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您在此侯等,我和刺豚先去会会天斗禁卫军和雪清河。”
蛇矛斗罗躬身行了一礼,以谦卑口吻说出的话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
“……嗯。”千仞雪点点头,重新靠窗假寐,不再理会蛇矛,刺豚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她的耳朵灵敏地捕捉到几分钟以后近乎微弱到听不见的惨叫。面上却依旧平静,不为所动。
千仞雪觉得自己现在像个怪物,忍不住要唾弃。
她觉得自己好冷漠,好自私……
可,世上再没有什么词能形容这种美妙的感觉了,无所顾忌的发疯,不在乎任何人,真……好。
“少主,……解决了……您出来吧。”
蛇矛这个大男人的声音罕见的有些犹豫,身为封号斗罗,他见过太多死人,这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可少主她……
“有劳。”童音平静,千仞雪撩开车帘,一双清澈如秋月的漂亮眼眸仔仔细细看过雪清河那张早已失去生机,嘴巴大张,眼珠瞪出,还保持着惊恐表情的脸。
“少主……”蛇矛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走吧,计划正式展开。”温和的金光笼着千仞雪精致的脸蛋,残忍地将其模糊,留下一张已死之人的冰冷面孔……
“雪清河……”女孩低笑,她微弱的声音中有些欣喜“我是最了解你的人。”
——天斗帝都——
大皇子的车驾今早热热闹闹地出了皇都,此时也热热闹闹地回来,一如平常。天斗帝都祥和宁静,而那场掩埋在下的杀戮,早被清空了痕迹,在这个帝国彻底变天之前,它将不为人知。
外出城郊体察民情之后的大皇子,深叹民生之多艰,从此励精刻苦,逐在另外三个皇子相继去世的悲痛中成长为宅心仁厚,谦贤智德的储君。
十年来,天斗皇室过着与以往一般奢华平静的生活,三个皇子的相继去世最后都归为意外,除了一点可有可无的悲痛,没能给这个帝国的统治者们再来一点警觉。
下面的人民,自顾自顾过着他们的生活,只要不是有什么变故让他们活不下去了,他们也都是无所谓的。
——月轩——
潺潺琴音中,面容清秀,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居于暗处,窥着那抚琴的蓝衣男子,冰冷的目光扫过雪轲公主入神,微微泛粉的脸。
一抹银色在她纤长,细白如葱段,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翩翩起舞。
对准蓝衣男子的脸。
真难看,真讨厌啊,千仞雪难得皱眉,那张脸仿佛就是为了恶心她而生的。
“刷!”小刀飞出,带起一阵锐气,快到可怕。
太子殿下站在窗前,撩起华丽衣袍下摆,一道金色的优雅弧线消失在月轩上空。
甩下身后的喧哗。
——太子府——
“少主……”蛇矛声音颤抖,僵硬的脸上就差写上“有话好说”这四个字。
“怎么,难道我不能给教皇冕下写书信吗?”千仞雪面无波澜,提起白玉狼毫。
“少主!”蛇矛,刺豚双双跪地,语气坚定坚定“少主,千万冷静,眼下还不能……”
“不能什么?”
“……不能和教皇冕下翻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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