算不小心蹭到的。”张函瑞小声嘟哝,“我要是不凑上去你根本蹭不到……”
“……你说什么?”左奇函一愣。
“没什么。”张函瑞背过身去走了,只给左奇函留下一个脖子通红的背影。
左奇函站在原地愣了很久,大脑一片空白。
咚,咚,咚。
男人机械的抬起手,捂住胸口,心脏撞的很疼,胸口很胀。
小瑞……
当他听见自己的笑声时才意识到自己在笑,笑的很大声。
张函瑞听见身后的笑声,脸色更红了,头也不回的快步往前走。
其实如果这个时候他回头,就会发现,在他身后傻笑的那个Alpha脸色比他还要红的多。
“等等我,小瑞。”
左奇函快步跟上去,拉住张函瑞的手。
“你不牵着我,我要走丢了。”
“……少说骚话。”
“我认真的。”左奇函故意很大声,很孩子气的对着天空说到,“我喜欢你——”
“喂,还有学生在上课呢——!”
“我喜欢你——张函瑞,我喜欢你——唔——”
张函瑞伸出手捂住男人的嘴,呼吸乱的不像话。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26岁的成熟男人能够做出来的事。
左奇函眨眨眼睛,温柔的看着张函瑞。
然后他用很小声很小声的气音对张函瑞说:
“小瑞,我爱你。”
“很爱很爱你。”
张函瑞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这一定是在做梦。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Alpha,竟然还是他的青梅竹马兼爱人。
“喂、小瑞你要去干什么?!”
张函瑞转头就同手同脚的走了。
“我要一个人去静静,别跟过来!”
“我不要,小瑞,带我一起——”
左奇函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过来。
“你懂不懂什么是一个人静静啊!再跟你待在一起我要爆炸了——”
“小瑞——~”
……
“这里,当时在实验楼下面这个小角落。我被学妹表白过。”
路过一个角落的时候,左奇函忽然开口,“那次我很生气。”
张函瑞回忆了一会儿,忽然想起那次发生了什么离谱的事。
“你被表白之后像疯狗一样过来咬了我,这像话吗?”
左奇函那时觉得无所谓,“谁让你的信息素在我身上味道不持久,他们都不知道我已经有你了。”
“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
“不知道,可能是“太爱小瑞”醋。”
张函瑞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正巧这时有老师离开办公楼,他低头看了一眼表,“快下课了,去湖边吧,趁着还没什么人。”
湖边……那是左奇函第一次向张函瑞告白的地方。
因为春天还没到,湖边枯草伏倒一片,看上去有点荒凉。但依旧不妨碍波光粼粼的湖面很美,天上的晚霞倒映下来,有种恍若隔世的破碎感。
“这么多年了,这片湖还是一点都没变。”张函瑞感叹。
“是啊。”左奇函也感叹。
他不会说是他一直叮嘱校长让这片湖保持原样的,为此还捐了一栋楼。
“你今天真的是忽然想要过来的?”左奇函问张函瑞。
“当然,心情有点不好就过来了。那可是我这辈子最怀念的时光,像个愣头青一样的左先生在这里跟我表白呢。”张函瑞抬脚踩了踩脚下的土地,因为有干草垫着,软软的。
左奇函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比了个大拇指,举远,闭上一只眼睛看,“当时我们还来这里写生,那时候大家都这样用手指比,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张函瑞有点奇怪,堂堂理科状元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上课都讲过啊。
于是他也伸出手,学着左奇函的样子对着湖中心比了个大拇指,“是用来找角度找透视的啊。”
“那为什么不用食指、中指呢?无名指也行啊。”
左奇函对着湖中心比了个中指。
张函瑞噗嗤一声笑了,也学着他的样子竖起中指。
“你真幼稚,比中指的话不就变成鄙视湖——”
张函瑞的声音戛然而止。
风轻轻吹过湖面,水面泛起涟漪,搅碎了夕阳。叮叮咚咚的下课铃声响起,回荡在整个校园里。
张函瑞睁大眼睛,屏住呼吸。
左奇函向他的中指上套了一个闪亮亮的钻戒。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方轻轻亲吻他的耳垂。
“和我结婚,小瑞。”
张函瑞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左奇函紧紧地抱住他,低声又说了一遍,
“我爱你,和我结婚吧,小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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