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晚风卷着栀子花香溜进窗户时，宋亚轩正趴在书桌上和数学题较劲。草稿纸上画满了歪斜的辅助线，笔尖悬在半空，注意力却被窗外的动静勾走了。

“宋亚轩！”楼下突然传来熟悉的喊声，带着少年特有的清亮。他猛地抬头，就看见刘耀文扒在二楼阳台栏杆上，白T恤被晚风掀出小小的弧度，手里还举着个亮闪闪的东西。

“上来。”刘耀文比了个口型，指节叩了叩栏杆。

宋亚轩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刚走到楼梯口就被人拽住手腕往天台跑。刘耀文的手心带着夏末的温度，汗湿的指尖蹭过他的皮肤，像电流窜过四肢百骸。

天台晾着的床单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刘耀文从口袋里掏出颗糖，剥开糖纸塞进他嘴里：“橘子味的，给你补能量。”

橘子味的甜在舌尖蔓延开，宋亚轩看见刘耀文仰头看月亮，侧脸的轮廓在月光下柔和得不像话。蝉鸣不知疲倦地在耳边聒噪，却盖不住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这道题还是不会。”他小声嘟囔，脚尖无意识地踢着地面。

刘耀文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耳廓：“我教你啊。”少年身上的皂角香混着青草气息，让他瞬间红了耳根。

后来他们并肩坐在天台边缘，腿悬在半空中晃荡。刘耀文讲题时偶尔会碰到他的手背，每一次触碰都让宋亚轩心跳漏半拍。远处的路灯昏黄温暖，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交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晚风再次吹过，带着糖纸的甜香和少年的秘密。宋亚轩偷偷看了眼身边的人，发现刘耀文也正在看他，眼里盛着比月光更亮的光。

蝉鸣依旧，夏夜还很长，但有些心意，已经悄悄在空气里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