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的,这个神情更像🌚
“你反抗啊!你动起来啊!杀了我,或者是杀了这里所有的人!你怎么...!”
女孩几乎是在哭喊了。可惜门外喧闹的唢呐阻绝了声响,人群早已在酒肉中沉沦混沌的海洋。
没有人会知道,神为何会发怒,又为何无情屠戮拜过天地的妻子和前来祝福的宾客的。
但……事与愿违。祂只是呆呆的站着,望着她精致的眉眼,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任凭利刃穿胸处鲜血横溢。他们此时离的这么近啊,上一次…还是很久以前了吧?
“清洛子...”祂呢喃着这个名字,一种浓郁的悲伤犹如墨汁入水般清浅地荡漾开来。祂浸没其中,任凭自己染上了这颜色,在溺水的边缘浮动着。
祂只是拥有了“神”的权柄和能力,却并没有被赋予对等的体魄。这具凡人的躯壳在被摧毁生命源泉后注定无力回天,至少,祂的五感已经变得模糊了。
“...他们说,只有我能够杀死你,而你死了...尘世法则将彻底由人族接盘......”祂听着女孩转为低声的啜泣,眼睛里的光芒彻底染上了灰色。祂张口吐出了一段算得上临终感言的话:
“她是对的...没有人能毫无代价的从此中解脱...”祂那张淡雅的脸上异常违和地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癫狂神色:“你不会知道的...我喜欢你...我想和你一起游览更广阔的山海,听你为我讲述出灿烂的星河...世界之大,我独独信你能够平息我萦绕心间经久不衰的情思...”
“你赋予了我颜色…无尘的识海因你浸染了尘色,素白的长衫因你替成了赤袍,而如今,你亲手以血肉之红了结了这一切。”
祂犹如毁躯的凤凰般带着决绝闭上了眼,汹涌澎湃的神性在一瞬间便吞没了曾在人间流连的一切念影。一滴清泪宛若凋零的风信子般滑落,在四溢的激荡神性中顷刻化为乌有。祂将刀子从胸口抽了出来,于是那颗破碎的心脏便融为了尘埃----这局躯壳正在逐渐登临神躯。
与此同时,一双来自遥远彼方的眸子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垂眸一瞥——
一道淡淡的,恍若隔世的纯净神性如同羽化而成的蝶,划破空间,融入了祂黯淡残破的眼眸,绽放出新的光彩。
清洛子呆呆的看着眼前瞬息发生的一切变故。对上那双眼睛,她从中读出了一抹陌生。
“我是谁?”
祂感受着自己变得清灵飘渺的身躯,片刻前的那般痛苦恍若黄粱一梦。那一眼瞥视几乎是恰到好处的救了祂——它吞噬了祂自始至终都在被外界胁迫压抑,甚至被现状勾起欲噬主的情感。
“我,是Un,也自然会是安。”
“但在这之前…我必须先是我。”
………………
没有人记得城主府究竟发生了什么,哪怕是参与那起事件的宾客,也仅仅模糊的记得,似乎是城主府里出现了神迹。人们纷纷奔走相告,为城主感到幸运。也只有城主尚且知晓,他究竟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