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没有想到自家的书房深处竟然是一个秘密实验基地,在看到那些漂浮在实验舱里的生物,她顿时崩溃了——里面的人,和她的容貌一模一样。
母亲趁着慕不注意的空当,将一管不知名液体注进慕的身体里。昏迷的最后一刻,慕看见的是母亲那疯狂的眼神。
接下来等待她的是无止境的实验。
实验期间,经常听到实验人员提到什么“蓝色彼岸花”,“吃人”等的字眼,慕对这一切只感到恐惧和深深的绝望。
在实验中期,慕的身上出现了变化——不能接触太阳,并且只对人类血肉有反应。
“和怪物一样。”
即使这样,实验依旧在继续。
“后来在最后,他们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我的身体恢复成普通人类的样子了。”
炭治郎愣愣地听完慕所说的一切,鬼是这样诞生的?人工实验?但如果最后能变回人类的话,这么说祢豆子也就有救!
“慕小姐!可以告诉我你后面是怎么重新变回人的吗!?”
“我说过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最后对我做了什么。”
希望登时破灭了。
不过能确定鬼能变成人,这样子已经算是有点线索了。
“谢谢慕小姐告诉我这些事。对了,我叫灶门炭治郎,这是我的妹妹灶门祢豆子。”炭治郎收拾好竹筐,让祢豆子钻了进来。
“不客气。”慕瞥了一眼炭治郎带的耳坠,“算是还个人情。”
“那我们就先走了。”
“......我可以和你一起吗?”慕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这么多年了,知道她的人应该也都不在了吧。
“再说了,是你们打扰了我的休息。”不然的话,明明可以一直这么睡下去的。
“可我们接下来要去找人。”炭治郎没有点头——跟一个不清楚底细的人一起同行搞不好会出什么意外。
“我不会做出伤害你们的举动的,而且,和你们在一起仅限于在你们找到人之前。”
在慕的再三保证下,炭治郎还是和她一起上路了。
狭雾山比较偏僻,沿途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行人。偶然间遇到的人家也是叮嘱他们小心,附近可能有吃人的怪物。
“慕小姐,你是不是活了几百年了啊?”炭治郎回忆着慕所说的话,问道。
“叫我慕就好了。”
“可能吧?我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就像你那会把我挖出来一样,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
“这么说来,慕你岂不是不老不死?”
“我倒希望自己可以立刻死掉呢。”
“哎?”炭治郎嗅到了一丝悲伤的味道,他张张嘴,看着慕略带悲伤的脸庞,又把话咽了下去。
......
在太阳快下山之际,他们终于快要到目的地了。
“哎呀,现在上山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小兄弟,这山上到晚上,可是有吃人的怪物啊。”被炭治郎问路的老爷爷摇着头,建议他们等天亮了再上山。
“没事的,我们有要紧事在身上,谢谢你老爷爷。”炭治郎笑着让老爷爷不用担心,向着老爷爷所指的方向前进。
雪后的山路并没有那么好走,再加上已经徒步了一天,炭治郎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再继续赶路。
“你说,这山上真的有吃人的怪物吗?”
“可能是什么野兽之类的?我们家附近也来过狼之类的,但被我们一起赶跑了。”
突然,炭治郎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而且距离他们这里并不算远。
不是吧?真的那么巧?第一次来就碰到了野兽?
“唔......”竹筐里的祢豆子也躁动起来。
“是人血。”说完这句话,慕拉起炭治郎的手就跑了起来。
“!?”
“咻”的一声,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扑过来一个黑影。借着月色,炭治郎看清了对方的面貌——那已经不能算是人的外貌了:满脸的鲜血,头上的尖角,还有对着他们流口水的血肉模糊的嘴。
炭治郎顿感一阵反胃,这家伙,到底是什么!?
眼前的家伙发出“嘿嘿”的笑声,慢慢朝着他们靠近,貌似笃定他们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
豆大的汗珠爬满炭治郎的头顶,拿着木棍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啊!”炭治郎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
“慕,等会儿我会想办法拖住它的,你趁机带着祢豆子离开。”炭治郎将竹筐放下身来,低声对慕示意。
“你不怕吗?”
“即使害怕,也要面对啊!”
炭治郎吼了一声,推了慕一把,向着怪物跑过去了。
“哈啊!”
炭治郎迅速冲到怪物身后,朝着它的脖子来了一棍子,借势用头向怪物撞去。
怪物貌似没想到炭治郎会冲过来,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子,他的身形晃了晃,但随后避开了炭治郎头。
“嘿.......嘿”这一举动使得它更加开心了,它咧开嘴发出瘆人的笑声,扯住炭治郎的胳膊不放手,阻止他下一步的攻击。
“可恶!”炭治郎用尽力气也挣脱不开怪物的手,眼看它的尖牙快要咬到自己了,炭治郎猛地一抬腿,朝怪物的肚子踢去。
“嗷——!”怪物哀嚎一声,放开了炭治郎。一瞬间,它看向炭治郎的眼神中多了一丝阴狠。
怪物的速度比刚才更快了。和它打持久战并不是一个好主意,炭治郎吃力地防御着,思考着可以脱身的方法。
“糟糕!”路上的积雪让炭治郎脚下一滑,“来不及了——”怪物的攻击马上就要挨到他了。
“砰”的一声,怪物的攻击好像打到了其他东西。
炭治郎不可思议地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慕,她为什么没有和祢豆子离开这里?
“危险!慕你快走!”如果在这里就全军覆没的话,祢豆子就再也变不回人类了啊!
“不用担心我。你忘了?我可是鬼——的祖宗啊!”
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那里,眼前的怪物却不再行动了。
慕用小刀划开了自己的胳膊,鲜血汩汩流出,在月光下,有种诡异的美感。
慕将自己的血甩给怪物,在血接触到怪物皮肤的一瞬间,响起了“滋滋”的声音。
“嗷啊啊啊啊啊!”炭治郎听见了无比凄厉的惨叫,紧接着,被血沾到的地方开始化为了灰烬,消失在了空中。
“??”这比刚才的怪物还令人难以置信啊!炭治郎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直到怪物消散,还久久不能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