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清很不服气地痛骂道:“不是你这条老狗把我家那母狐狸诱惑出去,给他找嫖客,他哪里来的钱买东买西?”
名秋立刻不对付了,板着脸说道:“你骂谁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虽然年纪大了些,可是也不是没有人追。”
王国清:“我早就想和你说了,像名为这种的年轻,我都年过五十了,只想睡个年纪大的,碰了他弄不好就得年纪一把了还得辛苦去赚养孩子的钱。”
瑶光:“你这意思是你看上二婶了?”
王国清爽快地答道:“是我承认,我就是看上了,左右她和你那二叔也离婚了,就算再找个也正常。”
瑶光:“我倒是想问问你王国清大婶,银杏是谁的女儿?她是哪个生的?汪真和你到底什么关系?你又是谁的老公?而且周庆口口声声说一开始她嫁的人是你,王志相是南充你去和她过一起的,她当时死活不愿意,请问你是如何被人洗脑变成这样子的?”
王国清:“我真是害怕你了,我简直就是不敢乱说话。”
瑶光:“你这种人渣,就没有长人类的大脑,做事不考虑后果,你自己愿意做个畜牲,也不想别人好过。”
李玉衡很久不开口,说出口的话能把人气死。
李玉衡:“你这是在抱怨我了,你埋怨我对你不好,对不起你。”
瑶光嘻嘻笑道:“原来你听得懂人话,却原来是不识数。你明明知道我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在挑拨离间,一直都想钻律法的空子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说是哪个让你这样干的?”
王国清:“我并不乐意和那个周庆过一起,是她自己爬上我的床的。”
瑶光:“那她生的女儿是不是你的?”
王国清摊开两手说道:“我不知道。”
瑶光:“那你碰过她没有?”
王国清:“一次就一次,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的?”
听完这话,李玉衡的耳光响亮地拍到了王国清脸上:“你他娘还是不是个人?你明知道那个王志相是个瘸子,还是个不中用的,不是你的女儿是谁的?蠢货。”
瑶光:“我第一次遇到银杏这个女孩的时候,发现她很热头围拢人,特别是能言善辩的,我记得她说过只要能帮到她的人她都想利用到,这样子她和她娘就不再难过了。当时我觉得她是个很懂事知道孝道的人,可是后来我发现我似乎错了,她只是没有在父母身边长大,对生活有些怨恨,那个皇后娘娘是假的,也是你自己假扮的。”
李玉衡气得立刻挣圆了眼睛,脱口而出的话也很恼火:“我当时怎么都想不通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到现在了我才懂原来二婶不能生孩子,只是想抱养别人的孩子,可是她不知道这样子会害了别人。”
名秋立刻就摇头像拨浪鼓一样,嘴里立刻就尖叫了一声:“不是的,那个孩子我从来没有抱养过她,我虽然不能怀孕,那时候我收养的是我姐姐的女儿,沁儿你们都认识的。”
李玉衡嘴撇了撇,这丑事很多人都知道,王国清每天装疯卖傻的,让一个女的装成他的样子当个女皇帝,还差点拆散他父母的姻缘,这事情和这个王八蛋脱不了干系。
瑶光:“我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昏头狗脑的,你自己不想当个人,还想拉着别人下水,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艹”
王国清跪在地上,开始两手扒地“娘哎娘哎”地哭了起来,然后抬起头用衣袖擦擦并不存在的眼泪,红着眼眶问:“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了?你为何要这样子和我过不去?”
瑶光看着他嘲讽道:“大婶该是喊你大妈,你说你年近六旬已经是个老人家了,怎么心智还和一个三岁孩子一样缺心眼呢?像你这样子没有绝后全家没有死光的你是不是该感激老天还给你留了个后,可是你这种蠢货永远都不会明白做人的好处。不想当人只想做个畜牲都不如的,你绝对是第一。”
李玉衡:“你非要这样说,我也没有办法。”
瑶光:“看看本朝是怎样评价皇帝的功劳的?惠帝是典型的圆脸,具有很强的亲和力,早期给人一种甜美可爱、纯真无邪的感觉,随着年龄增长和阅历增加,逐渐形成了一种清冷坚毅、优雅知性的气质,在宫廷生活里既展现出了女性的坚韧,又不失温柔妩媚。风格则更加灵动多变,早期以甜美可爱的风格为主,后期逐渐尝试了多种不同的风格,如在时尚中,可展现出冷艳高贵的气质;在生活中,又常常以简约舒适的装扮出现,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
李玉衡:“这好像没毛病啊!”
瑶光:“你大脑是不是没发育好?你怎么就不看看拿可爱形容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大爷是个什么感觉?你给我说说看?就我这个年纪,王国清比我大了差不多快二十岁,说真的不喊声叔也得是大哥了,可是他硬生生活出了一个小孩子样,没事就比划着装可爱是不是很诙谐?而且我现在就和你还有他的家长一样,你说你又是怎么回事?”
李玉衡情难自禁下只能埋低头装作不知道,没看见。没听到,装聋作哑。
瑶光气愤不已地说道:“我真是佩服两位,明明就是些男人,却活成了一个女人样,精明!”
王国清决定“活成另一个周庆”的过程,比想象中更难。他先从改变发型和衣着开始,第一次穿着裙子走出家门时,手心全是汗,总觉得路人的目光像刀子。家人的反应更是让他心碎:父母骂他“丢人现眼”,朋友渐渐疏远,工作也因为“形象问题”受到刁难。
但每一次照镜子时,看到越来越贴近内心的自己——留起长发、化着淡妆、穿着喜欢的裙子,那份踏实感越来越强烈。他开始接受心理性别,更认识了一群跨性别朋友,慢慢学会与“过去的自己”和解:那不是需要否定的过去,而是成就“现在的自己”的一部分。
后来,他离开了不被理解的地方,在一家包容多元的地方找到了位置。当他成了她,她鼓起勇气和父母深谈,虽然隔阂仍在,但母亲终于红着眼眶说:“只要你过得开心就好。”
如今的王国清,会在夜晚和朋友去逛街买胭脂粉,会在清闲后给自己点一杯茶水,会坦然地标注他是个“女”的。有人问她后悔吗?她笑着捋了捋长发:“从前像戴着面具跳舞,现在终于能光着脚踩在草地上——痛过,但自由。”
王国清:“你又是个什么?你凭什么拿你自己的人生观评价我?我就是想做个女的,穿裙子化妆,这怎么你了?”
瑶光直接啪啪打脸王国清三耳光,响亮的让他立刻感觉到了疼,比李玉衡那象征性不不痛不痒的抽嘴巴一样的打不一样,是实实在在地痛打。王国清脑袋反应到的第一时间就是扑过去想要和一个女的撕打在一起,然后瑶光就是那一句话:“你老不死的怎么不去死?你这种行为怎么还有脸活着?你自己不要脸还妄想染指我,你死不要脸、你一把年纪了怎么不去死?你个臭不要脸的老婊子。”
李玉衡夹在两人中间,瑶光如临大敌分毫不怕,王国清扭过去头,不知道想干什么,然后她一脚对着王国清屁股踹了过去,王国清直接栽了个嘴啃泥。 他爬起来不由分说就对着瑶光打过去,瑶光蹲下身去,这一巴掌直接扇到了李玉衡的脸上。李玉衡捂住脸,一张俊脸直接从白色变成了红色,忍无可忍下他直接对着王国清的脸左右开弓,来回打了十几下才作罢。
瑶光捂住嘴想笑,却不敢笑出声。她这招见招拆招虽然是有点阴险,但是谁让这些卑鄙小人非要和自己过不去。
李玉衡发怒时,身上那层常年笼罩的雾霭般的疏离会瞬间碎裂。平日里总是半垂的眼睫猛地掀起,那双惯常蒙着水汽的、像含着一汪深潭的眼睛,此刻褪去了所有温和,瞳仁收得极细,像淬了冰的玻璃碴,冷光直直地刺出来,带着一种近乎漠然的锋利。他的下颌线绷得死紧,平日里略显苍白的脸颊泛起一点不自然的薄红,不是羞怯,而是怒意憋在喉咙口的隐忍——那是他极少显露的、属于“活物”的激烈。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薄唇紧抿时甚至能看到唇下绷紧的肌肉线条,连带着平日里随意垂在额前的碎发,都像被无形的力场绷紧了,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住,钝痛混着烦躁炸开。他向来习惯了用沉默隔绝世界,可此刻那些试图触碰底线的恶意,像石子砸进冰湖,不仅破了冰,还惊起了湖底沉睡的猛兽。他不想发怒,太吵,太耗费力气,可胸腔里翻涌的情绪却像失控的藤蔓,缠得他呼吸发紧。脑子里只有一个清晰的念头:停下,别再靠近。那不是暴怒的咆哮,而是一种更危险的状态——像积蓄了千年的冰川突然裂开一道缝,寒意顺着裂缝漫出来,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他甚至有点厌烦这样失控的自己,却又无法抑制住那股想将眼前一切搅碎的、陌生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