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滚动】
云江区法院第一庭座无虚席，十二台机位全程直播，在线人数：32,000,000+，还在飙升。
法槌落下，声浪在法庭里炸开。
原告席，王有德瘫在轮椅，双眼蒙着纱布，右臂石膏，导尿袋垂在一旁，像一条惨败的蛹。
被告席，颜锦卉一袭黑色西装，领口别着傅家老太太早年送的银叶胸针——据说那是傅家女主人的象征。她直视镜头，唇线平直，仿佛站在舞台中央的不是被告，而是主角。
弹幕瞬间炸裂：
——"这张脸写满'我没错'！"
——"姐姐杀我！"
——"听说她是傅家准儿媳，真的假的？"
陈法官清了清嗓："被告人，对'蓄意伤害'指控有何辩解？"
颜锦卉起身，稍稍倾身靠近麦克风，声音不高，却字字透骨：
"1. 我不是蓄意，是正当防卫；2. 王有德先对我下药、后施暴；3. 他身上的每一道伤，都是我为了活下去付出的必要代价。"
旁听席哗然。
有人倒吸冷气，有人低声议论。
弹幕：
——"下药？有实锤吗？"
——"果然有反转！"
陈法官眉头直跳——案头压着两份截然不同的“招呼”：
一份来自市检察院，要求“从严从快”；
一份来自傅氏法务，附带军区情报处盖章的“王有德前科材料”。
屏幕右上角，在线人数破五千万。
他知道，自己稍有偏私，就会被弹幕撕成碎片。
"辩护人，举证。"
侧门开，苏墨染军装笔挺，肩章在灯下闪冷光。他手捧一只银色公文箱，走到书记员面前，啪地一声开箱：
① 酒店 4K 高清监控——王有德拖拽、捂嘴、解腰带的全过程，画面清晰到连他眼底的疯狂都能看清；
② 血液检测报告——"飞燕喜春散""西施受宠丹"双药合并，药性烈到可致命；
③ 王有德 2016-2019 四起猥亵未成年人笔录，盖有“绝密”水章。
陈法官指尖发凉——这三份材料，任何一份被网络泄露，都会掀起海啸。
弹幕已经吵翻：
——"原来变态是他！"
——"姐姐好刚！"
——"法官敢黑幕，我寄刀片！"
与此同时，法院屋顶的通风管道里，一个戴夜视仪的黑衣人屏住呼吸，耳机里传来沙哑指令：
"Yama 说，把庭审信号切到境外服务器，所有弹幕刷'特权''包庇'，节奏带起来。"
黑衣人左手虎口一道月牙形旧疤，在绿光里像扭曲的蜈蚣。
他掏出微型干扰器，刚按下开关——
"嘶——"
电流火花闪起，一只戴着战术手套的手从背后捂住他的口鼻："别动，军情处。"
苏墨染的副队封卓霖，无声收网。
通风管尽头，掉落一片干苹果皮，被军靴碾成碎屑。
证据链完整，时间线闭合。
陈法官深吸一口气，当庭宣读：
"本院认为：
1. 被告人颜锦卉面临正在进行的暴力猥亵，防卫时机现实、紧迫；
2. 其持刀伤害对象为不法侵害人本人；
3. 造成的损害未明显超过必要限度；
4. 被害人王有德体内检出特级禁药，涉嫌投放危险物质、猥亵等多项重罪。
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十条第三款，正当防卫成立，不负刑事责任。当庭宣告：无罪释放！
另，王有德已移交刑侦，案件继续侦办。"
法槌落下，弹幕瞬间刷屏：
——"法律万岁！"
——"姐姐清白了！"
——"那刀原来是为了活下去！"
庭后，颜锦卉却提出一份《自愿留所体验申请书》。
"前世没蹲够，今生想写书——缺素材。"
她笑得云淡风轻，管教和傅萧寒同时黑线。
拗不过，只能特批：404 单人间，48 小时，不许外人打扰。
第一夜，她写完《深渊巢》第七章，标题——"削苹果的人"。
纸飞机从气窗飞出，落在看守所外灰色厢货前挡玻璃——
驾驶人展开，纸上只有一行钢笔字："下次，换我握刀。"
凌晨两点，暗网论坛"深渊巢"置顶帖更新：
【现货：飞燕喜春散·西施受宠丹配方，起拍 50BTC】
发贴人 ID：Yama
后台 IP：I 国曼卡市，港口 17 号仓库
而那里，正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苏墨染把弹匣推入，低语："苹果该削皮了。"
直播画面切回法院门口，人群散去，灯光一盏盏熄灭。
无人看见，一只被踩烂的苹果皮，静静躺在下水道口，像一弯冷笑，也像一道尚未缝合的伤口。
就在此时，处在别的城市的傅家老宅内，傅老太太秦素娥正盯着一份刚刚送来的 DNA 鉴定报告，眼神复杂。
她身旁的管家低声道："老太太，您要见的那位……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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