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豆子,你在这里等等哥哥,哥哥马上回来。”
炭治郎把祢豆子安顿好,天刚蒙蒙亮,就出去找竹筐去了。他一定会找到把祢豆子变回人类的方法的!
随着天越来越亮,太阳光也快照到这个山洞里了,祢豆子皱了皱眉,开始向下挖起洞来。
挖着挖着,祢豆子停住了,她的手碰到了软软的东西。
“嗯?嗯嗯!”
祢豆子戳戳在洞里看上去像人的生物,她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而且她妨碍到自己挖洞了。
“嗯嗯嗯!”
祢豆子手上的动作由戳戳变成了往出拽,很快,这个生物的下半身就被她拽出来了。
祢豆子满意地嗯嗯两声,准备她全部弄出来时,炭治郎回来了。
“祢豆子,哥哥回来了!我找到竹筐了!”
炭治郎高兴地将竹筐放在地上,向妹妹展示着自己的战利品,接着他就发现了在洞里的“半截人”。
“祢豆子,快到这里来!别靠近那里!”
祢豆子看了看炭治郎,选择了到山洞里最里面缩着,手还指着洞里的人。
“啊,是因为太阳吧。”
炭治郎朝祢豆子点点头,拿起身旁的石头,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在洞里的似乎是一个女孩,奇怪的是,女孩的身上并没有腐烂的味道,而且皮肤状态也不像是一个死去之人。
虽说女孩身上有很多疑点,但炭治郎没有深究,准备把女孩再次埋进土里。
“没事的,祢豆子,她没有危险的。”
炭治郎把洞挖的深了一点,嘴上还说着“抱歉,打扰到你休息了”之类的话。
在一切都做好后,炭治郎刚要填土时,女孩的眼睛睁开了。
“哎?哇啊!”
炭治郎哐当一声跌坐在地上,这算什么?死人复活?还是说专门埋伏在这里的鬼?
来不及管那么多了,炭治郎颤巍巍地拿起石块,朝她扔了过去,同时从她的身边一个侧翻,想拉着祢豆子离开这里。
祢豆子摇着头,外面有太阳,她不能出去。
怎么办?她要过来了!会被吃吗?有没有什么武器……
“不要过来!”
炭治郎把祢豆子护在身后,尽管他的身体也在微微颤抖,但他依旧坚定地站在祢豆子面前。
出乎意料的,女孩真的停了下来,不再靠近兄妹俩。
“......?”虽说女孩停下了动作,但炭治郎没有掉以轻心,依旧死死盯着她。
有那么一瞬间,炭治郎对上了她的眼睛,好似自己被她由内而外看了个遍。
“好奇怪的气味,你们,是人类吧?”女孩将视线转向祢豆子,有些疑惑地皱了皱鼻子。
“气味?什么气味?你是谁?”
女孩说着摸不着头脑的话,向兄妹俩走来。
“嗯嗯嗯!”
祢豆子感受到了危险,发出声音示意炭治郎快走。
炭治郎握了握祢豆子的手,示意她她不要担心。
“祢豆子,你听着,哥哥不会有事的,你先安静一会儿,马上就好。”
安抚祢豆子后,炭治郎炭治郎一个加速,把女孩扑倒在地,带着女孩一齐向阳光去滚去。
如果是鬼的话,只要把她拖到阳光处,只要到那里,她就会烟消云散,他和祢豆子就会得救的!
一秒,两秒,几秒钟过去了,身下的女孩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还冲着炭治郎笑了笑。
“没用的哦,这样是杀不死我的。”
女孩把炭治郎的手臂迅速压在身下,借势翻了上来,成功地扭转了局势。
那一刻,炭治郎甚至忘了该做出什么反应,就只能呆呆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尖牙。
“唔!嗯!”
祢豆子想要救她的哥哥,阳光却不允许。
就要死在这里了?就要这么结束了?对不起,祢豆子,没能把你变回人……对不起,妈妈,花子……炭治郎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来临的那一刻。
又是几秒过去,想象中的疼痛感始终没有传来,炭治郎试探性地睁开眼睛,发现女孩一脸好玩地盯着他,丝毫杀他的打算。
“很遗憾,你猜错了,我不是鬼,对人类也没什么兴趣。”
女孩伸出手,拉着炭治郎起来。
“好奇怪......是正常人的体温。明明刚才还在土里的啊!”手上传来的温度证实了眼前的女孩的确是人类,但之前埋在土里的景象也不是假的。
炭治郎眯眼思索起来,这个女孩,到底什么来头?
“我叫慕。先说明一点,我和普通的鬼不一样,硬要说的话,我可能,是鬼王。”
“哎——!?”
等等,鬼王?难不成杀害家人,还把祢豆子变成鬼的是这个家伙!?
“虽然我也很想这么说,但是,现在的鬼王是鬼无辻无惨对吧?把你妹妹变成这样的应该是那家伙。”
“鬼无辻无惨......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要说自己是鬼王?”
“因为,我是比他要早几百年成为鬼的。
在鬼这种东西东西出现在大众眼前时,比这还要早数百年前,慕诞生了。
和普通小孩一样,慕有一个快乐的童年,但这一切,在慕七岁的时候被打碎了。
“你的父亲涉嫌违规的人体实验,有人命我们立刻逮捕他。”
“看好慕!绝对不能让——”
闯进家里的人留下这么一句冰冷的话,带着慕的父亲走了。
“老公?老公!”“爸爸!!!”母女二人的哭喊声响彻整夜。
从这天起,慕的母亲变得沉默寡言,还时不时盯着慕看,进而叹气,进而发出怪异的笑声。
终于有一天,慕受不了一直温柔的母亲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她鼓起勇气问道:“妈妈,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仿佛是终于有了一个突破口,慕的母亲突然间不受控制地喊:“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当初就不应该制作你这个实验体的!你害的我的丈夫呜呜呜呜.......都是因为你!”
比起母亲突然的怒喊声,更令慕吃惊的是“实验体”这几个字。
“实验体是什么?是我......害了爸爸?”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间碎掉了。
“既然这样的话......既然这样的话!”母亲像下定了决心一般,抓着慕的手臂像家里的书房走去。
“好痛,妈妈,你的手!我的胳膊好痛啊!”无视慕的惨叫,母亲将慕甩进书房里,重重地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