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又一次跟愚人金大眼瞪小眼。
“干什么?”
诺顿语气不善。
“我不开心。”
愚人金瘪嘴。
“关我什么事?”
诺顿双手抱胸,别过脸。
但下一秒就被人捏住了脸,强行掰正了他的脑袋。
“愚人金!!!”
“我在。”
诺顿看着他的笑容,硬了,拳头硬了。
一旁偷摸看戏的伊索还未反应过来。
自己就已经被人揽进了怀里。
男人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急促而炽烈,伊索的脸庞瞬间染上了绯红,如同晚霞初升。他能看到银白色的发丝轻柔地垂落在自己肩头,伊索有些窘迫的低下头,当目光触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时,他的脸更红了,那双他幻想过相握是何种触感的手,此刻正亲密地环抱着他的腰际,伊索感觉他们贴的很紧。一想到这里是大厅,周围还有其他人,他就觉得仿佛被蒸熟了。
“先…生…你…你别这样…”
“有人…”
约瑟夫贴在他耳边轻笑了一声,咬了咬他的耳垂
“小先生的意思是,没有人的时候,就可以做…”
“不是!”
约瑟夫有些不舍的放开他,随即神情严肃的仔细查着他的身体,确定没有受伤后松了口气。
看来哈斯塔没骗他,确实不会受伤。
可是会疼。
伊索看到,约瑟夫披散着长发,连外衣都没有穿。
是急急忙忙跑来的吧…
“约瑟夫,谢谢…”
话音未落,再次跌入怀抱。
此时此刻
卢卡正在房间里试穿新衣服
这件衣服好像有什么魔力,穿上的那一瞬间,他的头发也变成了冰蓝色,卢卡感觉脑袋有点凉,一抬手摸到了一块冰,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呆成雕塑。
他觉得自己
好帅
卢卡在镜子前反复欣赏着穿上新衣服的自己。
卢卡·巴尔萨“洛伦兹先生眼光真好啊…”
门外传来敲门声
卢卡·巴尔萨“等一下!”
卢卡走过去开门
卢卡·巴尔萨“怎么…啊!”
看清门外站的人后,卢卡的眼睛瞪特大,一脸错愕。此时他还身着那件华美衣裳。在他看到阿尔瓦眉头紧锁的模样时,一股微妙的窘迫感油然而生。
卢卡·巴尔萨“洛伦兹先生…你…你怎么来了?”
阿尔瓦眉头皱的更深了。
卢卡·巴尔萨“先生?”
因为你没来找我。
卢卡看着阿尔瓦越皱越紧的眉头,越来越心慌。虽说也不是不曾见过他皱眉,实际上,阿尔瓦皱眉像是什么半永久的一样,卢卡鲜少见到他不皱眉的样子,但是…每次看到都没来由的心慌。
卢卡·巴尔萨“我没有你不能来的意思,我就是…问问…”
阿尔瓦·洛伦兹“很好看。”
卢卡·巴尔萨“啊…?”
阿尔瓦·洛伦兹“晚安。”
卢卡·巴尔萨“晚…晚安。”
阿尔瓦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卢卡仍在沉思。
洛伦兹先生只是为了来说句晚安吗…?
有点好笑是怎么回事啊…
卢卡·巴尔萨“他不会想我了吧?”
呸呸呸!想什么呢!!!!
卢卡震惊,卢卡不可思议。
卢卡羞愧,卢卡捂脸。
卢卡向永动机起誓
没有非分之想
没有!
楼下的人看着阿尔瓦进了卢卡房间,却在短短几分钟后就下了楼离开。
“他俩好快。”
艾玛惊叹
“?”
艾米丽惊讶
“你注意一下这句话的影响。”
“可是真的好快…”
艾玛声音略显委屈
“这种话不可以乱说!”
艾米丽表情异常惊恐
“这种事也不可以乱做。”
已经看透这个庄园本质的奈布插话
“你们都闭嘴啊!”
艾米丽破防
“可是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好短,很快就结束了啊。”
艾玛无辜眨眼
“……”
谁教你这么缩句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
夜色低垂,如同一块厚重的墨色帷幔遮蔽了整个世界,仅有几缕微弱的月光试图穿透这深邃的黑暗,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四周静谧无声,连风都似乎屏住了呼吸,在这幽暗之下,伊索的心跳声仿佛被无限放大,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紧张与羞涩,如同夜色中最隐秘而又动人的旋律。
“约瑟夫先生…”
伊索在自己极速的心跳声中,回想着,他们的初遇。
那场生死攸关的游戏已近尾声,队友们一一倒下,唯有他还侥幸存活,挣扎着迎接最后的时刻。在这片荒废的游乐园中,他四处奔走,搜寻着通往安全之地的地窖入口。随着心跳的加速,呼吸也愈发急促,汗水与脸上的血迹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疲惫至极,好累…真的好累…只参加了几场游戏而已,但是…好恐怖…
心跳,好强。
他慌不择路。
慌张到完全没注意地上蓝色的脚印。
只顾着埋头往前方狂奔。
就这么撞了上去。
监管者,近在咫尺。
可他却腿软的直接坐在了地上,跑了这么久体力早就透支了…
那把长刀上沾满了他同伴的血。
“先…生…”
他的呼吸十分沉重。
他抬起头看向那名监管者的脸。
破碎的黑白色…
他有些鬼使神差的开口
“先生…我可以给你整理仪(遗)容吗…?”
“?”
然后…获得许可后
他打开化妆箱,用了所有能用的,拿出了工作最佳状态,可是…效果不尽人意。
他的眉宇间是掩不掉的失落。
他才注意到,这名监管者好乖,一动不动。
现在 他转身走向摄影机,按下快门。
静止的景致在摄影机前方。
他看到监管者径直走进那方静景。
随后消失
过了一会儿,似乎是因为自己没有跟进去,监管者再次走出来,示意他也一起进来。
他看到,在那方黑白的天地里,只有眼前一人拥有色彩。
很漂亮,很美。
他看到,那名监管者朝他行礼,用口型说了一句:谢谢。
心跳还是好快。
相中世界结束了。
没有人离开
时间一点点流逝,摄影机前留下他的一张照片。
“先生,谢谢你。”
跳下地窖的时候,他几乎听到一声低语
“约瑟夫。”
这是,他的名字吧。
…之后,我都在偷偷观察他,他应该没有发现吧。
偶尔被抓的时候,我真的紧张的要死。
只是我没想到。
我以为他只是心血来潮放我一次,可却有第二次第三次…往后无数次。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只是疯狂想着他,只是想着他,我的心情就异常雀跃。
妈妈…在你离开后,我从未这样快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