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翌日,向妄熟练翻过墙头,满心欢喜等待着答案,结果等待他的只有冰冷石桌上一封更加冰冷的小诗。
《氓》
向妄捏紧纸张的指节泛白,看背影,隐隐有些颤抖。
宋玉婉躲在门后,甚至不敢出面亲自拒绝,一如之前,在后花园冷眼旁观生死,最多记一下数,到后面甚至懒得记。
她轻轻叹口气。
再见了,我唯一的朋友。
转身回屋。
向妄放肆的深吸一口气,脸上洋溢着止不住的笑。
没明着拒绝就是还有余地,说明还有的拉扯,说明对方并不讨厌他,不讨厌不就是喜欢吗?
而且喜欢就是爱呀,爱就是爱的死去活来,爱的死去活来难道不是非他不可吗?
这是两情相悦,天造地设的姻缘呀!
越想越兴奋,嘴角都快咧到耳后跟。
几个小时过后,管家送来了一本书,熟悉的封面,熟悉的字迹。
宋玉婉:“……”
宋玉婉:“这、这是什么?”
管家诧异。
“一个像小姐这么大的少爷送来的,他说只要你看到自己就知道是谁送的。”
可不是知道是谁吗,人才走没几个小时。
宋玉婉接受命运般闭了闭眼,“我知道了。”
人走后,她盯着那一本书,迟迟不敢打开。
究竟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会在短短几小时内纂成一本书,最后光明正大从她家门口递进来。
这么厚,估计骂的很难听吧。
咬了咬牙,多难听她都得受着,毕竟是自己做的孽。
翻开第一页,她傻了。
《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与基础》
宋玉婉不可置信来回翻看。
这书居然包了书皮?!
……难怪看不出是一本书。
纸张上还有诗,是白居易的《井底引银瓶》。
宋玉婉:“???”
不确定,再看看。
这首诗前半部分讲的是一个女孩再墙头遇到男孩,两人一来二合情深意切,就私定终身,后来女孩跟着男孩私奔,因为是私奔而来,没有地位,婚后凄惨。白老爷子言辞恳切,希望年轻人做事考虑后果,不要一时兴起。
关键是,最后一句,没写,言辞恳切升华全文的空还留着。
这首诗和《氓》有异曲同工之妙,不排除反讽的可能性。
往后翻,又是正常到挑不出丝毫毛病的内容,甚至亏得见译者的用心。
这些一看就是他提前写的,这会儿给她是什么意思?
原句是……
“寄言痴小人家女,慎勿将身轻许人!”
唯独不写白老爷子的忠言逆耳,还是说,他想……
想到那个可能性,宋玉婉不自觉红了耳垂。
私奔吗?
宋玉婉:“……”
宋玉婉,别瞎想 ……
算了,还是面对面,问一下。
想了想,她又拿出钢笔,仿着向妄的字迹,把最后的精华补充上去。
嗯,这样才完整。
次日,向妄早早的坐在青石凳上,眼巴巴望着宋玉婉的方向。
“咳,吃了吗?”
向妄呼吸一滞。
这是名正言顺的关心他?
Yes,就是要这个进度!
“我吃了,不过如果你没吃,我等等你,我可以边吃边聊,就像以前一样。”
“我也吃了”宋玉婉不由得绷直脊背“你昨天那首诗我看过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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枳姝同学宝子,加更虽迟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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